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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了四年了,你今天才告诉我!我u盘都没到!不敢关机(现在没电自动关了qaq)就供着你!生怕你彻底报废丢文件!

    ....u盘旧的在学校,新的还没到,十二号下的单子为什么今天还没到?因为我地址填的是学校的,中途改地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一天到晚都在瞎忙什么啊......

    第80章 两块布料

    外边天暗沉沉的,几片七零八落的云慢悠悠的散开, 零散成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屋里边不知道被谁点了一盏小灯,放在木桌上, 颤颤巍巍的抖动着那点灯芯, 留了一小片昏黄的地儿。床上也软绵绵的,邢阳打了个哈欠, 觉得腿有点软。

    “你怎么在这?”

    小厮摇了摇头,不说话。

    邢阳弯腰,蹬上靴子, 下床的时候脚一软,险些摔倒,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邢阳冲他笑了笑, 道了声‘多谢’, 随后不轻不重的退让了一点, 好让小厮及时把手收回去。

    那小厮动作却缓慢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还是低眉顺眼的那副样子,白皙的手轻轻抵在邢阳手臂下, 往上又一推, 让邢阳站得更轻松了一些。

    邢阳又道了一声谢谢,随手推开了窗户,带着水汽的空气涌了进来,他也清醒了几分。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邢阳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也是这样, 低着头不说话,有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你裁过布料么?就是拿着剪刀,剪一道小口,然后扯着两边用力,刺啦一声,布就被撕开了,边缘整齐,但是已经不是一块布料了。”

    小厮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这少年年纪不大,一张涉世未深的面孔,只要邢阳不试图离开这里,他就是一直是温顺柔软的样子,肩膀削痩,灰色的衣衫空荡荡的。

    邢阳托着腮道:“那位故人……对我来说就是这么一块被裁开的布料。左边那块布料被藏在了箱子底下,像你,沉默寡言,细心周到,右边那块却被拿去挂了起来,挂着挂着就脏了,脏了要洗,一洗,结果就洗出问题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小厮睁着水灵的眼睛看他,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那半块布,掉色了……”

    邢阳摸摸他的头,轻松道:“听不懂就算了,当我胡说八道吧……睡迷糊了,鬼知道我在絮叨些什么东西。”

    他还是觉得困,揉眼道:“你知道阿水去哪里了么?”

    小厮摇摇头。邢阳也没再追问,其实他心里猜到了点什么——不止是阿水忽然离开这件事儿——但是身上半点修为都没有,他只能装聋作哑,当什么都不晓得。

    “我能上床继续睡么?”

    小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邢阳感激的冲他笑了笑,爬上床,半闭着眼睛按了按枕头,手一软,险些直接摔下去。

    小厮连忙上前,帮他托了一下。

    邢阳半张脸贴着他冰凉的手,像是在燥热的天中抓住了个冰块,他无意识的蹭了蹭,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忽然一震,清醒了一点,这才慢吞吞的把脑袋从小厮的手上移开、放到枕头上。

    小厮面色复杂,如此生动的表情在他那张已然僵硬的脸上乍然出现,看上去竟然诡异非常。

    刑阳没看他。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他意识缓慢的肯定了一件事儿。

    果然是‘融合’了。

    阿澜跟阿水,应该是在争夺身体的主导权。

    往后这几日,他似乎又陷入了戚观澜没在时候的死循环。身体对睡眠的渴求忽然变大,整天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小厮按时喊他起来吃饭,其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九点放防盗,后天开始恢复日更啦

    ……短小不是你们的错觉,但是信息量超大的!

    ……我错了防盗放三千字,我试试日更三千(哐哐哐

    第81章 此生难忘

    这样的时日大概持续了半个月。

    邢阳坐在木窗上,盘着腿往外看。

    看来看去无非就是那些景, 这里的时间好像是被停滞了, 花不谢、草也不长,日复一日的过, 他手里抓着一本杂谈, 还是十几日前戚观水给他递过来的那本。

    叮叮。

    灰衣小厮低着头站在圆桌旁,用筷子敲了敲碗。饭菜每天都有人送来, 也不知道是从谁手里出来的,四菜一汤,冒着热气。邢阳没动, 侧着头冲他笑了笑:“你先吃吧。”

    小厮比个手势,问道:“不饿么?”

    这几天他一直跟着邢阳,言行举止稍微放松了下来, 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紧绷, 比划手势时候的动作也利索了不少, 现在邢阳已经勉强能看出来他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邢阳摇摇头:“饿了, 但是不想吃。”

    小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邢阳腿伸在外边, 侧着身子跟他讲话。“那为什么不吃?”小厮指着自己的脸, “看腻我了么?”

    他似乎手语也不常用,邢阳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小厮白皙的一张脸,眉毛不轻不重,挑在眼上, 像是一弯黑色的溪水,他眼睛死沉沉的,很长时间才会转动一下,站在那里的时候规规矩矩,两只手安静的垂在身侧。

    一般人看人,视线所及的物或人,都会在脑袋中形成个笼统的印象。他却不一样,他看人、就只看到了这个人,旁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邢阳摇头道:“没有。”

    木窗就是普通的木窗,他一半身子在屋子黏腻的香气中、另一半垂落在外边。邢阳犹豫了一下,将一只手伸了出去,随口道:“阿水什么时候回来?”

    小厮又敲了两下碗,节奏又快又急,听着有些不悦。他孤零零的站在桌前,抿着嘴将碗往里推了推,盛满汤,也不嫌烫,用手捧着、送到了木窗边。

    他抬起头,露着雪白的脖颈,侧脸精致的像是个小姑娘,倔强的把那碗汤水推到了邢阳身边。

    邢阳反手给他往回推了推,小厮愣了一下,低头看看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又给他推了回去,邢阳再给他推回来,两个人翻来覆去,倒腾着这一碗可怜的汤。

    最后一次邢阳眼中已经带了些不耐烦,他五指按在白瓷碗的四周,直接提溜着移到了另一边,随后翻身坐回来,面无表情道:“有完没完?”

    小厮闭着嘴,抬着水润的眼睛看他,无辜又冷淡。

    邢阳心头窜了一把火。他平日里温和惯了,不太喜欢对着人闹脾气,再大的火气都是闷在自己心里的,今天却不一样——有些事情他掂量的清楚,也看得明白,一忍再忍,不过是想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什么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