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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是你爸下的厨我洗的碗!另外,酒店不能签单吗?有什么帐不能过两天结?不是我瞧不起人,她苗苑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来,她还有什么用?”

    ***

    陈默沉默了片刻,又问了一遍:“你不肯?”

    “废话!”韦若祺眼神凛利:“我不可能向苗苑道歉的,如果她不满意,你让她跟你离婚!”

    陈默的眸光闪了闪,慢慢站起身说:“行,你说得也有理,那我先走了!”

    “哎……陈默,你……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陈默进门的时候陈正平刚好在书房里喝茶,一开喝完出来看,没料到这母子俩居然如此迅猛的把话题推得这么僵。

    韦若祺瞥了老公一眼,别过头去。

    陈正平到底是身体不成了,一直追出门也没追到儿子,气呼呼的回来质问韦若祺:“你至于吗?”

    韦若祺堵气不理他。

    陈正平索性坐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姑娘,我也不喜欢,就那么个小姑娘没人会喜欢,老王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她,可是你儿子喜欢,有什么办法?那是你儿子,若祺,那是我们的陈默,不是别人家谁谁谁的儿子。不可否认陈默表面上看起来是很优秀,可是他那个脾气有谁能受得了?凭良心讲他肯结婚我就谢天谢地了。那个苗苑好歹也算出身良家吧?还算是正常女孩子吧?”

    “我就是不甘心!”韦若祺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泛出红印。

    “你不甘心……你不甘心都跟他斗了几十年了,有用吗?你儿子想干什么,你哪样拦得住的?看开点儿吧。我也知道这两年我生病什么都管不了,你一个人里里外外撑着也不容易,陈默这孩子又跟你这么不贴心。算啦,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让他去吧,你要怪,就怪他小时候我们都太忙,忙工作,以为男孩子不哭不闹就是乖,把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才养成他现在这种个性,说到底,还是我们对不起他。”

    韦若祺彻底的红了眼睛,声音哽咽:“我对他不好吗?我为他操过多少心?就为了那么个小姑娘,他这么气我!”

    “算啦!”陈正平揽住自己老婆:“昨天那事儿也怪我,人懒了什么都不想上心,昨天大家说走我也没往深处想。行了,这事儿后面你别管,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

    “你总得给人家台阶下吧。你还真盼着他离婚呐?他肯结这么一次婚就很不容易了,真离了,恐怕就没下次了。”陈正平叹气。

    陈正平说交给他处理,说干就马上干了起来,他琢磨着苗苑年青气盛又正在火头上,现在摸上门去若是让她一通骂回来大家都不好看,再想缓和就难了,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听小辈儿教训。倒是昨天他和苗江倒还聊了几句,男人之间的关系总是比女人要缓和爽快点,彼此互留了电话,就是因为不熟,反倒客气。

    陈正平想了想先给苗家打电话,果然昨天那么大个乌龙一出,苗江与何月笛当天就回了老家,此刻正在屋里生闷气。陈正平电话找苗夫人,因为即使彼此关系恶劣,如果一个男人态度谦和,女人就很难单方面直接发飚。

    何月笛果然在开始时愣了一下,失去了先机就一直没能把火发出来。陈正平只推说自己身体不好没坚持到底,老婆担心他的病忙中出错也没顾得上和亲家说一声,搅了婚宴他很是不安,还请亲家原谅……云云。

    借口这种东西,究其真假最是无聊,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给你搭台,长梯摆好您若是乐意就可以下。陈正平是多年在官场里打过滚的,这点手腕分寸都不是难事。倒是何月笛一时被他搅得很是郁闷,原本那一腔怒火向着谁那是很明了的,可是现在被釜底抽薪了似的感觉。

    其实自从陈默说他要结婚起,韦若祺的心情就没好过,时不时的想到,心头都是一口血。原本陈正平生病,陈默能及时赶回来,这让她心头着实一亮,可没成想到头来还是那样。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劫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小孩,那叫一个倔强,冷硬,你对他好他没感觉,你对他不好他也不在乎,一意孤行,固执的要死。当陈默死不开口的时候她真想掐死他,可偏偏竟是自己骨肉。

    在韦若祺的印象中陈默的整个青春期就是他们俩鸡飞狗跳的战场,韦若祺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比较有本事的女人,怎么居然就是拧不过自己儿子?她有时候真想指着陈正平骂,都是你起的好名字!

    从那时候陈正平就劝她算了,听天由命吧,这个儿子只要没行差踏错违法乱纪,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是应该算了,韦若祺心想,陈默逼急了敢死给她看,可是她气急了又能怎么办呢?她觉得悲哀,这就是为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不公平,到最后,总是无可奈何的要输给他们。

    可是韦若祺能想通却不代表她能看得开,尤其是刚刚又被儿子非难一场,这更是火上加油。偏偏陈正平说这事儿你别管我要善后,搞得她发火都没了方向,郁闷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然而真的太后又怎会甘于生闷气,韦若祺把事情前因后果理了一遍,从中间拎出一个来承受她的郁闷。

    她拨了几个电话,查到酒店餐饮部经理的手机号就直接拨了过去,开口时客客气气的自报家门。经理类似的电话接多了还以为韦太后是要订酒席,正一边寒暄着一边犹豫打折的幅度。韦若祺话锋一转,冷冷的称赞起对方严谨的财务制度,经理一头雾水只听出了苗头不对,到最后忍不住告饶说:“韦处长,你这亲自电话过来,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是犯错误了,只是您还得明示下,我这手下人多手杂。”

    韦若祺笑了笑说:“昨天中午,我儿子结婚,在你们长乐厅办的酒。”

    经理一声惊呼:“哎呀,您怎么不早说,我给你打折啊!”

    “我就是不想占你们那点儿便宜,才让我儿子出面订的酒,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出得起。”

    “哎呀,哪里哪里,怎么可能!”经理一头冷汗,周六中午长乐厅爆的那离奇事件,他已经略有耳闻。

    “可是没想到啊,你们那儿现在管理这么严格了,连单都不能签了,晚几个小时付账都不行啊!我也就是出去送一下张副省长他们,临时不在……你们的财务很能干啊,工作很负责,挺好的。”韦若祺顿了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儿子刚走,说他老婆让他过来问问,问我哪儿找的酒店,以后记得提醒朋友们得带足钱才能上门。”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经理郁闷得吐血:“那丫头临时代班的不懂事,我早就教训过了,还想着找个时候联络贵公子赔罪呢!”

    “行了,别联络了,又不是什么喜事,只是以后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