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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慕心递出一份请柬,楚夫人打开后,眼神闪了闪。

    “慕心亲自前来相邀,请您和元帅,楚少帅,还有弟弟一起来参加我和总统的婚礼。”

    “总统的喜事,我们当然会参加,只是楚樛他已经去东北战场了,怕是参加不了了。”

    听到楚樛已经走了,不能参加她的婚礼,林慕心神色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可惜,还有一些被隐藏的悲伤。甚至于,她没有听明白楚夫人说的是“总统的喜事”,没说是因为她,也没承认这是总统的婚礼。

    她早就参加过总统的婚礼,这怎么会是婚礼,婚礼只有一次。

    果然楚樛的眼光是极好的,楚夫人心里想。

    第62章 煌煌军阀(8)

    新任总统娶了林将军的女儿, 林将军的儿子却在元帅府长大,外界虽然觉得这件有些微妙,但是不管事实是怎样,总统上任以来第一件喜事,虽然是娶妾,帝都个家族都给面子的来参加了,热闹的程度不亚于一般家族娶妻, 这让林慕心感到一股莫名的满足。

    林慕心一身刚从国外运回的婚纱,细密高级的蕾丝紧紧贴合身体,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 挽着总统的胳膊站在礼堂上,笑容满面地听着下面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然后跟着总统一起下去敬酒。

    第一桌便是前总统和元帅一家。总统豪爽地喝下桌上每个人的敬酒,到了林粟的时候, 总统显然更加开心,“这杯酒姐夫一定要喝, 你姐姐常常提起你,岳父他也想你,现在你已经这么健康了,不如回家住吧, 一个外人总住在元帅府中也不好。实在不想回将军府,来总统府住也可以。楚元帅,我说的对不对?”

    元帅还没说话,林粟就冷淡道: “元帅府就是我的家。”

    “总统说得对, 林粟你长大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就回家去吧。”

    林粟不可置信地看向元帅,楚夫人在桌底扯住他,不让他冲动。

    “既然元帅都这么说了,林粟你还真不好在元帅府继续住下去了,我明天就派人去帮你搬行李吧。”

    林粟喝掉手中的酒,坐下没说话。

    总统因为元帅的配合,心情更加高昂,容光焕发,和林慕心站在一起那种因年龄差距带来的突兀感也减少了不少。

    晚上回到元帅府后,林粟立刻跑到元帅的书房,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回林家?”

    “你这么大了,以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元帅府。”

    林粟刚想说因为楚樛,又把话收回去。楚樛是带他回来,楚樛是他的归宿,可是这些他认为的理所应当,外人又怎么能理解,他是和元帅府无亲无故,可是他不相信元帅是这样因为总统的一句话就放弃他的人。

    “回将军府只是一个形式,你现在在军校,只要你不想,你可以一直待在军校不回去。”元帅深深看了他一眼,“林粟,就当是为了楚樛吧,楚樛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这件事就当是你对他的回报吧。”

    “楚樛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走得那么着急?”

    “他没事,只要你回了将军府,不再和元帅府有过密的交集,他会更安全。”

    “我知道了。”

    林粟听了元帅的话,只留下简短几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只要楚樛安全,他做什么都可以,何况是回到将军府,只是,楚樛看了一眼两间紧挨着的房间,他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这个给他无限温暖和安心的地方入眠了。

    第二天林粟就和总统府的人一起离开了元帅府。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总统正好陪林慕心回来,见到林粟热情地欢迎他,并宽慰道:“林粟,你放心,让你回家并不是因为当时林将军答应给你的财产,那些财产一分不少还是你的,只是在别人家久了终究是要回自己家的,血缘相牵,自己的家才是最终归宿,别人靠不住。”

    林粟看了一眼满脸‘慷慨’的总统,淡淡道:“你们聊吧,我先回房整理行李了。”

    林将军连忙指着两个下人,说道:“你们带少爷回房间,帮少爷整理好东西。”

    林粟走后,总统收起了脸上热情的笑容,“无论如何,要好好对待他,疏远他和楚樛。”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岳丈,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您一直是个二线将军吗?你看不到他的能力吗?你不知道楚樛为什么当时要大费周章把他带回元帅府吗?”

    “那么小,楚樛就能看出他的能力?”

    总统眼里出现一丝嘲讽,“您的脑袋就只能想到这些吗?当时林粟是个不一定能活多久的废人,他有什么能力可言,就是因为这样楚樛还要想尽办法把他带走,必定他有什么事被楚樛格外看重的,他一个残废的孩子有什么?大概就只有命了吧,他的命格才是楚樛最看重的,当时大师说的能支撑楚樛‘清贵无两’的命格。”

    林将军睁大了双眼,有种原来如此,豁然开朗的感觉,“怪不得,怪不得,所以您把楚樛调走,不是为了让他离开权力中心,而是让他离开林粟?”

    总统笑而不语,离开林粟的楚樛,在战场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世间无二?呵呵。

    此时林粟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电话,他想给楚樛打个电话,但是他又怕楚樛担心,只要他现在一打电话,以楚樛的智商马上就能猜到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如果现在不打,回到军校他就没机会再打了。

    手放到电话上,又缓缓收回来,林粟站起身,披起外套,拿过一袋没让人收拾的行礼,直接绕过会客室,开车回军校。

    除非必要,他不打算再回这个地方,既然见不到楚樛,不能留在元帅府,那不如就一直待在军校,争取早早毕业,去战场。

    虽然林粟最终没打电话,但是东北战场上的楚樛却知道了他回将军府的事。

    油灯旁的楚樛细细思考着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大概的脉络他可以理清,只有一点,为什么父亲要对总统这样敬畏,一步步妥协呢?

    说起来,总统这个位置,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只有内阁那几个人心不合,各自为政的人围着,完全形同虚设,这个时候两人联手,才能互相达到最大利益,两人应该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事实是,父亲显然有意退让,或者是无奈退让了。

    到底是为什么?

    楚樛揉了揉了太阳穴,既然现在想不明白,就不要费心想了,与其浪费时间想这个,不如实打实地把权力拿到手,以后不管面对什么都会有底气,而不是处处掣肘。

    只希望元帅府和林粟也能冷静以待。

    楚樛拿出东北地区的地图,在并不明亮的光下,仔细研究,至少他要把东北地区掌控在自己手里。

    林粟军校三年级的时候,完成了军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