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信念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她要留下来,留在沈瑜身边,除非他走,否则她哪里也不会去。
无奈之下,季明诚找到沈瑜,恳请沈瑜帮他劝一劝固执的sese。
沈瑜却表现的爱莫能助,他说:“走与不走,是她的事,我没有立场劝她。她已经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她的决定,也并非一时冲动,希望季先生能尊重她。”
其实,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季明诚的为人,沈瑜一定也会被动摇。
与季明诚“谈崩”之后,沈瑜担心他会用强硬手段带走sese,于是早早的到学校外等她下课。当sese看到他的车时,表现的喜出望外,一路跑着穿过马路,吓得沈瑜急忙从车里出来,快步截住她,把她拉到路边,紧皱着眉,紧张的呵斥:“不知道看路吗?”
sese笑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路灯下熠熠生辉,“看到你很高兴嘛,一激动就顾不得了。”
沈瑜扔拧着眉心,“激动什么?早上刚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起码也有一秋了。”sese拽着他的袖子,献宝似得说。
沈瑜抿了抿唇,没有接话,而是拉开车门,“我已经和秦老师打了招呼,这几天你就不要来上课了。”
“为什么?”
“等你父亲离开。你不想和他走吧?”
“当然不走。”sese睁圆眼睛表明立场,并且立刻俯身钻进车里,自觉的扣好了安全带。
沈瑜凝视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关上车门绕到车的另一侧。
早sese的母亲去世前,季明诚就明目张胆的养着情人,不仅一直和情人生活在一起,还生下了孩子,对sese母子毫不关心。母亲去世后,老船王把sese从伦敦接到香港,从此之后,她就当做自己没有爸爸。
“他现在装腔作势的演戏,无非还是惦记着那部分财产。”sese说着,心情显得很低落。
老船王去世后,遗嘱上把7%的集团股份留给了sese,因为当时sese已经成年,所以直接由她持有。季明泽和季明诚两兄弟争家产时,sese选择把股份过户给叔叔季明泽,为此,和季明诚彻底闹僵。
“虽然他现在只字不提,但是只要我跟他走,一个月后一定会问股份,两个月后就会要求我把过户给叔叔的那部分要回来。”
沈瑜一言不发的听着,开始觉得心疼她。豪门家的大小姐又如何,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一定能如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般简单幸福。
没 有人会愿意与亲生父亲为敌,除非万不得已。而且,当初她把股份给了季明泽,为他能掌舵集团打下了基础,可是紧接着“季明泽毒害老船王”的消息尘嚣而上,对 她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否定?所以,她才会想躲起来,躲在北京这个极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地位、更没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的议论的地方,可以让她将那些不开心的 事情慢慢淡忘。
他总是以为她很年轻,做事不成熟,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不够了解她。
然而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季明诚离开北京,远离sese的视线。
沈瑜利用在伦敦的人脉,与季明泽合作,制造了几起事端,恐吓季明诚现任妻子和孩子,逼迫他不得不立刻赶回去处理。
季明泽仍然不打算见sese,但是却提出一个月后,会把sese接走。沈瑜的反应,有些激动。季明泽轻笑着问:“怎么?你不舍得?”
沈瑜自知反应过激,轻声清了嗓,并且露出标志性微笑,语速轻缓的说:“只是没听她提起过,有些意外。”
“我还没和她讲,不过,我答应过她的,要给她准备一个盛大的成人礼。去年正好父亲病重,她的生日过得很简单仓促,今年我要补偿给她。到时候一定邀请你参加,你不会不给面子的哦?季明泽向沈瑜举杯。
杯子相碰,发出空灵的声响。沈瑜笑着点头,“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病历,我哪里说是沈瑜的病历??哪里??
“是一份病历,纸张已经泛黄,有些钢笔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最下方的时间是1983年9月15日,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
没有说那是他的生日,更没有说是他的病历,你萌不要冤枉我!
☆、第28章
大考当天,沈瑜送sese到学校,原本还担心她会有压力,可是她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和他讨论某本小说的结局,倒是他自己,没什么心思听。
学校外停了很多车,都是来送孩子考试的家长。sese一下车,便看到了褚茗子,两个小伙伴手挽着手,像去参加夏令营一样轻松。
送 褚茗子到考场的,是她的四叔褚司。褚司与沈瑜年纪相仿,家世背景相似,关系虽不如发小那样铁磁,但彼此也是非常不错的朋友。二位家长在小朋友们走入学校后 成功会师了,在烈阳下,在众多等在校门外的家长中,他们二位不仅年轻,更俊朗非凡。倚在车边,潇洒的抽着烟,褚司问:“要在这儿等考试结束吗?”
“不等。”
褚司咧嘴一笑,“巧了。我也不等。”
沈瑜点着头,眯着眼轻轻吐了一口青烟,“咱家的孩子都比较省心。”
“过几天我打算带着茗子出去露营,你们也一起吧去吧,再喊上老顾,人多热闹,露营就怕不热闹。”
沈瑜没有异议,并说:“定好时间告诉我。”
“成!对了,老七哪儿去了?最近都没见到他。”
“追女人去了。”沈瑜说到这里,想起几天前张启心急火燎的到处找不到梁韶雪,终于得知了她的行踪,追过去却又被人开了瓢,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和褚司闲聊了一会儿,他们便驱车一前一后的离开。
除 了第一天早上把sese送到考场之外,沈瑜没有表现出更多对她的照顾,好让她知道这只是简单的考试,不需要觉得与平时测验有什么不同之处,只要顺其自然的 发挥就好。sese像平时那样搭乘地铁到学校,在路上,听到身后两个和她同样赶赴考场的女生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到学校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写卷子,早就 写到厌烦的卷子,可是一想到是最后一次,还真有点儿难过。”
另一女生大笑着回答:“难过?你是欠虐吧!”
sese 手握着抚杆,望着拥挤的车厢,回首想一想,在这里生活已经过去十个月,时间过得还真是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