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诉我,学校有没有男生追你?”
“没有!”sese的笑容僵了僵,当即否认。
陈淑曼却面露疑惑,像是不相信,“是吗?在香港的时候,可是有很多男生喜欢你的,没道理我孙女可爱又漂亮却没有男生喜欢啊?”
sese着重的点头,余光偷偷瞄了沈瑜一眼,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她则再次强调:“是真的。学校规定不可以早恋的。”
“哦,是这样啊,”陈淑曼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跟着便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听话啊,千万不能早恋。”
sese愣了愣,喃喃着解释说:“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但是,你也是学生啊。”
看着陈淑曼越来越抑制不住的笑意,sese才惊觉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好像跳进了一个圈套。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刚刚来过的经理再度推门而入,走到沈瑜身边,恭敬的说:“杨柳小姐来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杨柳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服务员。她走到桌前站定,笑着对坐在主位的陈淑曼颔首打招呼:“夫人您好,我是沈先生的朋友。”
“你好。”陈淑曼笑着,点了点头。
而后,杨柳走近沈瑜,语气亲切熟稔说:“齐老得知你有客人,特意准备了一瓶红酒让我送过来。”说着,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红酒。
沈瑜拿开餐布起身,笑容温文尔雅,“替我向齐老说声谢谢。”
杨柳只是笑着,不言语,目光带着深浓的情谊凝望着他。他们站在餐桌前,笼罩在头顶的灯倾泻而下,那片刻彼此间的不语与凝望,在外人看来有着说不出的和谐与默契。
sese也看到了,所以心情闷闷的。杨柳离开前,特意和她挥手说再见,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回应,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结束了晚餐,陈淑曼的司机将她送回酒店,沈瑜则和sese一起回家。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进了门,沈瑜解开衬衫袖口,稍稍偏身对跟在后面的sese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叔叔,最近几天我可不可以到酒店陪奶奶?”
沈瑜的手指顿住,转过身,看着距自己两步距离的sese,片刻后他微蹙起眉问:“因为杨柳所以你生气了?”
“没有啊,”她笑起来回答,笑容干净透明,没有任何隐藏,“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和奶奶说好了,她希望她在京城的这几天能陪着她,回来是为了收拾东西,司机把她送到酒店之后,就会过来接我。”
所以,根本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结果。沈瑜抿唇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无波澜的说:“上去收拾东西吧。”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她带走的东西已经将lv帆布手提包装的满满当当。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丢三落四的小邋遢,收拾东西虽然还不能用井井有条来形容,但是相比过去真是好太多了。
不过,她还是落下了几样衣服和书,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再回来,或者指使沈瑜,亲自送过去给她。sese不禁想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比赞。
送走了sese,沈瑜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剧。那是集团旗下影视公司最新出的作品,名导名演员,著名编剧亲自操刀,收视率和口碑赚的钵满盆满,在黄金时段播出后,深夜剧场的重复播放也有着很好收视。
这是沈瑜近几年来第一次看电视,如果不是实在无聊之极,他不会打开电视。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双臂环着胸,眉似有似无的皱着,像是看电视,却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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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是平安夜。
沈瑜婉言拒绝了公司和朋友们组织的各种派对和聚会,回到家后他才想起来,季忻禾同学不在家。
当某件事成为习惯,改变起来是一件挺难的事情。sese在家时,整栋房子仿佛陷入了活泼明朗的情绪,时时刻刻都能发出各种动静。如今家里安静之极,回到sese来之前的状态,可是他却总觉得某些地方在发出声响,而他整晚都在找这些声音的来源。经过坚持不懈的寻找之后,他确定是自己幻听了。
十点钟左右,他接到了张启的电话,驱车赶往他原本拒绝过的派对。
平安狂欢夜,在张启入股的酒吧,除了某些实在脱不开身的,比如出差国外的沈乔,他那些相识多年的朋友们聚齐了。
沈瑜才刚走到门口,张启便闻讯而来,然而关注点却不是他,“怎么你自己?小sese呢?”
“她有事。”他拿了一瓶啤酒,走到那群祸害中间坐下。
张启随后也跟着坐下,继续问:“你是不是又逼迫着人家在家里悬梁苦读?”
“她又不是你,读书还得有人在屁股后面踹着才行。”沈瑜说完,立刻有人来和他碰酒,以此赞同附和他的观点。
“我明白了,”张启却恍然大悟的笑起来,一脸的不怀好意,故意很大声的说:“是不是小sese有事儿,你自己落单了,一个人在家里空虚寂寞冷?难怪最开始还不肯来,可是刚刚小爷我一通电话你颠颠儿就赶过来。”
“瑜少有女朋友了?”
“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真稀奇,莫非要结婚?”
“瑜少结婚?什么时候的事?”
张启这一嗓子吼出来之后,整个场子百十号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流言就满场飞,沈瑜无力解释,只能无奈的喝酒。
sese陪着陈淑曼吃过晚饭,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得到陈淑曼点头,买了蛋糕赶回家,本打算和沈瑜一起度过平安夜,可是他却不在。打电话给他,最初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就关机了。
“也许是没有电了呢。”sese这样安慰着自己。等他从十点到十一点,再到平安夜钟声敲响,时间走入新的一天,沈瑜仍然没有回来,并且没有音讯。
时间越来越晚,sese接到陈淑曼的电话,声音艰涩的说:“现在就要走了。”
sese走出大厦,冷风即刻从领口灌入,她冷的打颤。她在大厦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期望着沈瑜能正好回家,让她可以见上一面。
司机为她打开后排车门,等着她上车。sese抬起头,看到家里黑暗的窗子,对比的是别家明亮的灯火,她觉得,好像更冷了些。
就在sese的车离开时,沈瑜回来了。他喝了酒,张启安排人送他回来,坐在后排座的他闭着眼睛浅眠。
已经很晚了,陈淑曼却还没有休息,等着sese回来。然而兴高采烈出门去的她,回来时却像枯萎的花朵,意兴阑珊。陈淑曼忙走上前,关切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