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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流氓么……

    “什么叫做睡了你?”喻润气得差点在她头上敲毛栗子,“没事不要学喻泽说话,我刚才那句话的重点是我老了爆发力不够,这种比赛参加不了了。”

    这句话明明很值得被安慰,他最近的失眠也和这事多少有些关系,要承认自己确实不适合速攀,其实很难。

    “这是事实啊。”孔安槐声音都没有起伏,“你都三十几岁了,手上还有伤,逞能本来就是不对的啊。”

    “……你压上来做什么。”孔安槐被喻润迅速翻身压上来的动作吓得一动不动。

    “我很老?”本来想卖可怜寻求安慰的喻润语气有些危险。

    “我们……都会变老啊。”孔安槐眨眨眼,眼睫毛划过喻润的脸,“明天去医院看叔叔顺便去拿药好不好?”

    “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已经很严重了,我看了难受。”手指在他眼睛下方按了一下,有点气恼,“你要是提前跟我说要回来就好了,再等我一天,就不用你这样飞来飞去。”

    ……火气全消,连带刚才因为自己真的不适合速攀的惆怅都不见了。

    低下头亲了孔安槐一下。

    她不会安慰人,但是每一次沟通都很认真,从她的角度出发,画风和他经常不一致。

    但是神奇的,每一次都能说服他。

    他们都会变老,而且可以一起变老,所以她说起来波澜不惊。

    过了这个阶段,总是有下一个阶段要走,回头看到辉煌就够了,抱着那点辉煌死不撒手,反而比较可悲。

    “喻润……”半晌都没有听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声音,孔安槐带着困倦的嗓音听起来模模糊糊,“你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做点事。”

    “或者翻来覆去也行,不要因为害怕吵醒我,就一动不动的装睡。”

    她也会失眠,知道失眠在床上还得一动不动有多痛苦,交待完最后想说的话,睡意袭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喻润的脸,哄孩子似的拍了两下,滑到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另一只手还握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呼吸声逐渐变轻,变缓。

    喻润也闭上眼。

    他应该是睡不着的,长期失眠已经让他眼睛干涩,闭上眼的时候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的眼皮一阵阵的发白,所以他很不喜欢失眠的时候闭眼睛。

    但是怀里孔安槐的呼吸轻软绵长,闭上眼睛周围都是她的味道,安稳的,带着安抚人心的氛围。

    拍了拍孔安槐的头,感觉她更加努力的贴紧自己,睡梦里面还下意识的握紧两人本来就交握的手。

    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下来,睡意迷迷糊糊的袭上来之前,他心里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似乎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没有依靠吃药解决长时间无法入睡的问题。

    ***

    孔安槐是被热醒的。

    睡梦里感觉自己被火炉包围,尤其肚子上那块烫的她口干舌燥。

    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空调坏了,接着手下意识的往烫的地方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咕哝一声就被推到了一边。

    喻润身上很烫,脸色潮红,眉头紧锁。

    孔安槐瞬间被吓醒,爬起来翻箱倒柜的找体温计,39.2°……

    抿着嘴拍醒喻润,声音都带着颤:“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喻润睁眼,但是没有焦距,愣了一下,爆出一长串的英文,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发音很标准,语速很快。

    孔安槐愣了一下。

    喻润烧糊涂了,以为自己还在之前的俱乐部,刚才咕哝的是自己不太舒服,要请半天假,让他帮个忙给他倒杯水。

    可能孔安槐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喻润又叽里咕噜的,用了好几个请,最后承诺帮他洗一个月衣服。

    手握成拳,最后还是帮他倒了一杯水。

    喻润的语气其实很平常,有些像平日里和李大荣的调侃语调,但是她就是突然心抽痛的厉害。

    一杯水而已,发烧的他下意识的说出了六七个请。

    他一直一个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想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映:啧啧啧,虚的呀。。开了荤就发烧

    孔安槐:你这就是妒忌

    一直妄图搞事情的我发现这两货搞不起来事情啊。。。捶地。。

    ☆、第五十四章

    喻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孔安槐端了一杯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了?”头有点晕, 接过那杯水顺手捋了下孔安槐头上的短毛。

    “你发烧了, 喝完水起来我陪你去医院。”孔安槐跪在床边往前挪了两步, 手贴到他额头摸了一下, “要不要再测一下温度?我觉得好像更烫了。”

    “几度?”喻润看起来不怎么吃惊, 抓住孔安槐贴着自己额头的手蹭了蹭。

    “39.2。”咬着嘴唇瞪他, 发烧了居然看起来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没过40就不用去。”喻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经常这样么?”看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的样子和发烧后随口就来的英文,心里面的酸楚居然一点点变成怒意。

    “失眠一段时间就会这样, 人身体机能会有预警。”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挺得意, “我居然睡了六个小时。”

    “……”气到无语, “我去买退热贴和早饭。”

    转身之后却又想起他拜托别人要一杯水的语气, 气乎乎的再给喻润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边上:“药店就在路口, 我很快回来。”

    从头到尾, 喻润都一直带着笑意看着她,一言不发。

    心里自我唾弃了两秒钟, 又没忍住凑上去再摸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 皱着眉头帮他把毯子严严实实盖好,空调温度调高,再叮嘱一次:“不要乱动。”

    喻润乖乖点头, 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

    看着磨磨叽叽终于出门的孔安槐,看着她关门前还特别不放心的又跑回来把空调风向调开。

    这一辈子,其实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他追孔安槐的时候,就曾经想过, 这么心软的女人,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会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结果不但不舍得,她连自己有情绪的时候第一个考虑的都是他的舒适度。

    这个昨天晚上痛到出汗都还记得安抚他的女人,软的他心里一阵阵的泛着酸。

    是真的幸福,死而无憾的那一种。

    ***

    喻润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

    吃了早饭睡了两个小时再起来,烧就已经全退了,孔安槐不放心又压着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躺到最后恢复精神的喻润开始动手动脚,被弄得面红耳赤的孔安槐彻底明白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