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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喻润,继续点点头。

    喻润今天穿得比平时正式,难得看到他穿着白色衬衫脸上清爽无汗的样子,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个方向,眼睛黑黝黝的看不出情绪。

    “喻家出了这么一个运动员,也挺意外的。”杜温茂继续找话题。

    杜温茂曾经是喻杰涛的得意门生,知道喻家的事不奇怪,不过孔安槐没有和外人讨论这些的习惯,当下不置可否,递给杜温茂一叠启动会的资料。

    本意是让他闭嘴。

    结果他拿着资料跟她讨论起了宣传方案。

    早就在电话里讨论了无数遍的方案,现在又被他当着面细细的一条条确认。

    孔安槐拧着细眉,低着头听他一反常态的啰嗦,心底起了疑。

    总觉得那位专注卖队友的喻泽似乎又做了什么。

    启动会很无聊,每个领导都照着稿子念完了官宣,剩下的就是剪彩拍照。

    记者们的热情都留给了喻润,主持人介绍完喻润后后排就一阵按快门的声音,闪光灯闪的孔安槐眼花。

    偏偏这时候,杜温茂又探头过来,带着笑意调侃:“喻教授要是看到喻润这么受欢迎,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这明明只是一句善意恶意不明的调侃,却让孔安槐无端的感觉到了恼意,她笑容冷了冷,往边上挪了一步,很明显的和杜温茂拉开了距离。

    杜温茂愣住,脸上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而在闪光灯下,孔安槐看到喻润咧着嘴笑出了几颗大白牙。

    ***

    官方的启动会结束,剩下的议程就是相关人等留下吃个饭寒暄兼认个脸熟。

    一张大圆桌,一个玻璃转盘,一些精致的菜肴,以及觥筹交错间成年人的文字游戏。

    都是大家熟悉的套路,有人控场,也有人负责插科打诨,一顿饭可以预见的一定能吃的热热闹闹宾主尽欢。

    谁都没想到,喻润会成为里面的不和谐元素。

    起因是攀岩协会里的一个副会长,在酒过三巡的时候拍了拍喻润的肩,大意是谢谢他愿意赏脸来参加这么个民间活动,真是对宣传攀岩不遗余力做了不少贡献云云。

    然后喻润就突然提到了定线时间不够。

    提完之后席间就静了静。

    结果喻润还加了一句定线用的卡扣质量不行,得换。

    这下包厢里就彻底安静了。

    正在和旁边一位工作人员碰杯的杜温茂手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喻润。

    那位副会长的笑容冻结了一秒钟之后才恢复到正常水平,笑呵呵的拍了拍喻润的肩膀:“小喻就是负责任啊,这样吧,饭后我们定个时间,好好讨论一下。”

    “现在就定吧,顺便给我个接口人。”喻润放下筷子,也跟着笑了笑,“每次要凑齐这么多领导不容易,我这几天找了好几趟了。”

    这话就有些不依不饶了,副会长无比后悔,他就不应该跟这个刺头说这些客套话,低头喝了口酒嘿嘿苦笑。他就是负责总接待的,喻润说的那些东西他哪里知道应该找谁。

    “这样吧,你下周一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们把这事定一下?”一直没说话的会长终于开口,“现在这饭桌上还有其他赞助商在,聊这么专业的事他们会无聊。”

    现场唯一参加了启动会的赞助商孔安槐抬起头看了眼喻润,嘴角扯了扯。

    “那我下周一早上过来。”喻润对发了话的会长举了举杯,他不喝酒,杯子里的橙汁晃了晃。

    这个不和谐总算告一段落,但是酒席却似乎热不起来了。

    一直笑眯眯的杜温茂这时候却突然冒了出来,对着刚才那位会长举起了杯子:“会长,我敬你一杯,喻润这人性子急,您要多担待。”

    这话奇了,喻润皱了皱眉头看向杜温茂又看看坐在一旁的孔安槐,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孔安槐也是一脸莫名,她都不知道今天杜温茂到底是抽什么风。

    “杜老师和喻润认识啊?”刚才被弄得下不了台的副会长找到了话茬马上就接了过去。

    杜温茂在酒桌开席之前就给每一个人递了名片,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小有名气的自由记者,撰稿人。

    搞媒体的都不能得罪,所有人对杜温茂也都是笑脸相迎。

    “是啊,喻教授经常提起他这个儿子,说他性格顽劣,脾气直,容易得罪人。”杜温茂脸上的笑又加深了几分,看向喻润的表情仿佛是长辈在看小辈。

    喻润的脸黑了下去。

    “原来喻润的爸爸是教授啊?”这次启动会的主持人惊讶,“之前都没听人提起过。”

    “关系不太好吧,你知道,喻润的脾气……”杜温茂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大家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副会长,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重重的拍了两下喻润的肩膀,一脸原来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说起来,这位孔小姐还和喻润的胎姐一起创业呢,就是这次住宿场地的赞助商。”杜温茂适时的把话题转到孔安槐身上。

    这其实也是套路。

    孔安槐性格低调,不喜欢应酬,这种场合大多就是被动的喝喝酒吃点菜,杜温茂把焦点转到她身上,也是好意。

    但是孔安槐不想接这个好意。

    而且那位有些八卦的主持人显然不想话题就这样结束,又问了孔安槐:“那孔小姐一定知道喻家的事了,你知道润哥平时凶得很,我们这帮人都不敢问。”

    还润哥,很熟么。

    孔安槐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嘴角带笑:“我平时不太八卦,这种空穴来风的事,不信也罢。”

    说的轻轻巧巧,还是笑咪咪的样子,但是这巴掌连着扇了好几个,刚才八卦的那波人,以及提供八卦的那个人,脸都绿了绿。

    她是现场唯一一个出席的赞助商,虽然咖位没有其他品牌赞助商大,但毕竟带了赞助两个字。

    主持人脸一阵红一阵绿却到底不好发作,打了个哈哈就换了个话题。

    这桌酒席,就这样被喻润和孔安槐毁了个彻底。

    于是本来可能还有第二摊的聚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几位爱喝酒的领导走的时候还借着酒意白了喻润几眼,喻润雷打不动,该道别的道别,该被人白眼的也面带笑容的受着。

    孔安槐和杜温茂走在后面,远远的看到喻润站在饭店门口,正带着笑脸被一位年纪挺大的中年男人戳了戳脑门,大概又是在骂他死脑筋。

    不过喻润对这位倒是特别恭敬,还嬉皮笑脸的帮他开了车门,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还真的是个刺头。”杜温茂居然还有话要说,“也难怪喻教授说起他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仿佛刚才酒席上含沙射影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孔安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