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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过期榨菜,那天之后她就去超市补了几包新鲜的榨菜还顺便买了火腿肠和泡面。

    “只有两包泡面。”她把塑料袋整个放在喻润面前,一边掏一边数,“还有两包榨菜,一袋火腿肠。”

    然后塑料袋就空了,孔安槐很慷慨的贡献了家里仅有的存粮。

    喻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去烧热水。”再如何强作镇定也没办法掩饰已经胀红的脸,孔安槐拿起泡面转身就走。

    “我来吧。”喻润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问,“家里有鸡蛋没?”

    “没有。”孔安槐老实的摇摇头,补充,“不过柜子里有小锅……”

    煮泡面正好……最后那半句她还是吞了回去,明明是自己的家,现在却弄得跟家长来检查一样心虚外加手足无措。

    喻润显然已经完全没有指望她了,他开始自给自足,在放满了酒精咖啡酸奶类饮料的冰箱里翻了半天,还真被他翻到一盒没有拆封的土鸡蛋,上面还写了生产日期。

    虽然不新鲜……但是还能吃。

    “……这大概是我妈上次来带来的。”孔安槐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急急解释。

    “我不会误会你舍不得给我吃鸡蛋的。”喻润失笑,“你饿了没?饿的话我煮两包。”

    她并不太饿,但是一起吃比较不尴尬,所以她赶紧点了点头。

    喻润煮泡面很麻烦。

    先把水烧开,面烧熟,捞出来用凉水冲一遍,放在一边。

    然后再次加水,半勺牛奶,放调料,水开了之后浇到刚才用冷水冲过的面上,另一边水煮溏心蛋,码上切半的溏心蛋,放上榨菜和切片的火腿肠。

    全部弄好端上桌,孔安槐这边已经联系好开锁师傅放好筷子坐在桌边等了。

    简单用开水泡开就能吃的泡面,硬是被喻润烧出了豪华的口感。

    孔安槐喝了一口带着鲜香奶味的面汤,突然有了胃口,她有点感慨:“运动员都这样吃泡面么?”

    好讲究。

    “当然不是。”喻润摇头,看着孔安槐几乎要叹气,“只是因为这样烧比较好吃。”

    “……哦。”孔安槐脸又有点泛红,低头开始埋头苦吃。

    “你和喻泽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喻润开始好奇,据他所知,喻泽家里的厨房估计也是个摆设。

    “公司或者民宿。”孔安槐又喝了一口汤,半夜里暖暖的带着奶香味的面汤让她放松警惕,习惯性客套了一句,“你这几天要是有空,我可以带你去民宿看看。”

    然后被自己的问话蠢到,生怕喻润没听出这只是客套话,自问自答:“不过你向来很忙,应该没空。”

    “……”喻润放下筷子,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孔安槐,“我有空,前几天刚退役,你忘了?”

    孔安槐低着头差点把脸埋到面碗里。

    “不过民宿我去过了,你们开的那几家我都去住过。”喻润到底没有为难她,“装修的很好,服务到位,住的也很舒服。”

    孔安槐自然没有胆子再继续问为什么他回国都没来找喻泽这样的挖坑问题。

    她选了个相对安全的闲聊话题。

    “你这次回来,打算一直待在h市了么?”李红上次说过喻润退役后会和纪坚哲一起创业开户外俱乐部,据她所知,纪坚哲这几年一直不在h市。

    喻润没回答,他皱着眉头把孔安槐用筷子推到碗边上的溏心蛋挑到自己碗里,对她的挑食表示不齿。

    孔安槐也没再说话,泡面还剩下一大半,刚开始的惊艳感过去后,泡面就仍然只是泡面,放久了会糊成一坨,凉水和牛奶都就救不了它。

    气氛就突然沉寂了下来。

    “你刚才那话,是帮喻泽问的还是你自己要问的。”喻润似乎也没了食欲,放下筷子把碗推向一边。

    他双手抱胸,是防御的姿态。

    孔安槐斟酌了一下字眼:“阿泽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言下之意,基于谁的立场问都一样。

    喻润笑笑,门口已经传来了敲门声,他站起身去开门,留给孔安槐一个背影。

    这个话题似乎就到此为止了。

    孔安槐看着两碗已经胀开的泡面,抿了抿唇。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喻润对于喻家的心结仍然七年如一。

    ***

    开锁的师傅和孔安槐很熟,看到她就笑呵呵的,一点没有大半夜被叫出来的不耐烦。

    “这不是上周才开过一次么。”开锁师傅对于喻泽家里换锁的频繁程度叹为观止,“你那朋友三头两天的弄丢钥匙,倒是让我赚了不少钱。”

    孔安槐赔笑。

    锁开的很快,师傅驾轻就熟的迅速换了一把新的防盗锁,然后把钥匙递给孔安槐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喻润。

    这两个姑娘,开锁师傅帮着开了几年的门,一个个子矮小精力十足,一个个子高瘦清清淡淡,倒是从来没有看到她们身边有过男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时间点。

    老师傅有点八卦,看看喻润又看看孔安槐挤了挤眼。

    “这是我弟。”孔安槐急急忙忙解释,然后在开锁师傅一脸恍然的走进电梯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已经完全冷下脸的喻润。

    喻润冷下脸的时候很可怕,尤其送走了师傅,门廊的感应灯又灭了。

    孔安槐在黑暗中搓搓手,把钥匙递给喻润:“进去吧,早点休息。”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放心:“阿泽浴室的热水器开关是反的,蓝色那面是热水。”

    “待客用的被子在主卧的左手边柜子第二格,她家和我家差不多,只有喝的没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可以叫外卖,几家比较好吃的外卖电话和菜单都放在客厅电视柜中间那个抽屉里。”

    然后又弄亮感应灯,开门进房间拿了一罐牛奶递给喻润:“晚上热热再喝,有助睡眠。”

    喻润七年前就有失眠的毛病,喻泽在她面前说过好多次。

    全程都只有向来话很少的孔安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絮絮叨叨婆婆妈妈的交代,喻润拿了钥匙之后就一言不发。

    全部交代完,就又是一阵安静。

    孔安槐看着仍然站在她家玄关一动不动的喻润,帮他把行李箱放到了外面,然后回头对喻润笑着说了一句晚安。

    喻润转身,拿了靠在玄关的双肩包,背在身上直直的穿过孔安槐,低头开门,再把行李都丢进去,全程没有看孔安槐一眼。

    孔安槐无奈的站着,她又惹恼了喻润,哪怕喻润七年后看起来已经温和了很多,但是刚才那句弟弟仍然让喻润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

    心情有点奇怪,那句“这是我弟”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但却是她心底最希望的理想状态,她和喻泽这一辈子估计都会纠缠牵扯在一起,所以她完全不想和喻润交恶。

    但是喻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