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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阵法咒符,七岁持剑练拳,十岁就登少阁主之位,一路艰辛刻苦,只为撑起青冥阁,名望对她有多重要,这名望背后的坚持有多苦……从没人知道。

    登上阁主之位那天,陈伯请了江湖所有武林豪杰到场,提早结束了这孩子仅有的童年欢乐。所有人都在一味的夸赞她,安慰她,却不知她怕。我看她偷偷跑回房间把裹胸围了一圈又一圈,不由惊呆。

    原来江湖没人知道,青冥阁的阁主慕容鋆,旷世奇才如“他”,其实是个女娃娃!

    我多年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道理,那时就选择在青冥阁老阁主的灵堂里睡觉,却被她某一天喋喋不休吵醒。

    “父亲……”她跪在灵堂前同老阁主讲话,低着头仿佛罪孽深重。“今天我从高台摔下去了,被……被妖所救,丢慕容家的脸面……我对那妖心生怜悯,丢捉妖师的脸面……特来向父亲请罪。”

    我认出她,吹了一阵风过去。风吹过灵堂,很冷。

    慕容鋆打了个哆嗦,抬头变了脸色,凶极了。

    “你死了也要罚我么?”

    我起了玩弄的心思,粗着嗓子问她:“你何罪之有?”。

    “什么人?”慕容鋆跑遍整个灵堂,却找不到我,最后又怔怔的站回父亲牌位前,苦笑道:“身为驱魔人,捉妖师,被妖所救,简直荒唐。”

    灵堂静悄悄,只听见风声,没有人再说话,我昏昏睡去。半晌,灵堂又响起一阵呜咽的声音,我再次被吵醒,发现原来是她偷偷在哭。

    “妖,救人。简直荒唐。”

    确实荒唐。

    那鸟曾绝望的看着我,希望我救她,一直期盼到被太极门的人收进乾坤袋,可我怎么敢救她呢,那太极门的掌门认得我。

    “你总说,成为强者,就要泯灭人性。可是我怕……”慕容鋆似在自言自语,我以为她怕女扮男装被识破,怕江湖险恶,却听她认真道:“我变坏,就不能保护别人了……”

    我瞌睡全无,脑子一热,给她扔去一把剪刀。这宝贝对我无多大用处,或许能改变了她的一生。

    “这把金蛟剪,可以救那只青鸾。”

    金光散去,她颤抖着拿起面前的金蛟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太极门掌门还在青冥阁没走,她藏着剪刀跑出灵堂,三言两语间就从太极门掌门那里讨到了乾坤袋,袋子很小很轻,她却接的小心翼翼。

    “太极掌门叔叔,这只青鸾它救了我的命,我要放了它。若叔叔想要这只青鸾,还请太极掌门叔叔再捉一次了。”她话说的毕恭毕敬,手下不含糊,一剪子下去乾坤袋瞬间裂口。

    乾坤袋里钻出一只青鸾,展翅一飞冲天,带起一阵风,青鸾回头看她,眼底是欣喜的光,飞过之处,皆是三彩祥云——这便是鎏翠和慕容鋆的佳话。

    太极门掌门是个有智慧之人,而我睡人家灵堂,十恶不赦,哪敢奢求慕容鋆更多。

    第10章 背锅大王(五)

    鎏翠为报恩而来,我为报恩而去,人在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唤来一片云,把慕容鋆放在云上,顺着风去的方向一推,那云倏地渐行渐远。

    我能满足你的其实很多,但骄傲如你,可能都不是你想要的……我尽力了,只求你日后回想这一夜,不会都是怨念。

    我被驱逐师门,一是因为动情,二是因为动禁忌之情,我毁了我自己,不能再毁了慕容鋆,她还是个孩子。

    “叮当。”回身要走,脚下却踢到什么。

    一柄寒冰双剑被我们丢在地上好久了,此刻光芒全无,我轻轻唤它,它一阵轻晃,骤然发出微芒。

    我莞尔一笑:“我把你给了慕容鋆,她就是你的主人,你还不去护着她!”话音刚落,那剑光芒大盛,顺着月色直追慕容鋆去,瞬间无影无踪。

    慕容鋆若在越城醒来,一定要生气,可大师兄的麒麟粉厉害,我若身死太过悲惨,万不能叫旁人看见。

    经过桃夭住处,我看着门前灼灼其华的桃树,心想毕竟相识一场,也打算道个别,可惜却没见到她,也不知去了哪里。我穿门而入走至桌前,准备留封信与她,却看书桌上,还静静躺着一本忘了合的书。我拿起轻翻了几页,便不小心掉下一片叶子,叶上题字:灼灼其华,桃之夭夭。

    这字迹眼熟,今日好像见过。

    我正弯腰去拾,不料外面一阵风过,登时屋门大敞,叶子被吹跑不说,更是书纸飞散。风来得太过邪乎,我不由皱了眉头,急忙奔去屋外,外面却更让我惊诧:天还未亮,树的树根就已经开始冒烟,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闻的焦味!

    我顾不得去寻那叶子,匆忙下山,想到青冥阁弟子还在熟睡之中,我必须先设下结界封山,再做他法。

    眼看鸟兽四散,虫蛇倾贯,分明一幅末世景象,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东方升起鱼肚白,渺渺白烟得了命令,一瞬散开,速度之快我始料未及。那幽蓝的火冒来,一个个是挣脱牢笼的猛兽,四下蹦窜,凶残无比,扑到那里就是那里,一瞬间烧的遍地狼藉,虎啸猿啼。

    我来不及多想,复扑在这火上,一口吞下。

    喉咙像被凌迟一般痛,肚子里纠结的更剧烈,挣扎之余我暗暗苦恼,这女人若生孩子,这般痛要如何忍啊?

    我拼命催着体内内丹,试图中和吞下的火种,却来不及阻止爆炸接连而起。算了算了,索性放手一搏吧!我不再化解它们只一个劲吞下,吞到一半大约到了极限,一阵心疼胃痛,还吐出几口血来,再咽不下。

    我舔舔嘴唇,一股腥甜,仰天大笑,不如就熊熊大火,了却此生。

    “阿乐!阿乐!”

    忽然一袭白衣闯入视线,正喊着我的名字,横冲直撞。来人发间朱砂似火,眼神含冰,周身晕光,连火光都被压下去三分,仿若天神降临。

    “阿鋆?!”糟糕,她竟没走。

    来人走至身前,低头看我,似乎在笑,他的汗珠顺着下巴滴下来,我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

    “阿鋆?我不是阿鋆,砟乐你烧糊涂了。”

    我手僵在面前,反应过来认错人,急忙推开他。是这火太热,热得我糊涂了。

    “我来救你,你怎么推我?”

    我忍不住冷笑:“拜萧尧师兄所赐,才下场凄惨。”

    萧尧迟迟而来,我若不这么惨烈,青冥阁早就烧的片缕不留,我不信他,他更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甩了出去。

    “师妹,有劳你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我不就是你清理出来的吗?你这又是叫我清理谁呢?我哪来的资格……

    身后火光冲天,我不敢回头,一路狂奔下山,头晕眼花。怀里白烟给的药瓶,瓶身滚烫,里面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