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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他的袖子,众人惊呼,因那汉子的手已经如同枯槁,仿佛枯枝烂叶。

    看吧,我没有下狠手,他哪只手摸了海棠,我就在他哪只手下了逝水符而已。

    庄主抽出大弟子的剑,一剑斩断残臂,又扇地上那汉子两巴掌,汉子悠悠转醒,敢疼不敢怒,苍白着脸与他二弟相互撑着,嘴上断断续续谢庄主救命之恩。

    “且慢。”庄主忽然发问:“酒坊那人长何模样?”

    庄主此问,二兄弟面面相觑,老大率先低下头去。老二支支吾吾道:“回庄主,那男人十分张狂,我见他左额有一块疤……应该是太极门的宋丑公子。”

    诶?!宋浩轩长得丑我略有耳闻,这个死胖子言不符实!庄主让他死他都死的没价值,我分明是十分风流倜傥的!

    庄主打发走了那二人后,片刻沉思,向大弟子招手,耳语一番,如“带他们去后院……”和“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等,我看他眼神杀气之重,哪里都不像修仙的料子。

    我又愁起来:他若是派人去杀海棠灭口,也不知我设下的结界能不能护她周全。

    等庄主走了,借口尿急撤退脱了这假相,得知那位大弟子还在原地四处寻我,便趁他毫无防备,过去将其一掌劈晕。

    第7章 背锅大王(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对身负重伤的猛虎二兄弟露出灿烂的笑容。

    “救……”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挥手封了两位兄弟的嘴,“你们确实该喊救命,可是要杀你们的人,不是我。”

    我将大弟子身上的药掏出,扔在他们脚边,看他们还有何解释。

    “堂堂逍遥剑庄,名门正派,怎么可能收你们入门。”二人不寒而栗,不约而同看向我,他们说不出话,我料定他们是替庄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道:“莫慌,你们呢,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些问题,我就放你们走。”

    我解开他们,老大开口却态度坚决:“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说罢,他重新封嘴。

    我早料到如此,无所谓笑笑。

    “你想必知道自己有去无回,让老三半路跑了,不巧,来找你们之前,我先去找了一趟他。”我将络腮胡的臂袖拿在手上给他看,果然正中二人要害,我得逞道:“如何,说不说?”

    老二按耐不住,急忙开口:“庄主给我们一包药粉,叫我们顺着山路,洒在树上。”

    “逝水符?”我扣住老大的命门,不许他挣扎起身。

    “什么符?”

    “跟我装傻是吧。”我空出的另一只手去拧他。

    “我服,我服,你别拧了,那几包药粉,就在我大哥身上。”

    我从老大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层层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我研究这个粉半天,不曾见过,莫非逝水符和这有何关系?

    “有何用处?”我掰开老大的嘴,“你若不说,我就叫你大哥吃下去。”

    老二冷汗直流,抱着我的腿哭道:“大侠饶命啊,这粉叫麒麟粉,沾不得吃不得,沾者皮肤溃烂,吃下去那就是生不如死,无力回天啊!”

    嘶——他说的慢了,我的手指指肚已经脱水泛黑。

    老大惊奇的看着我若无其事,像是知道什么,我冷笑一声,按着老二的大脑袋用力。老二叫苦不迭,老大看着他口鼻流血,终于开口:“此粉太阳一照,便会起火,到时候一片火海,菩萨降临也没得救。此粉,是昆仑山掌门麒麟之粉。”

    好!好你个逍遥庄庄主,我看是你的昆仑法术厉害,还是我的昆仑法术厉害!

    我咬牙切齿:“接着给我说。”

    老二嗷嗷惨叫,老大又道:“此粉是从麒麟身上刮下来的,遇热燃烧,遇水天崩地烈,水浇不灭,燃烧不尽!”

    这真是麒麟被冤枉最惨的一次,我几乎听到我的怒火在燃烧,它们向我的天灵涌去,懊恼就快要冲破我的脑袋,我几乎是颤抖收起那粉末。

    我若不下山,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慕容鋆啊慕容鋆,你平日也是谦逊有礼的孩子,怎么惹了这么位仇家!

    “赶紧滚。”我不想看到这二人,将臂袖扔到他们身上。

    两声凌厉空鸣——两个兄弟被飞出的箭射中喉咙,相继瞪着眼睛倒下,没了生息。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意识到行踪暴露,一展寒冰折扇做防,转身顺箭的来处看去。在我身后,小公子手拿麒麟弓,弓上搭箭,箭锋正对着我,而他的弓赤焰萦绕,似乎察觉我看它,隐隐发光示威。

    又是个昆仑山宝贝?看来我真要好好问候这位逍遥剑庄的庄主了。

    公子身后随之而到的人群举着火把,纷纷涌至此处将我围住,为首的庄主假惺惺客气:“贵客深夜到访,真是有失远迎。”庄主手指一弯,公子弓上的箭便像脱缰的野马,失去了主人的控制悉数向我射来。

    “哎呀!这箭有毒!”我急忙躲闪,哇哇大叫,掏出怀里的麒麟粉,一边撒一边退。众人似是知道这粉厉害,都捂住口鼻不再近身,我索性全部粉末飞扬,喊道:“不要命的过来,我奉陪到底!”

    同归于尽岂不更好,大不了我重新来过。

    果然流氓还得流氓治,小公子不再射我,我便能逃的飞快,却没想到庄主纵身一跃向我扑来,竟是要亲自动手。

    “逍遥剑庄岂是你说走就走。”这逍遥剑庄庄主吼的我眉眼直跳。

    我转身接招,不过短短几个回合下来,我俩皆因这粉末衣衫破烂。此刻我长发披散,香肩微露,却不觉狼狈,反义正言辞问他:“庄主究竟何人?敢冒充昆仑山弟子!”

    院子里飘散着白色的粉末,小公的弓老实的收了火焰,一时也不具备了威胁。庄主大手一挥,熄灭众人手中的火把,他们想必被我的话惊到,都议论纷纷。

    “庄主,弟子猜测此人女扮男装!”

    “……”很明显了好不好。

    庄主对此从容不迫:“你夜闯逍遥剑庄,又是何人?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问的好,你对青冥阁弟子下毒,又要纵火烧山,我倒要问问你所谓何事!”

    “你究竟是何人?!”

    “乐正洺妄!”

    “果然是你!”

    庄主听我大名,顿时周身邪气围绕,杀气欲浓!

    “青冥阁养妖成患,不配称桑城至尊。我这是替天行道!”

    呸,好个替天行道!我在桑城十年,与人为善,从未与人交过手,今日已为海棠破了例,索性回身与他斗上几掌。

    两掌相拼,他手腕处一声闷响,吐出一口血来,仍不肯善罢干休,强追一咒!那邪气渗入手腕缠着手臂扶摇直上,竟甩也甩不掉。他招招狠绝,是逼我至绝路,我无力招架,且战且走。

    “没了昆仑法术,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