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会有病房安排在这里,充其量就一个过道而已。
“没有。”空荡荡的走廊里,沃夫轻声说。
秦珊:“我现在在左起第二个窗口的正下方,过会我和狄安娜要爬上去了,你帮我们好好把风。”
沃夫:“ok。”
狄安娜的杂技技巧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她身手灵活得让秦珊叹为观止,三两下就攀着凹凸点非常浅的灰色砖墙来到二楼窗口。
嗅觉灵敏的沃夫闻见了女人的气息,他走到窗口,没做多想就伸出双臂把苗条的红发女人抱了进来。
狄安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谢谢。”
沃夫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想起自己的初吻刚被这个俄罗斯女人强行夺走,他不禁后退一步,远远躲开她。
狄安娜哼哼嘲弄地笑了两下,探出身对下方的秦珊揽手,让她上来。
秦珊经常跟他爸妈行走在路上,游历四方,攀岩这种活动多多少少也经历过几次,所以就算不像狄安娜那么灵敏迅速,她也不算太吃力地停到了二楼窗口附近,尽管爬行速度跟蜗牛有一拼。
狄安娜递出手去,秦珊也从绳子上腾出一只手去拉住她,就在两个女人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一块的前一秒,把风的沃夫突然轻轻提醒道:“来人了。”
狄安娜不得不迅速缩回手!
秦珊脱离,被迫坠落下去,还好被线扯着,不然起码摔断一条腿。
窗里,狄安娜微微瞄向大狗示意的走廊尽头,那里正有一片粉红色的裙角慢慢从墙后露出,紧接着一个精致的女人侧脸也一点点跑进他们视野……
是医院的一个年轻护士。
就在她整张脸要转过来的前一刻,狄安娜拉住黑发青年的白大褂领口,把他强拽向自己。
两个人的脸颊间隙就剩三厘米,这感觉让沃夫害怕又熟悉。
“就算你不愿意,也不准挣扎。”红发女人眯了眯猫一样的绿眼,随即裹住沃夫湿润的嘴唇。
大脑当机的青年浑身僵硬如冰。
这样不行,太容易被发现,狄安娜拉住他白大褂的边缘,罩住自己,并用牙尖咬裂了自己的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很快混合在两人口中。
野兽的感官总是比正常人类要敏锐许多,兽性激发起来的话,也仅需要一点美妙的诱饵而已。
长久没有品尝和食用过人类的血肉,这点小小的吸引也足够让沃夫把持不住了,青年的瞳孔变得迷乱,形成两道浓重的金色漩涡。
于是……一个深吻,呼吸交炽,舌尖缠绵……
沃夫颀长的身体渐渐松弛,他两条手肘不由自主撑到红发女人脸侧,就红着一张西红柿脸,哼哧哼哧地和狄安娜接吻。
一男一女贴的异常紧,外人走过的话,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狄安娜还特意从鼻子里哼出**的低吟,她微微睁开眼缝,斜睇,注意着那个过路护士的动向——
粉衣护士朝这里走了一段路,看到有一对痴男怨女在疯了似的接吻,意料之中的顿住脚步。
但狄安娜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心理素质非常强大地果断继续往前走,不光没有掉头离去,甚至还往这边靠近,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哪个同事在光天化日狂亲不止。
妈的!
狄安娜松开近乎痴呆的沃夫的嘴唇,直接用右后方的腰侧掏出一柄银色手枪,直接从软趴趴的青年咯吱窝下方穿过,崩了那护士一枪。
漂亮的粉衣女士马上扑街。
声音很小,消音枪。
但沃夫还是一下子就警醒过来,回头看趴在地上的人:“你杀了她?”
“奥兰多工具箱里的麻醉枪,”狄安娜推开他,继续回头看下面,秦珊已经回到地面,正焦急地往这边眺望,目光相接,狄安娜缩回头,从沃夫手里取过狗项圈:“秦珊!”
秦珊:“嗯?”
狄安娜:“我打晕了一个人,没一会就会有人来找她。所以我和沃夫要快点现场,等不及你爬上来了,”她扫了眼地上的护士:“这样好了,我把这名护士的衣服扒给你,你沿着自己那根线去三楼,拿好自己的枪,要是进窗口后有人的话,直接开枪。没人的话,就装成护士来跟我们汇合,别演的太过。”
“好的!”秦珊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你们快点!别被发现了!”
****
同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奥兰多正在病房里翻书,昨天和那个所谓的boss打过一通电话后,寸步不离照顾他的护士锐减到原先的三分之一,他每天也获得自己可以单独待在这个空间里一个小时的权力,并且得到允许可以接触一些比较柔软轻和的东西了。
比如报纸,比如书,比如……毛绒玩具。
妈的,boss送给了他一只黑发黑瞳的布娃娃!想起这个奥兰多就受不了——
今天一早醒来护士就交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打开后就是一个穿裙子的大眼黑发少女,压一下就会循环播放三遍娃娃音的“i~love~u~orlando~”并且还内附卡片:“奥兰多,我很同情你在医院太过压抑过着「何以解忧唯有右手」的日子,特别送一个你女朋友的q版娃娃帮你睹物思人,喜欢吗?奥兰多”
蛇精病。
思及此,奥兰多立马给了那个布娃娃的脸一拳。
“i~love~u~orlando~”
布娃娃笑眯眯咧着嘴叫道。
奥兰多一怔,才又把她塞回枕边,不得不说,真他妈神似……………………………………!
就在此刻,除了金发男人就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咔哒一下的门把手声音。
奥兰多微微掀眼,拉来帘幕,水蓝色的视线游移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病房的盥洗室。
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
门后闪出一个唯唯诺诺的粉红色身影,她一点点探出大脑门,动作有种矫揉造作的轻,实际一点也不能掩盖自己暴露在他人的视野中;但从她的角度看的话,有屏风边缘的阻挡,她很难看得到床上的男人。
光看见一个门帘就知道她是谁了。
奥兰多撑住下巴,摆出百无聊赖地姿态看着这个女人探头,探出上身,再探出短腿,最后探出脚面。
实际上,他再摆出波澜不惊的表象,都无法抑制住他心里翻滚窜涌着的滔天海啸。
每一次,和这个女人分别后再见面。
她总是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再度出现他面前。
就像在做一场美梦。
☆、第八四章
攀爬的过程中,秦珊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比如一上楼就被坏人发现怎么办,又比如自己万一中途脱力掉下去又要重来一次成为吊车尾怎么办,再比如万一楼上那个房间机关重重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