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蹿出,提着武器朝他们冲来。
埃文的实力不输于威海利和阿莱茵,在他们毕业后,埃文还被当做第二任阿莱茵来培养,可惜他自己作怪,擅自和科林搅在一起,促使许多导师深感失望,不然前途也是美好一片。
斯碧弗和维兰多,加上那个不成气候的爱森,应该能够以数量占优势,这是斯碧弗最先的想法,如今,她有自信制服埃文,却没有自信制服一个发狂的强壮哨兵。现在维兰多的控制对埃文毫无所用,斯碧弗绝对不能与他硬碰硬。
真该死。
联想至此,斯碧弗愤恨地咬咬牙。
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的不受控制,威海利是,埃文也是,她完全管不住他们,还被迫逼得东逃西窜。
*
爱森战战兢兢地来到酒吧后巷。
她是向导,在寻找哨兵上有着天生优势。
爱森完全感受到埃文的怒火,非常糟糕的,她传输过去的信息及精神触丝全被反弹回来。哨兵的精神领域譬如铜墙铁壁,不给她丝毫机会。
爱森不再借由天性,情况紧急,下了车便在纷杂的巷子中跑了起来。向导身娇体弱,注重精神方面的学习,体力活从来不是他们的长项。没跑多久,爱森就气喘吁吁,扶着墙停下。
这后巷仿佛一个迷宫,几乎要把她绕晕。
在喘息间,精神触丝传来几点波动。
爱森意识到,努力平复呼吸,往感受异样的地方走去。果然,她看见埃文走过来。他的状态很奇怪,速度非常的快,神情却又不着急。就像一头享受捕猎的豹子,而他们是他掌心猎物,谁也逃不了。
爱森被这个想法惊到。
她握紧手,小声叫了他一声,走到他身边。
埃文瞥了她一眼,没有停止。
这冰凉凉的一眼,使爱森如置地狱。
埃文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爱森手指打颤,话近乎说不出来。可她还有拖延埃文的任务,爱森战栗地开口,强颜欢笑:“埃、埃文,你要去哪……”
埃文一言不发,爱森根本追不上他。
赶了一阵,爱森无力停下,看着埃文渐行渐远,那个决绝的背影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恶梦中。她始终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埃文!”
爱森大叫一声。
她什么都不想管,真的,如果埃文想知道真相,她会把全部的告诉他,只求,他能留在身边。
爱森好不容易求得一个机会能够使埃文留下,不想这么快失去。
前方的埃文稍稍停留,爱森急忙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用尽全力,“埃文,埃文!”爱森叫道,“你别去,别去找瑞蒂女士,她很危险!”
埃文一言不发。
爱森被他拖得跌跌撞撞。
“埃文!”大脑失去理智,无法阻止的爱森只得说,“布鲁斯先生是她杀的!埃文,埃文你听我说,起初我并不知情,那天她突然来找我,拿你和我做交易。我觉得她很奇怪,却不知道那时候布鲁斯先生已经发生意外。我承认是我鬼迷心窍,她叫我监视你,她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所以……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埃文,我们从长计议,反正都明白是瑞蒂女士在背后捣的鬼,我会帮助你的。你别现在去找她,我怕你受伤!”
埃文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
爱森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女人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棕色眼睛里浸满悲哀神色。
哨兵没有如她所愿,亲手打破爱森始终想要维持的美梦。他推开爱森,不再继续以往的虚情假意,快步往前走去,尔后,这走变成迅速的跑,埃文急冲冲地去找斯碧弗。
爱森被推得差点摔倒在地。
望着埃文渐远的背影,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断线似的落下。
*
拐过一个弯的斯碧弗只觉一阵凌厉的风直扫过来。
她赶忙低头,躲过埃文的扫堂腿。
埃文的出现与攻击来得猝不及防,斯碧弗急退几步,稳住心神。
见鬼,爱森那个没用的东西。
斯碧弗露出点笑意,脸像面精致的面具,可额角的汗已出卖了她的慌张。“埃文·凯奇?”她故作疑惑,表露出不认识埃文的神情,“你怎么……”
可惜这种谎言被埃文打断,哨兵一言不发,直接冲上去攻击斯碧弗。
斯碧弗连忙后退,旁边的维兰多看见她被攻击,焦急地上来阻止。
但是,向导终究不是哨兵的对手,尽管这位向导接受过控制精神的特殊训练,然而那些微小的控制在即将狂躁的哨兵面前毫无作用。
埃文一脚踢飞维兰多。
维兰多不受控制地撞上坚固粗糙的墙面,墙面上突起的铁钉刺破他的手臂,随着跌落一路划下,鲜血淋漓。维兰多惨叫一声,捂住废掉的手臂,坐在地上喘息。
无处能去,斯碧弗咬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于空中一划,一道银光之后,她朝埃文冲了过去。
*
也许一开始能凭借老师的优势暂占上风。
一旦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自带的弊端暴露出来。斯碧弗再被揍翻前忽地回想,刚觉醒时,她坐在满是男孩的哨兵班里,心里全是惊慌。没有人可以说得上话,男孩子对她投来一个又一个嘲笑和轻蔑的眼神。
她觉得丢脸。
纵然她的家族对觉醒成哨兵的斯碧弗深感自豪,可她仍旧觉得丢脸。
还不如和那些娇滴滴的女向导扎堆。
哨兵和向导的训练决然不同,她翻过泥,滚过草,嗅过向导素,忍过令人羞耻的结合热。她能够在训练场打赢高两个个头的壮汉,也能被堵在深夜的小巷子里被几个哨兵揍。可是,她还在坚持。于十八岁毕业,投身政府,上了战场,得到了一墙壁的徽章。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如果她真的讨厌哨兵的身份,大可跟部分哨兵向导一样,毕业后从事普通的工作,和心仪的对象安稳地过一辈子。
归根结底,大概是她十岁那年,初进学校,手足无措间,碰见了笑容温柔的威海利。
这是一个错误的结,伴随年岁增长,越绕越深,越缠越紧。
成为梦魇,困扰又折磨她一生。
“唔……”
斯碧弗倒地,吐出口鲜血。
打不过,力量渐渐缺失,不知是不是回想起脆弱的过往,连脑袋都嗡鸣一片。
埃文一步步靠近,眼睛无神,仿佛一架复仇的机器。她莫名被这种状态的哨兵吓到,连着在地面上挪了几步。
“快跑!瑞蒂!快跑!”
维兰多大叫,惊醒斯碧弗。
斯碧弗看了他一眼,忍着疼痛站起来,朝维兰多这边跑,穿过他,奔进旁侧的巷道。埃文去追,维兰多蹭着墙艰难起来,在埃文过来后借由整个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