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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被人这样提起就有一种在质疑我的能力的感觉。这种不爽的心情在我回到家发现陈谨言还没走的时候到达顶峰,我差点气成河豚。

    陈谨言听到我关门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你回来了?今天好早啊。”

    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语气,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

    那一瞬间陈谨言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本来一双眼睛亮着光,听完我的话后眼睛都耷拉下来,像一只没有讨到骨头的金毛。

    我又有些于心不忍,解释道:“我,我只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我没有别的意思。”

    陈谨言垂着眼,冲我笑了一下,笑容苍白又苦涩:“抱歉,我只是想留下来给你做一顿晚饭。我马上就走。”

    他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我才看到他一直带着围裙——放在一旁,整整齐齐地叠好,有点委屈又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我的心不合时宜地软了一下。

    “等等,”我有点慌了,底气不足地说,“我没想赶你走!你别做出这种样子!”

    陈谨言不说话,低着头慢吞吞地整理袖口,我看到他袖口上面不小心弄到的污渍,心虚的感觉更盛。

    “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了,”陈谨言开口,“我做了点饭,还有一道菜没有做完,但是应该够你吃了。”

    陈谨言很少有这种表情,但是此时的样子确实只能用落寞来形容,连衬衫上都是褶皱。我看着他的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从我身边走过要出门,我一把拦住他:“你别、别急着走,在这吃了再说吧。”

    我说得结结巴巴,面红耳赤,换来陈谨言略微有些疑惑的蹙眉:“你不是看到我在这里不开心吗?”

    “我没有!”我粗着声说,把围裙塞到他手里,“你先把饭做好,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我、我想吃你做的菜。麻烦你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陈谨言耐心地听完,然后说:“哦,是这样啊。”

    第十三章

    陈谨言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我在后面站着,抱着胳膊看他。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心有余力不足,没到两分钟就被陈谨言赶了出来。

    围裙上的带子系在他的腰间,勾勒出狭窄精瘦的腰际。从他的肩头到腰侧,线条几乎称得上精妙,看得我有点心猿意马。

    陈谨言对于我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仍旧背对着我。他作为情人称得上无可挑剔,身材上宽肩窄腰,看着也养眼;在床上虽说没什么技术,只能说比横冲直撞好一点,但是和我也很合得来,又在烹饪上研究颇多——

    “秦生?你帮我……”他突然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我打量他的目光。我能看出来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他。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吓我一跳,”他笑了笑,“帮我拿个盘子出来。”

    这一顿晚餐吃得还不错,应该说是我这周难得吃上的一顿热乎的饭菜。

    陈谨言对于料理过分讲究,恨不得每道菜放多少盐多少酱油都用胶头滴管来滴。他做得这几道菜也是清清淡淡,多一分太咸少一分太淡。我本来并不是喜欢清淡的人,被他喂了五年之后也开始习惯这种口味。

    “好吃吗?”陈谨言递给我一碗汤,问我。

    我点点头,他立马笑起来,是那种被人肯定之后很开心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他低声说。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吃过饭后陈谨言坚持要去洗碗。从前我们两个人住的时候,这项活动都是交由洗碗机。我有些怀疑地看向他,不相信娇生惯养的陈公子还会干洗碗这种基层工作。

    “我来吧,”我说,“我肯定比你擅长的。”

    陈谨言说什么都不让。我只好站在他身边,替他找出我搬家的时候买的、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用过的洗洁精。

    陈谨言干什么事情都慢条斯理的。就连洗个碗,都要先挽衣袖,然后慢腾腾地戴上手套,最后一定要把盘子洗到能够照出人脸,能拿去拍成广告为止。

    全部洗完之后,他又慢悠悠把所有盘子和碗筷都擦干净,放进消毒柜里。做完这些他又把厨房收拾了一遍,从我搬进来后只使用过这么一次的厨房很快又被他收拾成没有人用过的样子了。

    他做完这一切后已经快十点钟了。就在他把围裙接下来的那一刻,外面突然炸开一道雷,轰隆一声巨响,雨声随即而至。

    我看了一眼窗外,又抬起头和陈谨言对视,手里还拿着他的外套。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说:“看来天气不太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吧。”

    “好啊。”陈谨言马上回答。

    迅速到我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故意这么磨蹭的。

    “你睡这间次卧,次卧里面没有洗手间,你可以到外面的浴室去洗漱,”我顿了一下,补充一句,“或者去主卧也可以。”

    陈谨言点点头。我把次卧的床罩拿下来收在一边。

    洗过澡之后我先热了一杯牛奶,再到书房去发了几封邮件

    忙完之后我回到卧室,果不其然看到主卧里面的浴室里面亮着灯,淅淅沥沥地响着水声。

    我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那一片半透明的玻璃看。里面影影绰绰能够看到肉色的人影,坦坦荡荡又欲语还休。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季行。同时,浴室里面的水声也戛然而止,沉寂了一秒后传来赤着脚踏在瓷砖上的脚步声,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喂?”我按下通话键,眼睛还盯着浴室门口。

    “喂?是我。”季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还没睡吧?”

    “没有。你怎么了——”

    我卡了一下,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陈谨言从浴室里推开门走出来,头发被吹了半干,遛着鸟——看到我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用浴巾围住。

    “我没找到换洗的衣服。”他抬手把头发梳到后面,露出额头和眉眼,“你能不能找一件浴袍给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但依然完整地传到了季行耳朵里。

    “我他妈居然忘了你是有夜生活的人,”季行骂了我一句,“算了,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依然看着陈谨言。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他先低下头笑了,向床边走过来。

    同床共寝五年之后的默契依然存在,他把手扣在我的后脖颈时我正好搭上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存在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性张力是双向的并且来势汹汹,而我和陈谨言都选择了遵从费洛蒙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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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谨言双手撑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