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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你们马上派兵把守这两条山道,若发现有晴军暗中接近,立即拿下。再找几个熟悉晴军的兵士,换上他们的兵甲,而后让他们来找我,我会告诉他们怎么做。”

    杜将离突然眯起眼颇为狡猾地笑了笑:“当然,给晴军穿上我们的衣袍,在适当的时候把他们放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些就随我们的人的心意了。”

    两名百夫长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脑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想法,那就是能同为黎国一方,不需要与身前的人对阵,实在是万幸。

    其实杜将离想得也没有那么复杂,他只是觉得能被派来毁路的士兵必定是有几分能耐的,想把他们统统收服给孟禾央用罢了。

    一切准备妥善。

    “他们来了。”孟禾央说道。

    杜将离的人马都伏在山谷外一处隐秘的山头后,静静待命。

    军队由远及近,马蹄阵阵,尘土飞扬,杜将离一眼就瞧见了均墨,他坐在马上,一身戎甲,雄姿英发。均墨来到绵山谷口,没有丝毫犹豫,提起缰绳直驱而入。五千人马尽数入谷,不多时,陈飞大军赶到,进山道追去。

    夹道不窄,却有相当长一段距离,杜将离凝神看着军队前行,陈飞自信把均墨困在这里,能来个瓮中捉鳖,但对均墨而言,只是战斗场地的不同而已,已在瓮之中的,反而是陈飞,受地形所限,人马众多非但是优势,兴许还是负累。

    杜将离守在夹道口,待陈飞军队全部进入夹道后,率军而出。杜将离打算出其不意地攻其后背,扰乱对方阵脚,取得先机。

    孟禾央领一队人马上前突袭,晴军只是微微慌乱,很快便调整过来,其中展现出的良好素质让杜将离忍不住赞叹。

    一个男人骑马立于最前,虎背熊腰,一道可怖的伤疤穿过左眼横亘了整张脸。他大笑两声:“你们这些耗子,晚襄大人早就预料到你们会来。”

    晚襄大人?杜将离轻轻重复,没有思考太久:“难为你们料到了,却还如此行进。”杜将离想起方才孟禾央进攻时,虽只有很短的时间,但确实打乱了他们的步调。

    他明白了,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晚襄大人料事如神,可惜——他的意见没被陈飞将军采纳吧。”

    不给对方回嘴的机会,杜将离顺着之前的话继续大胆地说道:“只怕是他提出要攻打我黎田芳郡、田安郡,结果没一处能讨到便宜,反倒给了我们可乘之机,因此,让赵侯非常失望……”

    “住口,晚襄大人岂是你这等鼠辈可以妄加猜度的。”男人气得满面涨红,脸上的伤疤似要绷裂开。

    对方如此反应,看来自己猜对了,杜将离嘴上这么说,只是为了激怒对方,心里却对着这位大人怀有敬意,才气无法施展,对于一个志向远大的有能者来说,是最难受不过的事了。

    男人提刀冲杀向前,杜将离被孟禾央一把拉开,他揉揉鼻子,看孟禾央对上那男人,两兵随即相交,立马抱头灰溜溜地跑到远处观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晴军骁勇,孟禾央抿紧嘴唇,冷静地掌控着战局节奏,丝毫不落下风,晴军人数众多,在这山道里,竟施展不开,隐隐有被孟禾央压制住的趋势,杜将离远远地看着,猜想均墨那边该也是如此。

    孟禾央与刀疤男交过数回,不分上下,孟禾央似有些不耐烦,寻了个间隙迅速跃至对方马上,持剑抵住刀疤男的刀,与此同时,另一手竟提住他的盔甲后领,一把将他扔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杜将离看傻了眼,揉揉眼定睛瞧去,没错,就是瘦削的孟禾央把身形彪悍的刀疤男像甩小鸡一样甩到地上。

    刀疤男立刻起身,但已迟了,孟禾央的剑刺入他胸膛,紧接着一掌重重击出,刀疤男趴在地上,鲜血汨汨流出,杜将离小心地上前两步,蹲下身:“阿央与你们交手时,若刺伤你们,伤口总是会偏离要害三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你不要乱动,就不会有事。”

    “我不需要你们怜悯。”刀疤男目露凶光,强撑着要爬起来。

    怎么这么不听话,杜将离连忙抢过对方落在地上的刀,对着他威胁道:“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在你脸上划个包子,以后大家看到你脸上的疤痕就再也不害怕了,还会在背地里讨论,比如说什么咦你猜这家伙脸上的到底是肉包子还是菜包子?”杜将离想想就乐了。

    刀疤男瞪着血红的眼:“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你想死,我就偏偏要治好你,反正你现也动弹不得,还不是随我怎样就怎样?”杜将离活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世上有谁能比自己更无赖的。

    男人盯了他半晌,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杜将离满意地点点头,悄悄把刀靠在地上,他暗自龇牙,这刀未免也太重了点。杜将离看对方一直不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理他。

    杜将离自顾说道:“按照你们将军的安排,你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吧,晚襄大人知道还有你这么相信他,甚至不惜违抗军令来支持他,也会觉得很欣慰的。”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男人有些激动,“就是这样,我仍然输了,反而更让他落人口实,两年了,好不容易才……”男人越说越轻,说到最后,竟控住不住情绪,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毫无顾及地放声哭起来。

    杜将离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凌晨时分跟着杜将离一起观察地形的两个百夫长听到声音,都回过头来,用极其迥异的目光盯着杜将离。

    杜将离叹了口气,把刀放回到他身边,退开去。

    这时,晴军之中忽有浓烟升起,随着便见火光摇曳,火势不小,晴军顿时一阵慌乱,马儿嘶鸣胡蹿,孟禾央趁机上前,黎军士气高涨,局势快速向杜将离这边倾斜,晴军逃的逃,降的降,不多时,黎军就胜了这场战斗,火很快便熄灭了,空气里一股浓浓的焦味,杜将离找到被烧的马车,惋惜地叹了口气。

    “将岚。”熟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杜将离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边浮起一丝笑容,他回过头,均墨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连日的奔波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疲惫,杜将离开口:“烧粮草,一是断他们后路,二是久战不下,晴军处于劣势,难免滋生焦灼,这时在军队中间走水,士兵们跑不掉,哪还管是不是很快就会熄灭,心里定然乱了。只是到底也是粮草,我让他们如果有可能,保两车不烧,现在——可惜了。”

    “你也知道是火,哪那么容易控制住。”均墨轻轻揉揉对方的头发,想到杜将离这些天对战局的把握以及与自己的种种配合,说道,“将岚,如若你当初不肯站在我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