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看过此文的各位,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小风,你给了我好大的动力呢╮(╯◇╰)╭
嘤嘤嘤嘤……实在是太冷了
第二部分两人的感情就会有进展了,扶额,我太拖了 ( ̄﹏ ̄)
刚才不小心瞄到文案里的轻松向三字,呃……
☆、第四十四章
夜深人静,银月如盘,杜将离整个躺在古树粗壮的枝丫上,闭着眼吹风,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空气中的味道与往常有些不同,似夹杂着几缕不安与焦躁在其中,惹得杜将离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树枝轻摇,沙沙作响,黑暗中偶尔传来虫鸣起伏。
杜将离睁开眼,低叹,看来今日也是睡不着了,难为他还特意挑了棵形态最为优雅的树来睡觉。
算了,还不如回去寻点别的消遣来磨时间,他朝树下看了眼,脑中顿时一晕,双手抱紧树枝,这爬树容易,可下去……杜将离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思虑再三,他咬咬牙,心一横,手脚并用连滚带翻最终伴随着哎哟一声叫,以惨不忍睹的姿势栽到地上。
身手这个词与杜将离是注定一辈子无缘了,他扶着腰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小心揉捏扭到的胳膊。
不远处宋青定定站着,目光似看在杜将离这边,双眸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杜将离乍一看,瞧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在,心想定是哪个宫人私下里约人相会呢,上前两步,方发现是宋青,立马尴尬地别开头,那么自己刚才想潇洒地做个大鹏展翅结果摔成一团破布的样子全被他看见了?
杜将离偷瞄他两眼,赶紧脚底抹油。
出了园林,是一个碧波小湖,湖光粼粼,在浓浓夜色中盛了满满一轮明月在水底,水波宁谧,偶尔泛起涟漪。均墨与惠王站在湖边,像是谈着什么。杜将离离他们不远,暗道难怪宋青在那林子里,他看看身前的两人,既不想上前打扰,又不想偷听,刚欲转身离开,他们的声音便传至耳边,顿时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今天的典礼,天下已然尽知,骆良,你要小心些。”
“殿下放心,我自有数,且此番整饬完毕,不管文武,凡手中有实权的,都是我的人。”惠国归于黎国之后,更名为惠州,而惠王亦变成了惠良侯。
男子轻轻点头:“晴国方面,一定会对我们加以防备,只不过他们摸不透我们的底。”话语间极为自信,“我料他们会轻敌,骆良,待我指示,再对晴国出手,首战必须告捷,定教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晴国?杜将离闻言皱起鼻子,面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晴国这里我会盯紧的。”惠良侯转向均墨,“殿下,此去祈国,你有几成把握?”
均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呢?”
惠良侯不由笑了:“我倒是想担心你一回,只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你既如此自信,那我便全力顾好自己这边,殿下,现下也不早了,请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均墨舒展眉眼:“络良,你先回去罢,我随后就去歇息。”
目送惠良侯一步步走远,杜将离满腹疑团,忍不住从树后冒出来:“殿下选择与晴国开战,那么对于祈国这边殿下是打算结盟吗?”
均墨一点也不讶异于杜将离的突然现身,他微微笑着:“不错,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与晴端处好关系,一同对祈下手,或是采取邻郊两国皆不依附,远交近攻的方法,不过这两种都没有暂时与祈国交好来得益处大。”
话是没错,杜将离走至均墨身边,沉吟再三:“眼下局势所趋,本惠祈联盟同仇敌忾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惠国被黎吞了,黎的野心已路人皆晓,祈国不是省油的灯,哪怕自己孤军奋战辛苦些,也不会这么轻易配合,何况以祈的情况来说,分散精力同时对付两三个国家,都是游刃有余的。”
“的确如此。”均墨思考过这一点,没有多虑便接着说道,“此时不跟我们结盟,我们就是他们的一个隐患,谁也说不准我们会给他们惹多大的麻烦,他们若大费周章把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到我们身上,难免会错过攻端的大好形势,被夏抢占先机,相信祈国会以利益为出发点,慎重考虑的。而且,杜芒,你忘了?在我第一次去见你的时候,黎与祈就是结盟之友了,我们此去祈国,只是再去巩固一下两国间的关系而已。”
“我们?”杜将离敏锐地捕捉到均墨话中的这个词,“殿下,这次去祈国,莫非我也要一道去?”
“自然。”均墨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抛开其他不谈,我选择与祈相交,并深有把握,杜芒,你可是这其中最大的原因。”
“我?”杜将离不解。
“自杜嵇当上太子之后,凉帝身体欠佳,已将很多事物移交杜嵇处理,可以说,目前祈国实际的决策者,就是太子嵇。”
“权力是基本在他手上不错,可他一向恨我,在这方面极为固执,不倒转头来先灭了黎国已经算是仁慈,怎么还会同意与我们联手?”这一点是杜将离最想不通的地方。
均墨闻言,竟是低叹一声,只敷衍道:“杜嵇会应允的。”
如此便再无其他解释,杜将离心下不满,只是均墨既然不肯说,自己也不能去逼他。
湖面沁凉,悄悄腾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
“杜芒,你近来总是躲着我,我找不到你,有些打算没机会与你商讨,只能托蓝艺告诉你。”
杜将离听均墨这样说道,他低下头,湖水波纹微漾,不大清晰地映出他与均墨的身影,杜将离直直看着,突然觉得非常尴尬。
自己方才怎么就没忍住,跑出来搭话了呢?有什么不能明天趁着人多再与他说?现在可好,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该问的也问完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是不应当贸然前来打扰均墨的吧?杜将离浑身不自在起来。
正如均墨曾说过的,自己怕他,而这害怕到如今,竟成了习惯,特别是经历了刺惠之事以后,这种害怕,便根深蒂固地种进心里。
难受,惶恐,不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手悄悄攒成拳,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太笨了。
杜将离一边望着湖里的均墨,一边想着,回过神来,才发现均墨正透着湖水看自己,视线在水面相遇,杜将离心中一慌,脱口而出:“殿下也是这样,试探其他人的吧。”
心中一沉,自己一紧张便口无遮拦,居然这些话都问出口了,这也算是自均墨离开自己的房间后,自己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吧。杜将离忽然释然了,均墨相信自己也好,不相信自己也罢,自己这么执着于此,又有何意义呢?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他是皇子,心怀天下,而自己,亦有自己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