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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男子颇有诚意地低了低身子。

    什么叫面色不改,他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好吗!杜将离没好气地别开头,算了,会使剑的都是大爷,不跟他一般计较,杜将离想到对方方才的话,正色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伸出右手食指,在杜将离的头上点了三记。

    “你要我帮你?”杜将离有些不明白,看着他,蓦然睁大了眼睛,“左手执剑,佩一块九首龙纹断璧,你是……黎国四皇子,信王均墨!”自己这什么眼神,对方这么明显的特征,自己方才居然没发觉。

    被唤作均墨的男子噙着笑,不置可否。

    杜将离心中顿时百般不爽,这几年来,祈王城那些可恶的百姓总是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耳边谆谆教导,说什么若自己有墨世子一半好,那祈国便有福了。然后那些家伙便纷纷可惜墨世子因为喜欢男人而当不了太子云云。开什么玩笑,他杜芒杜将离堂堂一正常男子还比不过一个断袖?

    杜将离语气不善:“这里有人看守,客王、南侯都在这安插了眼线,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世上,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均墨的眼中突然多了分戏谑,“只要你不哇哇乱叫吸引外边的人注意,就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这话说得杜将离面上一黑,什么叫哇哇乱叫,如此难听。他瞄瞄均墨,这张微笑的脸真真教人讨厌,他瘪起嘴,不情不愿道:“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杜将离眉头轻皱:“我也知道你不少事。”全是那些百姓在他耳边周而复始不断唠叨的,他想不记住都难,这杀万万刀的男人,杜将离此刻终于见到了:“你很得民心。”五个字从他嘴中狠狠挤出来。

    “若你能来帮我,我会做得更好,我需要你。”字里行间无一不透出男子的自信与野心,语气却平淡之至,均墨的脸庞沉静而极尽隐忍。

    杜将离忍不住笑了:“要我一个祈国前太子来帮你?你倒很有信心。”杜将离嘴上说着,笑容却渐渐褪了下来,面容浮上些许疲累神情,在祈国,多少人恨不得太子芒死,如今还将自己关于此处,可叹自己平日里做的那些,却只有一个他国之人能理解,“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说你来过的。”

    均墨不以为意,微微牵起嘴角,温柔道:“三天之后,我来等你的答案,你若答应,我便带你走。”

    “如果不呢?”杜将离挑眉。

    “那便只好麻烦些,强行将你从这绑出去。”均墨逼近杜将离,温热的气息喷到对方脸上,“我可以陪你走遍天南地北,待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与我回黎国。”

    “……”

    这不等于告诉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杜将离刚要反驳,便见男子拿起桌上的百马图,正要离开。

    “慢着!”杜将离盯住均墨的手,咬牙切齿,“把我的绝世画作放下!”

    “莫非驷马难追的杜芒杜将离要食言?”男子晃了晃画卷,“多谢黎国前太子的厚爱。”

    眼睁睁看着均墨走出门外,杜将离气得不轻,蓝艺进来收拾盘碟的时候,便被杜将离一把抓住,愤愤不平地控诉,他的绝世百马图教人给抢走了。

    蓝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记得十五日前,他的这位主子觉得自己大难将至,不日就要遭劫,难得眼下有闲下来的时间,不如留下点物事来名垂千史,供后人敬仰,想了半天,决定画画,于是,从来没有画过画的杜将离便开始了十五日的禁闭生活。如此画出的图,竟还有人抢去?蓝艺不禁为那人感到同情。

    另一头,男子合上那好似百牛展翅齐飞且署名占了整个版面三分之一的画,长长地叹了口气,久久不能言语。

    “世子。”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又发现三十六人,一半以上是太子嵇的手下。”

    男子点点头,淡淡道:“继续暗中监视,谢如所认同的人必须为我所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杜将离被关在祈王城最偏僻的地儿,这附近常年无人往来,一向是空置的屋子,没人打理,屋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杜将离也乐得自在,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只要蓝艺时不时地给他弄到些吃食,他便已心满意足了。

    他的这一点让蓝艺极为省心,自家主子虽曾贵为太子,可对于穿戴住行这类却全然不在乎,也从不会因为此类事情而责怪他们,这也是蓝艺尽管饱受折磨却仍忠心不二,甚至还非常心疼自家主子的原因之一。

    不过,蓝艺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总会忍不住想,他竟然心甘情愿忠于这样的主子,真是太可耻了。

    杜将离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心中烦躁,面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大字。三日,均墨只给了他三日的时间,实际上就是让他收拾好东西乖乖等对方来接,一点余地也没有给他留。

    “黎国世子来祈王城究竟是何目的呢?”杜将离小声喃喃,他可不会自大到认为均墨全是为自己而来,“秘密来祈王城而不被发现,基本没有可能,所以要么便是他在谋划什么事情,城里有内应接待;要么,便是来结盟。”

    杜将离点点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而后问题又回到了他要带自己走这件事上,杜将离思绪杂乱,迟迟下不了决定。

    蓝艺瞧着自家主子,忍不住开口道:“若是我,便应了那黎国世子,否则连这屋子都出不去。”

    “你要我——叛国?”杜将离惊讶地睁大眼。

    蓝艺无奈地看着反应夸张的杜将离,咳了咳道:“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叛国,要一统天下,怎么真有人来接你时,反而临阵退缩了?”

    杜将离扁扁嘴:“这不一样,我可是祈人,倘若杜嵇还有残存的良知,我倒是愿意不计前嫌与他一起吞并其他八国的。”

    蓝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顾着他,那么国丈爷鞘戚将军呢?那可是你祖父!他是被谁间接害死的啊!”

    白发男子闻言表情并未有多大的变化,只低叹一声:“我不过是对于这块生养我的土地,心存感激,想报答罢了。”杜将离看向窗外,眉眼里夹着许多蓝艺看不懂的东西,此时蓝艺也不想看懂那些,只道:“他们是怎么待你的,你很清楚。我是个孤儿,只要有口饭吃,去哪都没有区别,可你不同,如果不先从这里出去,就什么都做不了。”

    杜将离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抓了衣袖一侧来回捻着,他面色平静,低垂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退一步来说,假使自己答应了均墨,可这里到底是祈国王城,就算均墨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至于能如此嚣张地逃过杜嵇的眼,将自己带走。

    蓝艺见杜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