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梳妆台,整排长长的挂衣柜……女孩所需要的,一应俱全。
“练琴累了的时候,你可以在这儿休息,装饰风格是我揣摩你的喜好亲自选的,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重新换。”
“……”如意无语凝噎。
“别想多了,那边还剩一间屋,是留给刘妈住的。我整天飞来飞去,身不由己,我不在这儿的时候,有刘妈照顾你我能放心些,你要是再晕倒在街头一回,我估摸自个得少活十年……别哭啊。”
“不接受贿赂……”如意忍不住哭鼻子的冲动,偏偏嘴头不肯认输。谁不希望被喜欢的人无限宠溺呢。可她实在想象不到,云飞居然肯为自己悄无声息地做了这么多……
“其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毫无负担地花我赚的钱,不要再那么辛苦……如果真能有那么一天,我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周四快乐哦(*^▽^*)
第60章 劳斯莱斯
云飞说着, 轻轻叹了口气。
“如意, 我不知道自己表达的够不够清楚, 不知为什么,你身上有一种吸引我的,说不清的东西。好像突然间有了牵挂,但也有了软肋……那次求婚看似荒唐冒失,但我的确是认真的,绝非儿戏。”
“你……想得美,休想用一台钢琴收买我!”如意嘴上说着,身体却一头扎进云飞怀里,抱着他宽厚的肩膀,忍不住泪眼婆娑。
她心中的块垒在无声无息地溶解,前嫌缓缓冰释——原来云飞是在意她的,在意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多。
云飞工作忙碌到何等程度她是知道的。在他随时调整时差,严重缺乏睡眠,忙到混乱不堪的日程夹缝中,居然愿意为她花费大量的心力,张罗这么多大大小小的琐碎事。
上至房屋地点的选择整修, 贵重钢琴的购买调试;下至家具、电器的配备,安排谁来照顾, 全都替她考虑到了。那张讨人喜欢的单人床上,甚至放着只超可爱的大号流氓兔玩偶。
整个过程,云飞从没向她提及分毫。一直等到万事俱备, 大功告成,可以完整的交付给她使用时,才带她来到这个由他倾心打造的地方。
“为什么要买一只这样的兔子?”如意好奇。
“因为我第一晚去你住的地下公馆时,你身上穿的就是一套流氓兔图案的粉红色睡衣,当时的印象……非常深刻。”云飞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讨厌!”那时的窘态,他居然还记得。
如意恨不得手里有个科幻片里的记忆消除棒,给他消除下那段记忆。
云飞却觉得那个场景很有趣:“如意,我不在你身边时,希望这只兔子可以替我陪伴你,别乱找男朋友,我喜欢的姑娘,要是被一把玫瑰花或几块巧克力勾引走……”
“胡说!不许提这事儿,原来你会记仇!”他终于提起“玫瑰花”事件了,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
“当然记仇!”云飞一点儿不隐藏自己的醋意。
“你可千万记住,我这人特别霸道,特别不讲理,特别护食,最擅长记仇,一千年前的芝麻小事都会记得真真的,永远忘不掉……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老老实实地认真练琴,要紧别让我揪住你的小辫子或狐狸尾巴,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不会!”如意踮起脚,小鸡啄米似地亲了云飞脸颊一下。
她心里暖暖的,令她感动的不是因为这台钢琴价值昂贵,而是云飞的用心。值钱的礼物不是没见过,张正义送她那套粉色钻石套装时,她的心情,唯有惶恐。
最最难得的是,云飞为她布置的这个地方,恰好解决了她当前最需要,最急迫,最苦恼,也最难克服的障碍。
准备比赛前,她每天需要至少保证8小时以上的练琴时间。但学校的琴房资源有限,优质的演奏琴主要提供给钢琴系的师生使用,并非任何学生皆可享有。即使偶尔空置,也基本轮不到其他专业的学生头上。
因为如意目前仍是音乐学系的学生,每天仅有两小时的免费练琴时间。即便有陈钢教授替她打过招呼,仍很难申请到优质演奏琴。
练琴时间通过续费可以增加,但随机配给的琴房,钢琴质量委实难以保障,碰上手感糟糕的立式琴乃是家常便饭。这对演奏家娇贵的双手和敏感的手感而言,无异是种难捱的折磨。
如意做梦都想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演奏琴,还有可以不受干扰,不会练着练着被后面同学赶走,完全属于她的地方。没想到,这个愿望,由云飞一丝一缕,悄默声儿地替她实现,而且远远超出预期。
“如意,”云飞的表达稍稍有点艰难,“这半年,我在国内的时间会比较少……练琴的地方给你打造好了,照顾你的人也是我最放心的,能答应我别乱跑吗?”
“那不一定……”如意口不应心,一听又要聚少离多,边说边掉泪,“为什么这半年在国内时间少,单纯因为工作忙吗?”
云飞紧紧拥着如意,任她的眼泪濡湿了自己衣襟。他无限怜爱地摩挲着她的肩膀、秀发,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从去年昊哥的生日宴开始,由于如意对云飞的飘忽行踪颇有怨念,甚至产生了某些怀疑,他俩无形的隔阂一直存在。
尤其跨年夜那晚,在张正义向她正式表白后。如意自觉夹缝中相处尴尬,对云飞态度淡淡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轻易约不出来。再也回不到刚开始时俩人心无挂碍的状态。
尽管刚才如意只是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但已经让云飞深感欣慰——事隔这么久,她终于肯消除隔膜,与他重新亲近了。
知道他很快要走,如意终于憋不住了,她要问云飞一个特别关心,却始终难以启齿的问题。
她从云飞怀里挣扎起脑袋:“云飞,你得告诉我实话,你有没有对其他女孩这么好过?你在国外……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一定得说实话,不许对我撒谎!”
“别的女人?”云飞乍听此言,哭笑不得。
难怪那段时间小人儿的情绪那么低落,甚至在电话里哭着质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意她,原来是琢磨到这上头去了。
“你说呢?”云飞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