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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穿了同款爱心毛衣,觉得这样也特别好。多年来他并非厌恶穿男装,只是更多得能从穿女装中获得愉悦感与满足感……这是他第一次,穿着男装,从心底却里觉得舒适与欣喜。

    他还和米向阳商量了一下想明天就去理发,把这留了许多年的三千烦恼丝剪短,新年新气象。

    “正月不能理发,下个月再剪吧,二月二龙抬头。”米向阳想了想,“可以去做个造型……哎呀肯定超帅。”

    “没想到你还挺迷信。”郎子文笑。

    年夜饭做了一大桌,都是米妈的拿手菜,还有郎子文做的饺子。

    吃饺子的时候,郎子文告诉大家吃得时候别吞太快,小心点,话一说完,米爸就从嘴里吐出一个五分钱的硬币。

    “是我存钱罐里的钱?”米向阳恍然大悟。

    “嗯,不能用太大的硬币,饺子会沉下去的。”郎子文的笑容喜气洋洋,“我放了四个硬币呢,爸爸吃到了第一个,看谁吃到第二个,吃到硬币的有福气。”

    “哟,这好玩儿。”米妈也笑着夹起了一个饺子。

    很快米妈吃到了第二个硬币,紧接着米向阳也吃到了,郎子文慢悠悠地吃着,吐出了四个硬币。

    米向阳知道郎子文肯定在饺子上做记号了,但他喜欢这种人为的巧合,像是讨彩头似的,刻意也好无意也罢,预示着全家人新的一年全都会有好福气。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了会儿春晚,米妈米爸因为每个大年初一上午都要去附近山上的庙里上香,怕影响早起就没有守岁,早早地就去睡了。

    米向阳和郎子文也关了电视,抱在一起躺在小板床上听完零点的爆竹声,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互道一声新年好,也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设好闹钟,年初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也起来了,一人吃了一碗豆腐年糕,跟着爸妈一起去山上的庙里。

    山不高,爬着还挺费劲,登顶的时候米向阳觉得脚都软了,郎子文和米爸米妈却都是没事人的样子。米向阳觉得他这段时间身体已经强健多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这家里最弱鸡的一个?看来是该跳跳广场舞锻炼一下了!

    “哎哎哎!我抽到一支上上签!”米妈咋咋呼呼地拽着米爸的胳膊,激动得红光满面,“快来看,快来看!米豆儿小文你们也过来。”

    米向阳和郎子文听到了连忙凑过去看,还真是一支上上签。

    “往年都只抽到中平,最好的时候也就中上,这还是第一次抽到上上签哎。”米妈乐不可支,“给儿子们求的,米豆你来看看写的什么意思?”

    米向阳拿过来签文,是观音灵签第一签:

    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

    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

    第48章

    镇上的生活单纯,年初二开始到开工前,主要就是走亲访友和聚众娱乐活动。

    郎子文原本担心自己这个“干儿子”出现得有些突兀,实则米爸米妈早已和亲戚们打好了招呼,说这是米向阳的工作伙伴也是他的好朋友,特别好的小伙子,可惜命太苦,年纪轻轻家人都没了,大家见面记得别问他家里的事,可劲儿疼他就行。

    于是乎,这些亲戚朋友早已经提前认识了他,尤其见到真人是个大帅哥,七大姑八大婆们更是兴奋,见面抓着他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的。

    “你就是郎小文吧?诶哟长得可真帅啊!”

    “郎小文,小米他妈那个珍珠耳环说是你做的?手真巧!”

    “是不是你们设计师都会留长头发?看着像艺术家一样。”

    “你和小米一起创业呢?年轻人真是有干劲。”

    “郎小文,你有对象了吗?我给你介绍我外甥女,在z市工作,长得特好看,还是中学老师,有编制的。”

    “好了好了,够了没?”米妈历经千辛万苦把太过受欢迎的郎子文从七大姑八大婆堆里挖了出来,“郎小文有对象了,你们甭惦记了。喂喂,老米头儿,那边再摆一桌,还有一副麻将放哪儿你记得吗?”

    亲戚们一看牌局摆起来了,也就顾不上郎子文了,迅速跑去占“财神位”。

    人群来得快散去也快,郎子文颇有些迷茫地挠挠头,看了看旁边的米向阳。

    “吃苹果吗?”米向阳削了个苹果,塞进了郎子文手里。

    “他们怎么不继续问了。”郎子文咬了口苹果,半真半假地说,“我还等着夸我对象呢。”

    晚饭后,米向阳和郎子文跟着米妈去跳广场舞,郎子文又接受了一轮大婶围观。

    “哪里来的帅小伙呀?”大婶们颇有些兴奋地围着郎子文。

    “我儿子,刚生的。”米妈淡定地打开录音机,音乐一起来,大婶们就顾不上围观了,条件反射一般各归各位,跟着节奏跳了起来。

    米向阳小脑不发达,运动细胞极差,跳得惨不忍睹,郎子文在他旁边跳得有模有样的,几个大婶都夸他,七嘴八舌地说帅小伙儿长手长脚的跳舞可真好看。

    “也太难了吧!”米向阳郁闷地停止胡乱挥手,“不跳了!”

    “不行,要多运动,”郎子文拽着米向阳的手又把他拖了回来,“你跳得特别好,真的。”

    米向阳心说你就无脑吹吧,随便找个灵长类都能比我跳得好!

    尽管受挫,他依然以低于灵长类舞蹈的平均水平继续跳了下去。

    这种白天打麻将晚上跳广场的生活持续到年初五,米妈米爸怕两个孩子觉得浪费时间,建议他们早点回z市。

    他们来的时候塞满了整整一后备箱的年货,回去的时候又塞了整整一后备箱的土特产。

    “有空就回家来,懒得开车可以坐大巴,睡一觉就到了。”米妈说。

    郎子文认真应着,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米爸米妈,回去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忍不住红着眼圈问米向阳:“到底什么时候才算过完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哭?”

    “过完元宵才过完年呢。”米向阳说。

    “好吧。”郎子文小心翼翼地捧着米妈自己炒的南瓜子,舍不得似的只吃了几颗又包了回去抱在胸口,像是抱着什么宝贝疙瘩,“爸妈可真好……米米,今年清明节你能不能跟我回一趟东北,我们一起去给姥姥上坟。”

    “好啊。”米向阳应了,心说这回是轮到我见家长了?

    到了z市的时候正好是傍晚,这段时间家里没人就没屯吃的,两人随便在外面凑合了一顿,大包小包地把土产抱回家,两个人跑了三趟才把车上的东西搬完。

    虽然有电梯,弱鸡子米向阳依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死狗一般趴在沙发上大喘气:“累死了……我爸妈也太夸张了吧。”

    “爸爸妈妈一点心意。”郎子文认真地把拿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