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想到段还念这家伙竟然敢对自己动手!只是,此刻他却没一点恼怒的心思,只优雅的取出袖袋中放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被段还念一拳打出的鼻血!而后才慢吞吞道:“端王爷,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情蛊!传说若是心中有情者身种情蛊,便只得与那蛊虫的宿主在一起!否则,只要心中一动情,便要受那肝肠寸断,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情蛊发作时,第一日,只是胸口微痛,第二日痛苦加剧,第三日,伤及心肺口吐鲜血,第四日,心如刀绞,第五日,七窍流血,第六日昏迷不醒,第七日,魂断!王爷,你当好好考虑一下,我方才的提议才是!”
段还念紧抿双唇,看着苏痕的那双眼睛异常狠毒,几乎在苏痕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便相信了这个男人说的话。他也知道,如今这种情况,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在这里与此人消耗时间,不如回府亲自确认一番。
“苏痕,你我之间的争斗,何必牵扯到一个弱女子!蔺浅,她若是真的生不如死的话,你又何其忍心呢!”段还念很不想说这话,这种近似恳求,近似认输的话,但事关蔺浅的性命,他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性!若是苏痕真的对蔺浅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也许会不忍心,也许会手下留情!
“段还念,看来蔺浅果真是你的软肋!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拒小节,你这等儿女情长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习惯,不过这也让我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心慈手软!”苏痕说完这话,没在多待,一个转身,扬长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蔺浅觉得段还念打从皇宫回来以后,就说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明明已经得到了赐婚的圣旨,皇上也已经命礼部开始准备大婚事宜,这男人为什么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呢!“段还念,今日可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怎么了,有心事?”
段还念将蔺浅拉入自己的怀中坐下,双臂紧紧的环住蔺浅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就要成亲了!”
蔺浅听他这样说,一双小手忍不住抚上段还念的手背,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宠溺道:“傻瓜,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难不成,你还想反悔!段还念,我可告诉你,你是我蔺浅亲选的夫君,爱若生命,沁入骨血的存在,你若敢存着别的心思,我上天入地,定也要将你找回来!”
段还念不是第一次听蔺浅说这般露骨的情话,只是,今日心中除了满满的甜蜜,还有深深的担忧!虽然他已经着清羽去药王谷请药王谷谷主前来,但那男人向来是个闲云野鹤的主,若是恰巧碰到他外出云游的时日,可就惨了!“蔺浅,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都会陪你一起走完此生!我追了你两年,虽甘之若饴,但蔺浅,你以后莫要再跑了!我怕,哪日,你跑的太快,我把你弄掉丢可怎么是好!”
蔺浅转起身,认真的看着段还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段还念,从前我跑,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对你的心意!眼下知道了,即便把你赶我走,我也是舍不得的”
“那就好,那就好!”段还念轻轻抱着蔺浅的腰,将脑袋轻靠在蔺浅的怀里却是半日无语!
蔺浅不住抚弄着段还念的发丝,静静感受着难得的温情,许久二人都未语一字!
李岩许久未曾见青莲,乍一见到这小女子来找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雀跃,只追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可是想我了!”
青莲白了他一眼,小脸微红,朝着他啐了一句:“呸,不要脸的,谁想你呢!你可不要败坏我的名声,你当我想来找你啊,是我们家小姐找你有事!”
“我不要脸,那不也是只对你嘛!不想我,你说的是真的?哎呀,可怜我每天每夜对你朝思暮想的,你竟然说这般伤人心的话,青莲,你太让人伤心了!”李岩双手捂胸,面上夸张的做着扭曲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捧腹!
“哈哈哈哈,李岩,你快别装了,实在是让人抬不起眼来!”青莲以手掩口,眼泪都快笑出来,二人如此说笑了好一阵,青莲才收敛笑意,略有些沉重道:“好了,快别说笑了,我瞅着我家小姐的表情不太好,你家王爷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着调的事情了,难不成又弄来一个未婚妻什么的!”
李岩听青莲不像说笑,忙正了正心神,一脸认真道:“这又是听哪个乱嚼舌根的胡咧咧的,我们家王爷又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风流韵事!再说,单看一年前我们王爷不顾性命之忧,飞奔江南城寻爱的事情,就知道他对你们家小姐用情之深,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一定是你们家下小姐想多了!”
青莲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除却段还念,她还真不知道自家小姐还能为谁愁成这副模样,不同于乍听到皇上赐婚时的喜悦,自从王爷离开房间以后,小姐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仿似发生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坏事一样!
李岩到时,蔺浅正一脸愁容的坐在窗户旁发呆,听到声响,见是李岩进来,忙站起身,走至李岩身边,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李岩,我与你家王爷一路走来,虽算不得历经千辛万苦,但也确实兜兜转转,着实不易!我二人为了能相守白头,先是得罪北宁国公主,眼下又违了先帝的旨意!这些,你看在眼里,若是心中也着实为了你家王爷心疼,就不妨告诉我,今日,在朝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李岩哪里会想到蔺浅将自己找来说了这么一通话,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不知从何回答,又听蔺浅问起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以为蔺浅是担心他家王爷抗旨不尊的事情,因此忙回道:“小姐可是担心先帝口谕的事情,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就此事,解决的很好,我家王爷全程更是没说过一句话,既是皇上已经下旨赐婚额,那么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了,小姐不必为此担心!”
蔺浅哪里是担心这件事情,她与段还念相识两年,何时见过他似今日这般愁眉深锁,还故作没事的样子,因此心中猜测,他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而且这事情肯定还与自己有关,不然,他何必隐瞒呢!这两日,他二人一直在一起,并未听说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除却赐婚的事情,她还真想不到何事会使段还念这副模样,因此才这般猜测!“罢了,这件事情不必多提,我只问你,清羽去了哪里?”
李岩眉头一皱,过了会才迟疑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其他兄弟简单提起一句,似是去了药王谷了!”
“药王谷?这么突然,可是有什么人生病了?”蔺浅倒是没想到清羽这么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