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眼下她也不是单枪匹马,身旁还有段还念守护呢!“呵呵,你倒是看的开,倒是大度,想起当日赵薇晴的做法,难不成不会恨不会怨吗?毕竟给你下了那样无耻的药,毕竟是想毁了你清白的人!”
“欣然,莫要再说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且蔺浅并未受到伤害,此时再说,已无半分意义了!”
蔺浅朝着说话的那人看去,待看清来人,微微颔首,嘴里还道:“多日不见,可好?”
闫雪微笑以对,忙回了句:“还好,都是同窗,莫要太过在意!”
李欣然冷笑着看了闫雪一眼,只心中明白,今日的蔺浅已经不再是当初江南城那个小小的掌柜了!莫说是她,即便是,也是不能轻易动她的!是以,只冲着闫雪道:“大树底下好乘凉,闫姐姐到底是识时务的聪明人!”
闫雪面上一愣,只摇头苦笑,眼前的这人似是已经魔怔了,一心惦记着要伤害别人,却未发现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罢了!今日,她这是枉做好人了!“欣然,你一定要这样伤人伤己吗?”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吗?”
蔺浅看着一脸无奈的闫雪,冲着她善意一笑,其中所蕴含的深意,许是只能她们两人明白!那种失去挚友的心伤,旁人是体会不到的!
闫雪看着转身离去的李欣然,朝着蔺浅歉然一笑,叹了口气,颇感无奈道:“她这执念,倒不知是为了什么?说起来,你二人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才是!”
要说这一点也是蔺浅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地方,打从第一次在江南书院的碰面,李欣然对她似是就充满敌意,以至于后来,引发出这么多矛盾,究竟是为何呢?
“嗯,有些事情,真的是无理可论!时至今日,我也未能明白,到底为何与她结下这等深仇大恨!”
“今日,与我们同来的还有欧阳家大公子和十一公子,蔺浅大抵也是许久未见旧识了,待会想必能见到的!”
“哦!先生与十一也来了,想来也是,即是圣上派人亲选的,先生这等大才的人,定是会来的,只没想到,十一竟也在列!”蔺浅说到这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正投射在自己身上,循着那目光望去,便看到段还念正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自己!一时间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只冲着他扮了个鬼脸,便转过身,继续与闫雪闲话。
饶是闫雪早已知道蔺浅的性子,但乍一见到她与端王爷这般相处,也免不了受到惊吓!触及端王爷那柔情似水的宠溺眼神,不知为何闫雪竟有些羡慕蔺浅了!倒不是因着端王爷的身份,只是觉得在这妻妾成群的时代,竟然还有这般相知相守的感情,实属不易!对于一般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是身份尊贵的端王爷了!
蔺浅与闫雪又谈论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座。要说也是奇怪,上座的有皇后和一众贵妃,四周亦坐着各国女来使!但都仿似没看到李欣然与蔺浅之间的剑拔弩张,只自顾自的品茗吃酒。
☆、第九十六章
到底是没等多久,便有人前来通传,朝贺宴即将开始,请与端王爷,带着一众女宾前去太和殿!
蔺浅有些咂舌的看着浩浩汤汤的一群人,特别是触及皇后那极尽奢华的排场,只摇了摇头,暗暗感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才到了太和殿。蔺浅隐于段还念身后,悄悄抬头去看那坐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只觉得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都起身吧,今日是三年一度的朝贺宴,不必拘谨,入座吧!”
段还念不顾座上那人审视的目光,固执的拉着蔺浅,方方的坐了下来。蔺浅又不是傻得,如何感觉不到四周那些打量的眼光,只是既是段还念这般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只安安分分的守在段还念的身边,目光平视,不怯任何人。
自城门一别,苏痕已有几日未见蔺浅,今日乍一见到盛装出席的女子,只觉得那明媚的女子,晃花了自己的眼睛。又见段还念这般呵护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涩,只又突然想起什么,嘴角轻扯起一抹意得志满的笑容。
似是感觉到那抹炙热的视线,蔺浅皱眉环视四周,恰好对上苏痕那灼灼的视线,不知为何,心下竟突地升起一股不安来。冲着苏痕点头示意,便低下头,再不去看任何人。
宴会是由一曲《霓裳羽衣舞》开始的,曼妙的舞姬,动人的歌曲,美酒佳酿,看似和谐平静的宴会,究竟隐藏多少刀光剑影,怕是只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才能知道吧!
一曲舞罢,苏痕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缓缓走至大殿中心,朝着皇帝行了跪拜之礼,才开口道:“方才那曲霓裳羽衣舞,果真是精彩绝伦,无论是舞姬们的舞技还是乐师们的弹奏,都让人叹为观止。只美中不足的是,太过平淡,让人有些意兴阑珊!”
座上那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闻言,并未立刻搭话,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放下手中酒盏,才慵懒的开口道:“是吗?你这般说,怕是早有准备吧!”
苏痕淡笑以对,并未有丝毫被人拆穿的窘迫,只继续道:“皇上睿智,苏痕这次来,确实是准备了一曲舞蹈!”
段逸修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紧挨着苏痕座位,脸色几近透明,仿似精美瓷器一般端坐着的女子,面上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只漫不经心道:“哦,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众人见识见识东临国不同凡响的舞姬好了!”
段逸修这话刚落,本就神经绷紧的苏鸢,脸色惨白,娇躯一颤,似是被段逸修口中的‘舞姬’二字,刺痛了心!苏痕也没料到段逸修会说这话,下意识的看了眼坐上的苏鸢,心下终还是无法置之不理,只开口道:“皇上怕是误会了,我东临国最重修身养性,多少名门望族都已识乐善舞为傲!而今日朝贺宴,为表敬意,献舞的也非一般女子,而是我东临国公主苏鸢!”
“公主苏鸢?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朕方才唐突了!”段逸修自不可能不知道今日东临国献舞的是谁,方才说那话,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只是,到底是不好撕破脸皮,不痛不痒的一句话,便算作给他们的台阶吧!
“皇上言重了!”苏痕面上并无半点不喜,只转身看了眼面色惨白的苏鸢,点头示意!
苏鸢长舒了口气,努力安慰自己,座上的那人是这世上最为聛睨一切的男子,自己无力与其抗衡,便顺从吧!如若不然,还会使得她的太子哥哥遭受连累!不过一句不痛不痒,来此陌生人的侮辱,自己又何必在意!
苏痕着人将早已备好的瑶琴拿了上来,退居一旁,席地而坐,丝毫不在乎众人诧异的目光。
待苏鸢上场,准备就绪。这才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