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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出这种幺蛾子。

    “四十岁以下年龄组唯一能跟池迟在奖项上抗衡的人都没了,还把她身后的资源几乎都给了池迟,她啊,十年之内没人打得下去了。”

    “十年?十年后池迟才三十岁,正是创作高峰期……反正这波小花惨,碰上了一个有奖运有票房运年纪还小的。”

    “小花还好吧,反正那些高大上的电影资源本来就够不着,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是顾惜……”

    “你们听说蒂华的事儿了么,顾惜也是蒂华的股东,不知道这次得赔多少钱?”

    “我听说有大资金现在在抄底蒂华的股票,韩柯的资金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国外去了还被冻结了,现在到处借钱跟人抢股份呢。”

    “啊,什么意思?不是停牌了两次都依然跌停么?”

    “今天跌停到涨停了,你们没看财经新闻么?一下子扫走了全部的挂牌票。”

    “不懂。”

    “不懂+1”

    “反正,照这个势头,只有一句话,韩家父子要完!”

    “别讨论顾惜了!池迟牛啊!宫行书在机场等着她啊!他们两个一起上了飞机!”

    这段话的下面配上了一张宫行书和池迟握手的照片,照片上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笑容的很灿烂。

    “宫大胡子把胡子剃了?又是一秒变男神了。”

    小姑娘们毕竟是小姑娘们,从花痴池迟到花痴男神版宫行书,大概只需要看一张照片的时间。

    在机场的候机室里,池迟又看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眼。

    宫行书在电影中经常是一副落拓汉子的样子,黑色的胡茬短短的,配着晒黑了的古铜色皮肤和一张一看就是坏男人的脸,演着那些充满了男人味的角色。

    曾经有外国影评家说过,宫行书所饰演的男性角色是大荧幕最有魅力的东方男性形象之一。

    当然,也有时尚圈的人对于宫行书戏里当坏男人,戏外当脏男人的做法表示过极大的愤慨。

    仗着费洛蒙分泌旺盛,一出戏就蓄起了大胡子,让戏里那个引得人们神魂颠倒的家伙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大叔,实在是太任性了。

    只是今天,宫行书把自己的胡子都剃干净了,一点胡茬都没有,还修了一下自己的鬓角,一年多没开戏任由胡子蔓延全脸,宫行书引以为傲的古铜色褪了不少,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大龄小白脸。

    “怎么,到现在还反应过来?”

    宫行书抬手默默自己光秃秃的脸颊,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胡子剃的这么干净,好像巴不得自己的年纪再小那么一点。

    “不是。”

    池迟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面对这样的宫行书,她终于有了对方和自己孙子一样大的觉悟。

    “我是在想,你现在去抱小嫌弃,它大概就不会很嫌弃你了。”

    “它不嫌弃我,那你呢?”

    男人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又是一口的白牙。

    只不过没有了胡子的遮掩,不显得狰狞了,倒多了那么一点风流。

    “我?什么?”

    广播通知登机了,池迟站起身把脱下来的外套拿在手里,才转身看着宫行书。

    “没什么。”

    宫导演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在了前面。

    第193章 蝴蝶

    “你今天可比以前气色要好多了。”

    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宫行书左看看右看看,隔着过道歪着头跟池迟说话。

    池迟盖上毯子换上拖鞋,本来是想睡觉的,看看时间马上就是她的标准进餐时间了,为了她的增重计划,她还得吃这一顿饭。

    “现在剧组在的地方风景好、空气好、吃的也很好,大概气色也就能好一些。”

    空乘送来了饮料,池迟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

    坐在池迟身边的陈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平常坐飞机的时候还好,上次池迟是咽喉发炎,不知道是吃得东西不好了还是晕机,在飞机上还吐了一回。晕机这种事儿是很容易有心理阴影的,陈方特别怕池迟一会儿再不舒服。

    池迟自己倒是完全忘了自己上次的窘迫模样,还侧身跟宫行书闲聊了几句。

    “看见你的状态好,我就放心了,别忘了明年还得拍我的电影,希望到时候你也能有个更好的状态。”

    从现在到明年三四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显然宫行书导演没话找话,已经忘了自己的时间概念了。

    对于自己演戏时候的状态,池迟一直是很敬业的,听了宫行书的话,她立刻进入了演员的状态:“我还不知道您的那个戏人设是怎么样的,我现在手上这部戏大概要从八月底一直拍到明年二月,如果您这边有特殊的要求比如肌肉含量什么的,我可以提前做准备。”

    啊?提前准备?什么提前准备?

    宫大导演的脑子费劲地转了个弯儿,手在自己的裤子上一搓,才想明白池迟说的是什么。

    “不用不用,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要你红光满面地进剧组就行了。”

    ……

    聊了一会儿,池迟吃完了晚饭就睡了过去,抵达霓虹大概也得晚上十点,加上后来出关、赶往酒店和入住等一系列手续,再想好好休息就得深夜了。

    飞机背对着太阳飞行,机舱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空乘关掉了机舱里的主要照明灯,些微的光晕从设备灯和指示灯上散发出来。

    宫行书歪头看向安睡的池迟,大手习惯性地在自己的下巴上捋了一下,只摸到了光洁的皮肉。

    想来,距离那个震耳欲聋的雨夜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就像那个地下乐队聚集地已经被人举报之后关闭了一样,很多事情就该被那场大雨冲刷感觉,比如池迟心中憋闷的负面情绪,比如他看见一个沉郁的池迟时心中那种反常的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可是,没有。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时光在倒流。

    太阳仿佛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漫天的云霞渐渐收拢,归于晨间那清冷的山岫,鸟儿倒着飞行,放下了嘴里的食物,扇动着翅膀回到了巢穴里,他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就看着这一切悄无声息地发生。

    这时,他看见了一只蝴蝶。

    白色的翅膀上有蓝色和紫色的纹路,身体是让人觉得灼热的红色。

    那只蝴蝶缓缓地飞过少年的他的眼前,好像带了金色的光晕。

    它,当然也是倒着飞行的。

    翅膀上的花纹渐渐黯淡,身上火焰一般的华光消散不见,它归于无垠的大地,化为了一只茧。

    时光依然在倒流,这只蝶茧,变成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女孩儿。时间变成了黑夜,天上下起了瓢泼的大雨,在大雨中那个女孩儿悄无声息地蹲着,手上拿着金色的面具。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