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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模样。

    可是、这、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速战速决,我们还要继续工作呢。”

    桑杉终于抬起头,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一个俊美可爱的男孩儿姿势暧昧。

    肖景深立刻把脸凑到了陈澄的眼前。

    “听见没有,我卖色之后还得去卖苦力呢,兼职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脸庞,陈澄连着吞了好几下口水,终于,他闭上了眼睛,把脑袋像个锤子一样地往肖景深脸上抡了过去。

    ……

    “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为什么他还跟着我们?”

    回过头就能看见陈澄委委屈屈的小模样,肖景深忍不住就想揉揉自己依然在隐隐作痛的左脸,被人下巴戳脸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没有钱,没办法买见面礼,晚上注定了睡帐篷,想想他今天晚上会有多惨,你的脸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桑杉走在他前面,眼睛看着异国美丽的风景。

    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男人突然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么?”

    “陈述事实,他今晚会很惨是事实,幸灾乐祸能从心理上缓解你的痛感也是事实。”

    一边进行着日常的怼和被怼,肖景深在一家木雕店的前面停下了脚步。

    “我们在这里买一件礼物怎么样?”

    “这种手工制品最便宜也要几十块。”

    桑杉觉得作为节目组要求的见面礼,出于成本控制的考虑,手工品的性价比不高。

    小店的外面挂了贝壳做的风铃,店主人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坐在橱窗边继续自己的雕刻,舒缓又有点欢快的音乐声在流淌,如同一条林中的溪流。

    目光直直地看着橱窗的一角,肖景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迈开自己的脚步,看看要走远的桑杉,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迈着长腿走进了店里。

    “你喜欢听歌么?呃……like songs?”

    外语渣把自己两手拎着的礼物放在一边,搓搓手,费力地跟店主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

    折返跟在肖景深的身后,桑杉也走进了店里,尽管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承担起了翻译的工作,帮肖景深问对方,愿不愿意听刚刚这首歌的现场版本,他想用卖唱的方式换取木雕摆件。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浩浩荡荡的摄制组,也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这个外国男人脸上的表情真的非常热诚,看起来不是很好接触的店主答应了肖景深的交换条件。

    桑杉没有在其中多嘴,除了当个翻译之外,她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倒是陈澄忍不住对肖景深说:“你连日常表达都成问题,唱什么外语歌呀?”

    “语言的日常表达和唱歌,这是两个问题。”今天的肖景深是逻辑在线的肖景深,是能够分别看待不同问题的肖景深,是虽然被桑杉怼但是怼陈澄这种傻孩子完全没有问题的肖景深。

    店主递给了肖景深一把木质的吉他,男人试了试音色,又活动了一下手指,对着店主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你的这把吉他音色很棒!”

    说完,他转身坐在了一把木质的高脚凳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看了那个倚在门边站着的女人一眼,眼睛里像是有一条穿越了阳光的河流。

    下一刻,一串美妙轻快的乐声就从男人的指尖流淌了出来。

    “betty bsp;by on her way

    said she had a word to say…… ”

    唱歌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和深沉,配合着流畅的发音,像是心中还有另一把更精美的吉他一样。

    女人静静地看着,渐渐垂下双眸,变成了安详的聆听。

    时光里的旧影如同这异国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奔来,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小黄毛儿,我唱歌好听么?”

    “太难听了。”

    “哎呀,要夸我可以当面夸,我是不会介意的,我唱歌怎么会难听呢?”

    那是真的不好听啊,不成调的吉他声,过于自我陶醉的腔调,还有他摇头摆脑学着明星的架势,这些都难以让桑杉说出“喜欢”。

    可十几岁的她,却从来没有真正驱逐过在她身旁聒噪的大男孩儿,聒噪也好,烦人也好,人们仰望美丽的星空,常在幽暗寂静的旷野,谁能享受到星星可爱的喧嚣?

    那时候的肖景深,属于他的一切,都让桑杉讨厌不起来。

    “she lost the pain

    and stayed for more.”

    肖景深唱的民谣,有一点沉沉的沧桑,却像是一只温暖的手,能轻易地抚慰了人们心中的躁郁和烦闷。当他一曲终了,竟有那么短短一瞬,人们仿佛还沉浸于悠远尾音中,忘了说话,也忘了动。

    在店主先生的掌声里,肖景深交还了吉他,被允许从橱窗中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两只大手轻轻合拢,小巧的木雕被藏在其中,男人闭上眼睛,轻轻亲吻自己的手指,也是在亲吻自己换来的礼物。

    走到桑杉面前,他眨了眨眼睛。

    “你猜,我换的是什么?”

    女人歪着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比平时更加深沉。

    大手张开,两只小小的猫木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个是软软的白色,一个是黄色与白色相间,两只小猫都圆滚滚的,脸部雕刻得很简单,却极有精髓,像是两只在微笑沉睡的精灵。

    男人笑得很灿烂,像是把一弯月亮、一颗星星、一个最美好的世界都奉给了面前的那个人一样,有着骄傲、喜悦、和其他旁人无法解读的东西。

    “像不像黄球球和白胖胖?”

    那两只我们曾经一起养过的猫。

    大雨倾盆里,我找到过它们一次。

    在遥远的这里,我又找到了它们一次。

    极其短暂的瞬间,桑杉的眼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

    “它们……有这么胖么?”

    “小猪似的天天要吃的,也就只有你不觉得它们胖。”

    “你记错了。”女人认真地说,“它们两个一直都不胖。”

    肖景深对这样无营养的争辩乐此不疲:“你讲道理好不好,明明很胖的……”

    于此时,于此地,于此情,应是一盏陈年甜酿,未及入喉,已经让人周身甜软。

    第二天收拾行李回国的时候,肖景深发现了一个多出来的大盒子。

    “木雕的回礼。”

    穿着黑色连身裤的女人淡淡地说道。

    顾不上行程紧张,男人迫不及待打开了那个盒子,看见了一把漂亮的木吉他。

    第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