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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烧的。”宝璐眼梢挑着得色,“我表姐那条是露背裙,让陶禧穿上走一圈,看她女神人设还能不能撑住。”

    “那她……不一定穿啊。”

    宝璐哼笑:“所以我会让她先答应下来,等舞会那天再带裙子,到时她想换都来不及。”

    “难道她不会问你是不是露背吗?”

    “我当然说没有啦,反正不是我的裙子,不了解也正常。”

    “璐璐你好坏哦。”

    “嘻。”

    言谈间,两人走到电梯前,按下上行键等待。

    大厅空无一人,铺满雪白灯光。

    宝璐无聊到处看,余光扫过一道人影,吓了一跳。

    一个男人立在拐角的阴影里,手中的打火机一抛一接,似在游戏。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刚才那些话听去多少。

    打火机又一次抛起后,被那人掌心收住,没了动静。他缓步走来。

    宝璐忐忑得不行,害怕是认识的人,直愣愣盯着对方浮出暗处,愈发清晰地投在她眼中。

    男人脸型瘦削,五官立体英俊。不过眼睛太冷了,像暴雨前黑色的海面,凝着慑人的寒意。他衬衣敞开两粒贝壳扣,衣袖随意上挽,堆在肘弯。鸦青色长裤露出骨感的脚踝。

    “好帅啊,是他们艺术系的吧?”小麦附耳。

    宝璐喝止:“嘘!”

    两人齐齐收声。

    他背挺得笔直,双手抄在裤兜里,长腿迈大步,透着股衣带当风的出世感,像时装周上表情欠奉的模特。

    途径宝璐和小麦身畔,面色无一丝波澜。

    直至他背影消失,宝璐仍没有转开眼睛。小麦好奇地问:“你认识?”

    宝璐叹气:“我好想认识。”

    *

    走出电梯,宝璐和小麦又说起那天来接陶禧的车,从价格猜到车主身份。

    后来两双眼睛对上,火花噼啪窜过。

    “她不会被包.养了?”

    “应该不会吧?”

    可惜那晚被拒绝的男生没再出现。

    陶禧今天换了舞伴,是个学工业设计的大四女生,过来帮舞协的忙。

    对方吊一根马尾,额头饱满地仰起,朝陶禧甜甜地笑:“学姐,你学得挺快的。”

    陶禧也冲她弯起眼睛,露出平日藏起的虎牙:“我有在家多练习。”

    陶禧穿一件黑色短t,胸前点缀几朵同色的立体小玫瑰,随舞步变化,偶尔露出柳条一般柔软的腰肢。

    磨白牛仔裤伸展,小白鞋轻盈跃步,两腿细瘦如圆规。

    过来帮忙的女生和她投缘,课间从舞曲节奏聊到晚会礼服。

    小麦不知去了哪里,宝璐一人凑过来,用手机调出图片。

    “陶禧,就这条裙子,好看吗?”

    图片的衣架上一条珊瑚色吊带长裙,裙摆垂坠,皱褶的纹案反着亮片的星光,文艺气息浓郁。

    陶禧接过手机细瞧,轻叹:“好美啊!”

    “她身高和你差不多,你穿合适的。你们都是衣架子。”宝璐满脸盛情,笑足八颗牙齿。

    陶禧问舞伴:“你觉得呢?”

    女生歪着脑袋,“是挺好看。”

    “那就谢谢你了,宝璐。”陶禧并未多问,直接还她手机,“帮我省事了,等下请你喝东西。”

    “好呀。”宝璐眨眨眼。

    *

    课后宝璐提议去美食街新开的糖水店吃香芋西米露,得到众人响应。

    陶禧刚从学校南门走出,一辆泊在树影里的轿车前灯闪了几下。

    大家纷纷转头,宝璐眼尖认出是上次来接陶禧的那辆,还未出声,一道身影从她手边跑过。

    陶禧单手搭着主驾旁的窗框,另一只手拨开滑下肩膀的长发,满心欢喜地喊一声:“小夜叔叔。”

    车内黑着灯,幽暗光线勾勒男人隐约的面廓,他半阖着眼,扫视前方不在状况的一群人,音色慵懒地招呼:“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作者认真做了功课,但疏漏与歪歪难免,还请仙女们不要较真,开心看文。

    爱你们!mua~

    ☆、03.

    陶禧给宝璐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好意思下次再约。

    对方爽快地答应。

    她挂了线,在等待屏幕由亮转暗的时间里,感到车子提速,流.弹一般接连超过前面数辆车。

    陶禧不解地看向身旁。

    江浸夜直视前方的汽车尾灯,片晌才问:“待会儿晚点回去行吗?先带你去个地方。”

    “好。”

    “你不觉得无聊吗?”

    “无聊?”

    “就这舞会。”

    “可是你……”不也接受邀请当嘉宾吗?

    路口信号灯跳为红色,黑色轿车停在斑马线前,江浸夜这才侧过身,“你不会是因为我才去吧?”

    他声音放得很低,唇角勾出痞笑,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陶禧心中浪涛翻涌,脸上倒还无风无澜,只愣住。

    “不是就算了。”他作势要转回去。

    “不……”陶禧着急,“我确实因为看到小夜叔叔的名字,一般你参加的活动,档次都不低的。你知道我宅惯了,见见世面也好呀。”

    见世面?

    说得还挺滴水不漏。

    江浸夜深邃眸中闪过笑,却无心再捉弄她,正身靠上椅背,手指懒洋洋地敲打方向盘,“我们拍卖行好多事儿呢,不过答应你爸爸回来修画,得先好好修完。”

    “那这是告别作?”

    “告别作?”这话逗笑了他,“小丫头真给面儿,把我说得那么伟大。”

    陶禧哑然,随后也安静地靠回去,垂眼盯着匿在暗处的双脚,没再说话。

    轿车重新上路。

    车内干燥阴凉,一抹淡淡烟草味和缓地流动。

    察觉她情绪的变化,江浸夜无奈地转着音调:“我说祖宗,我怎么你了?”

    “……我不是小丫头。”

    *

    商场还剩二十分钟关门。

    各品牌柜台悉数打烊,间或有寥落人影匆匆走下扶手电梯。

    江浸夜阔步迈入,深色地板光可鉴人,倒映他挺拔身姿。旁边清点结算的柜姐们瞧见他,只顾拿视线钉住,连低语交谈的时间都要省下。

    当然注意到他身后那条小尾巴。

    陶禧双手握着背包肩带,满脸困惑。

    这就是要带她来的地方?

    两名衣着精致的导购等在店外,恭敬地迎上:“江先生晚上好,这边请。”

    见多了荷包殷实的阔太太,导购并未显露过分的热情,惯常地柔声询问:“店内夏季新品已经上市,不知道江先生喜欢哪种风格?”

    “裙子,舞会穿。”江浸夜言简意赅,下巴往后点了点,“她决定。”

    典雅贵气的奢侈品店,两层高的一整面墙内置灯管,透着静谧的白光,俨然一块巨型灯箱。

    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