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编辑了一条微博发出去,“请你们删掉带有我照片的评论!谢谢!”她也在刚才那条微博下面,发了同样的文字。
发完之后万芷寒便焦急地刷新起评论区来,希望能看到这些照片都赶紧狗带,同时也祈求同事看到她的私信后赶紧回复她。
可是照片没有消失,她的那条评论还被人回复了一句,“你不就是想红吗?我们帮你红啊,删什么照片?反炒?”
万芷寒的玻璃心瞬间炸裂。
她关掉了手机,心情低沉地趴在手机上,难受得想哭。
但是比起心里难受,她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站起来,重新打开了手机,又给自己打气:哈哈哈没关系的,只要不让邢若柳看到不就好了吗?
可是怎么能让邢若柳看不到呢?
万芷寒先是把所有的提醒都关掉,然后又把和她互关的人拉黑,希望他们正好没上微博,没有看到她发的微博。又改了微博名字,为的是不让他们搜索到。虽然感觉好像更糟糕了,但是对象是邢若柳,她是不会发现这些改变的。
而且她了解的邢若柳不是会和人说八卦,也不会听八卦的人,别人在那边快聊得快把屋顶掀了,她可能还在对着电脑工作。所以就算有人在讨论她,她也很大可能不会听进去。
但是不排除有人刚才看到了,并且直接对她说了,那这种情况,她就没办法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就在万芷寒搞完没多久,那位同事回复了私信。
“你把我拉黑了?”
“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哦,看自己养的宠物红了,就把朋友拉黑了,你真了不起!”
“照片我不会删的。”
万芷寒:……我错了,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也是一时心急手快,没反应过来才拉黑你的呀,不然肯定会等你删了之后再拉黑的。
她赶紧回复过去,“你对我进行偷拍,还未经我允许把照片上传到微博,结果你来跟我说你是我朋友?你可真有意思。再说一遍,马上把照片删了,这样我还会感谢你。”
“呵呵,就不删。”
万芷寒看着“呵呵”二字,简直想手撕这个人,就算是同事,邢若柳怎么能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而没过多久,那人又发来了一条:“你现实当中那么温顺都是装的吧,难怪a说你表里不一呢,果然只有女人才能看出女人是不是骚浪贱!”
也就是说这人是个男的了?可是他大爷的,这个a又是谁?骚浪贱又是什么鬼?你才骚,你特么全家都骚!
万芷寒都气饿了!
为什么拉黑了还能发私信?如果不能发多好,反正他也不会删,她为自己那么正儿八经的发言感到不值!
万芷寒决定不再管了,如果这个男的给邢若柳说了,那她就认栽好了,被吃就被吃吧,但是被吃之前,她一定要提醒她,谨慎交友!
她把后来发的那条微博删了,接着把微博软件给卸载了。然后万芷寒缩进了邢若柳怀里,蒙头睡了过去。本来还气得不舒服,但邢若柳的身体像冒着热气,让她也暖和起来,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愉快多了……虽然,好像比之前多了一股羞耻的感觉。
万芷寒这一晚做了很多梦,有好的,有坏的。
坏的是她被吃掉了,待在一个湿漉漉的密闭空间里,特别可怕。
好的是她变回人了,拉着邢若柳的手……打住。
一阵铃声响起,邢若柳一开始以为是闹钟铃声,便伸出手来划了一下,但没想到划完之后,一个人声响起。她这才睁开眼,看到竟然是郁柔打来的电话。
“你微博怎么回事啊?”郁柔也不给刚醒的人一个缓冲,直接问道。
邢若柳声音哑哑的,“什么怎么回事?”
“那些微博都是你发的?你不是被人盗号了吧?”
邢若柳打了个哈欠,大概明白了什么,淡定道,“是小辛发的吧,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心也是够大的!怎么能把你自己的微博给一只成精的猪玩?”郁柔大声斥责着。
“你别吼行吗?大清早的。”邢若柳慢吞吞地说着,不以为意,“反正我微博也没发过什么东西,点赞都没点过,不就相当于一个新号?”
“我要被你气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照片被扒出来了?你一夜成名了你知道吗!微博粉丝都十二万了!现在还在涨!”
“什么!”邢若柳猛地瞪大眼睛,但很快她又半闭上了,“你烦死了,我根本没发过照片到网上。”
“是,你没发,可是别人发了呀!”
万芷寒被吵醒了,在邢若柳臂弯里伸展了一下身子,好梦过后,舒服极了。
“别人怎么可能有我的照片。”
一听到这话万芷寒立马舒服不起来了,她跳起来,吓得邢若柳一抖,还朝着她瞪了过来。
万芷寒心虚地靠近邢若柳,屏住呼吸听电话那头说话,但还没听到什么,就被推开了。
“你真是要蠢哭我,不过算了,反正我也出卖我自己帮你摆平了,你就这么无忧无虑下去吧。”郁柔一副心死的语气说着,“我挂了啊,你快起来去上班了。”
“你等会!出卖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啊?”邢若柳懵懂地问。
“我老板今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照片在网上疯传,我一看,还真是。她又说,可以帮忙摆平,但是呢,我今晚得跟她一起吃晚饭。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出卖我自己了!”
邢若柳沉默了一会,逐渐苏醒的大脑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她又瞪了小辛一眼,跑出去打开失踪很久的电脑,打开微博看起来。
但她几乎没玩过电脑版的微博,她问着郁柔,经过郁柔的远程操控,她找到了一个叫做“养猪美少女”的话题。
光是看名字,邢若柳就觉得羞耻感爆棚。
点进去之后一看,果然她的照片就挂在那里。明明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但邢若柳却觉得自己像被赤/裸着挂在街上,被人观看一样,这让她浑身都发烫起来。
郁柔问:“看到了吗?还是已经被删掉了?”
“看到了。”
听出她情绪的低落,郁柔本想安慰她,但说出口的,还是带着斥责的话,“我本来不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