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导致他们行驶中摔伤。”办案的警员将当事人证词说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正在调取那个路段与超市后门的监控,你太太从事发后一句话也没说。”若不是有女警员认出是牧仲太太,他们还以为这女人是哑巴呢。
这些在电话里已经有人和他说过一遍了,牧仲看了眼桌上她脏污的背包,碎屏的手机,还有一团糟的购物袋。蹲在苏多多面前问她,“有伤到吗?”苏多多摇头,又低下了头。
牧仲起身对警员说,“我相信我太太不会无故伤人的,等调取了监控再谈吧。”坐到苏多多身旁,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滴落手背的泪,眼神犀利的扫视了对面两个坐立不安的男人。
办公室一时静谧,两名警员交换一下眼神,一人在屋内陪同等待,另一人走了出去。
不多时又一戴着眼镜斯文儒雅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与牧仲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上前与那警员握手。
“我是当事人苏多多女士的律师梁铮,刚刚已经和您的同事察看过事发时的监控了。”说着手指向那两位听到监控就开始脸色发白的男人,“这两位涉嫌猥亵妇女,我的当事人目击了事件全过程,属于见义勇为。根据刑法第二十条法文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而我的当事人当时为了阻止犯罪分子逃跑,情急之下的举动造成犯罪嫌疑人轻伤,符合刑法描述的正当防卫范畴。”手推了推镜框,微笑,“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看到后进来的警员对他点了点头,那名办案民警同意他们离开,等苏多多签了字,就被牧仲拥着走出了派出所。
“牧仲,听说你太太涉嫌故意伤人?”
“牧太太,能描述一下事发时的情况吗?”
门外闪光灯几乎让苏多多睁不开眼,牧仲将她搂在怀里冷着脸往外走。大群的人挡住了去路,让他们寸步难行。
牧仲回头看向身后的警员,希望他能说明情况。那位看过监控的警员清了清嗓子,“我们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是两名男性嫌疑人涉嫌猥亵一名年轻女性。这位苏女士见义勇为阻拦嫌疑人离开导致嫌疑人受伤,属于正当防卫,不牵涉法律责任。”
“现场有其他人证吗?会公布监控录像吗?”
“听说被猥亵的女性在事发后悄悄离开了现场,才导致您险些被冤枉成故意伤人,牧太太您对此有何看法?”
记者还是围堵这牧仲两口子,梁铮与警员、司机帮助他们走到车旁,苏多多突然从牧仲怀里探出头。郑重的说道,“无论当事人会不会出来作证,探头有没有拍到,我自己就是证人,我的眼睛看到了他们的罪行。我不后悔这次的做法,下次再遇到,一样还会继续这么做,我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我的对错,我对的起自己的良知。”坐到车里又探头补充了一句,“不要对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这件事儿里她是无辜的。”
牧仲让司机带他们回了郊区的家,苏多多依旧回到家就跑去浴室洗澡去了。出来后看着坐在床边沉思的牧仲,一时有些踟蹰,她貌似又给他惹麻烦了。
“多多,过来!”牧仲拿起毛巾让她坐在床头长榻上,给她擦着头发,“知道今天哪做错了吗?”
苏多多沉默不语,这件事儿上她不后悔,一分一秒的后悔都没有,只恨那两个人受的伤太轻。
牧仲看她消极抵抗,无奈道,“见义勇为是好的,可你想过没有那条路人烟稀少,若是他们当时报复你,你怎么逃脱?”
“就是因为你们都这么想,才会有那么多见死不救的,明明当时只要有人出声阻止那些人就不敢那么猖狂,可他们却只看着却没人去帮那女生!”苏多多站起来声音尖利,情绪失控,眼眶红红的。她知道不该和牧仲发火,可她控制不住,就因为都在明哲保身才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对不起”,挫败的坐回远处,苏多多捂住脸,她最近情绪波动太大了,也许是看了影子的留言,也许是今天的事儿刺激到了她。
牧仲深邃的眼中泛着心疼,抱紧她,不说话,他想他找到她心里的那个结了。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这次牧仲没有让张木池他们参与进来,一切顺其自然,无论别人怎么评论,对他们都不再重要。
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漆黑一片,耳边是牧仲清浅的呼吸声。苏多多觉得很心安,她终于不再逃避,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虽然之后的表现很怂很差劲,可她至少不会去害怕了
☆、番外一:前世的苏多多
苏多多短暂的人生有两场噩梦。
初一暑假,天色擦黑时她从课外辅导班回来,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是同小区的有些交集的大哥哥卢晨。
询问她一些功课上的事儿,等转身去给他拿饮料时,突然被大力的压倒在沙发上。捂住了嘴,挣扎踢腿却无法挣脱,心里恐慌失措,眼里吓得连泪水都没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平日和颜悦色的大哥哥。
“你乖乖听话,我就松开你好不好?否则?”他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凶狠,好似身下的小女孩只要敢尖叫他随时会将她撕成粉碎。苏多多屏住呼吸惊恐的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乖女孩”,卢晨的眼中露出诡异的笑容,“哥哥只想亲亲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可爱呢?”说着就俯下身,苏多多用头去撞他的脸,却被他躲过,身子撞上了茶几。发出巨大的声响,疼得她变了脸。
“不乖是吧?”卢晨握住她的肩膀,大力的摇着她昏沉的头,昏暗中,那狰狞的脸一点点的靠近。“救命啊!”苏多多拼命的大喊。屋里的电话声也适时响起,卢晨匆匆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下,又在她身上摸了几把,就往外跑。
电话是花繁花打来的,苏多多放声大哭,求她来陪陪她。
不敢讲这件事儿说给任何人听,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原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那个家伙还不放过她。在她回家的路上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看她偷偷瞄他,邪恶的舔舔嘴,直到她吓得脸色惨白躲回家才罢休。
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多天,苏多多吓得回到家就推桌子抵住门,夜夜不敢合眼睡觉,生怕那人破门而入。给父母打电话哭着求他们回家,却被忙于工作的父母认为她不懂事儿。匆匆回家看看她,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业,拒绝了她提出的每日回家的无理取闹。
这天苏多多不再躲在同学身后,自己独自回家,被卢晨拽进小胡,恐吓她,“你要是敢对别人提这件事儿,我就说你勾引我,咱俩上床了。到时你就会所有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