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智慧的塞进我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硬币大小,圆圆的,一捏,硬硬的,这是什么鬼!
“吃的?”尤坚凑过来。
我闻了闻,没有闻到一般食物应有的香味,连臭味也没有,便随手丢进口袋里,“不管它了,谁知道吃下去是什么后果?对了,我刚才在警察局,有大发现!”
关于面具男的案子,警察那边的资料不是一般的丰富,除了百来张现场照片,还有验尸报告,小区监控调查结果等等,我只能挑最重要的看。
照片里显示面具男,也就是秦飞,在被人发现死亡时的模样确实如广场舞大妈告诉我的那样,是像个人已经成了血人,眼耳口鼻、手以及脖颈,所有出来的着实可怖。
他身下的阵法也被人反复研究,警察们还收集了大量关于邪教、阵法的资料。
但是我在看到现场照片的那一刻,心里就清楚,如无意外,光凭这些普通警察的力量,根本找不到这件案子的幕后真相。
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这是一场献祭。
先让安安把他的事情解决,我就可以在下次回鬼域的时候带他一起回去了。
人间毕竟不安全,这次他们是撞大运碰上那个二傻子,下回可不一定就有这样的好运了。
我心里想着,安安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一样,抬头看了我和尤坚一眼,又低下头去,稚嫩的童音传达出的态度异常坚决,“我想好了。”
尤坚还有些不知所以,我却微微笑起来,“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吗?”
夜色已深。
今天是星期天,傍晚的时候,谢德宝告诉魏玲玲,他会送小孩儿回他亲生母亲那里,晚上就不回来过夜了。
魏玲玲表面上客客气气地应好,还贴心地让他带上给小孩穿的厚衣服,说最近是流感高发期,免得把小孩子冻感冒了。
事实上,当她回到家面对一室冷清,立刻发狂似的尖叫起来,疯了一样把手里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邻居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已经相当习惯了。每到双休日,对面家里就会传出这些疯狂嘶吼的声音。虽然他们抗议过很多回,但是一面对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只能在每个星期天的晚上关好房门,捂紧耳朵。
歇斯底里地发泄过一通之后,魏玲玲冷静地打了个电话,预约好明天早上十点的家政。
打完电话,魏玲玲饭也没心情吃,在浴室里随便洗了个澡就了。
一到了床上,“滴滴”的消息声就响起来了。打开一看,是先前那个求小鬼的大师那边给她发的消息,说魏玲玲求的那个诅咒的娃娃价格涨了,现在要七千块钱。
魏玲玲皱着眉,回复道:“不是说好的五千吗?怎么这次又加到七千了。”
对方说:“没办法,最近物价涨得快。”竟是连个好点的借口都不愿意找了,气得魏玲玲险些要摔手机。
如果不是最近手头紧,她又怎么会找这不上不下的一家买小鬼?
想着银行卡里为数不多的余额,魏玲玲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好。”
消息刚刚发出去,客厅里忽然传来“呜呜”的风声,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敲击声。动静闹得十分大。
怎么回事?她进卧室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吗?
魏玲玲本来懒得再去客厅,想着等会儿风停了就好了。可是后来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吵得她一直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怒气下了床。
没想到一推开卧室的门,魏玲玲就愣住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
☆、第七十九章咒师安安(十六)
她离开客厅的时候,根本没关灯啊?还是她顺手关了灯,自己却不记得了?
魏玲玲借着卧室里传出来的光,就要走到客厅去按下电灯开关。
“啪。”
开关按下了,电灯却没有亮。
不知为何,魏玲玲心下竟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坏了掉啊,魏玲玲漠然地想,随即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肯定是那个贱人在背后咒我,不然我怎么会事事不称心!
等我的娃娃到了,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魏玲玲沉浸在用巫术把小三咒得家破人亡,在自己面前跪下来痛哭流涕的美好想象里,浑然不觉身后卧室的灯光已经悄然熄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室内一片黑暗,只有冷清的月光透过窗户散发出幽幽的光辉。
……窗户?
客厅的窗户,不是关起来了吗?
那刚刚的那阵声响……
而且下午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嫌阳台的光照进来刺眼,就顺手把窗帘拉上了。但是现在,窗帘却不知被谁拉到了一旁!
魏玲玲只觉得后背发寒,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爆起,她心里无端发慌: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
她不敢回头,匆匆忙忙趁着月光往卧室的方向去。之前出来的急,她连手机都没带。
刚迈出没两步,脚下就绊到了什么东西,重心一个不稳,姿势难堪地摔在了地上。
魏玲玲感到胳膊和腿上火辣辣的疼,肯定是摔伤了。
她一边在心里暗骂倒霉,一边用手撑起身。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怔住了。
被家政擦洗得光可鉴人的窗户上,映出了一张脸!幼小的面庞上双眸紧闭,脸上布满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那是一张她以为早已遗忘的脸。
被强迫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涌上来,魏玲玲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窗外那张让她惊慌不已的脸悬在半空中,越漂越高,越漂越近。
先是布满抓痕的脖子,接着是瘦小的躯干,最后,那具她多年前亲手埋葬的幼小尸体就这么呈现在了眼前!
然后,令她后来在噩梦中无数次惊醒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尸体无视窗户的阻碍,就这么漂进来了!
魏玲玲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发现嗓子眼里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那道身影在距自己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魏玲玲觉得自己闻到了腐尸味。
突然,那具尸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上没有一丝白,纯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了魏玲玲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孔。
魏玲玲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抬手就向近在咫尺的面庞扫去,嘴中还不停地骂道,“小贱种!老娘当初能掐死你,现在也不会怕你!”
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手挥了个空,像是穿过空气。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