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了也不改……你等会见到他,他说什么你应着就是,不要跟他多做纠缠。”
我点头记下。
临到跨进门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转头问尤坚,“他是怎么听到你的声音的?”按理说,尤坚在魂体状态下,普通人是没办法看见,也没办法听见的。
尤坚大概也没想过这茬,被我一问就愣住了,好半晌才道,“可能是他的魂力天生就比别人强大吧。你不是说过吗?有的人天生就可以看见鬼魂或者听见某些异常的声音。”
这解释勉强也能说得通。更关键的是,尤琪催促的声音从门后远远传来,一声接一声,催魂似的,我也不便多说,赶紧整了整面容,模仿出尤坚平时的模样,走进了尤坚家的大门。
一进门,我便板起了脸,对着尤坚的口型问面前那个笑嘻嘻没一脸正形的人,“我爸不在。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尤琪听完我的话,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但他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反问我,“你到哪里去玩了?整个暑假都没看到你的人影,我看你的房间里都落了一层灰了。”
原来他进的那个房间就是尤坚的。
尤坚仍旧板着脸,我学着他的样子冷淡道:“不关你事。”
尤琪二十多的人了,说话做事仍像个孩子一样,炸天呼地的,见我态度如此冷淡,便抱怨道:“你看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小时候那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七七哥的小屁孩去哪了?整天闷头不说话,跟大伯母一点都不像,倒是越来越像大伯了。”
不知是他的哪句话触动了尤坚的神经。一旁闷不吭声的尤坚眼中怒气升腾,一看就要爆发了。
☆、第六十四章咒师安安(一)
你们都堵在门口做什么?”一道沉稳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尤琪反应快,赶紧上前去,乖巧地对着我身后叫了声“二叔”。
尤琪的二叔,不就是尤坚的老爸?我一时有些懵,僵着身体,不敢回头,拼命冲尤坚使眼色:你不是说你爸要到晚上12点之后才回来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就出现了!
尤坚垂着头,没有做回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倒是他老爸先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尤坚!你的家教呢?你堂兄都知道见了人要问好,你看见我连头都不抬,是准备打算当做没看见吗!”
我的身体更僵了,勉强转过身去,却仍然没有抬头,害怕他爸从眼神中就发现出我不是他儿子,低低地叫了声,“爸!”
他爸像是满意了,不再搭理我,而是转身问尤琪,口气相当温和:“你来啦,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尤琪说明来意。我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原来尤琪自己和人合伙开了家店,资金周转不灵,来找自家有钱的二叔借钱。
我看他们两人聊得正欢,就听尤坚他爸口气很不好地冲我说:“还愣着干什么?你没看你堂兄来了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吗!”
我愣住,他爸的口气是一方面,关键是我不知道他家的厨房在哪里啊!要是不小心跑错了地方,不等于不打自招吗?哪有人连自家的厨房在哪都不知道的。
还是尤坚救了我,只见他把手往左侧一指,我会意,赶紧过去端水,一边倒水心里一边嘀咕,难怪尤坚不喜欢他爸,动辄对自己儿子呼来喝去,对别人的儿子却嘘寒问暖。这样的老爸,换谁也喜欢不起来。
端完水,我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尤琪倒是和尤坚的老爸相谈甚欢,不知道的还以为尤坚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子呢。
好半天,就见尤坚的父亲抬起头,似乎才看到我一样,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吧。”
你说呢?尤坚无声地嘀咕道,已经习惯了重复他说话的我赶紧脱口而出跟了一句,“你说呢?”
尤琪又惊讶又佩服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说:好大胆。
尤坚的父亲顿了顿,口气反而比之前要和缓,就听他说:“你要开学了,家里也该再招一个司机了,我回头会安排人过来的。”说完便又回头继续和尤琪说话。
我怕露馅,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找借口上楼了。因此,也没有看到尤坚他爸在背后看着我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眉间刻出的深邃痕迹和尤坚一模一样。
自从第一次见面成功地瞒过了尤坚的老爸,之后几天如非必要,我就躲在房里,除了吃饭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后来我才发现,尤坚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那天撞上他爸,应该只是意外。摸清了他爸的作息规律,我的胆子便大起来,时不时地便出门转悠。
没过两天便到了9月1号,开学日。尤坚他爸果然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司机,姓孙,看起来跟他爸差不多年纪,也是一脸严肃,他爸让我们喊他孙叔。
自从孙叔来了,我便不像之前那样自在了,一想到之后又要陷入每天按时上学、下学,认真听课的日子里,便觉得自己恍如来到了噩梦中一样,哀叹不已。
所以,当开学的第一天,我听见隔壁的几个小屁孩在讨论暑假作业的时候,整个人都如遭重击。
幸运的是,高二分了班,尤坚被重新分配到另外一个班,老师和同学大部分都不熟悉,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出风头,故而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几日。等日子走上正轨,我便更加如鱼得水了,唯一令我烦恼的事,就是高二生堆积如山的作业和繁重的课业压力。
况且尤坚家所在的地方人烟稀少,出门都得靠车,两条腿的话,从别墅到山脚走上两个来回天就黑了。因此,我们调查面具男的计划便一直搁浅了。
这天,我到了学校,向组长上交了尤坚熬夜写出来的各科作业,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尤坚!”
我头都没有回,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戴家俊。
我也是到了班上才知道,戴家俊居然和尤坚分到一个班来了,还是前后桌。之前他们俩就是同班同学,可能是因为那次我在元丰路美食街那找他借了钱,他就仿佛被人分享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自认为跟我很熟似的,经常找我说话聊天,我们俩竟也渐渐熟稔起来。
回到座位上,戴家俊把头凑过来,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哎,你听说了没有?学校后山的那个小木屋里,闹鬼。”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在害怕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听见一样。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心说,鬼有什么好怕的?你还不是天天见鬼。
戴家俊误解了我的意思,急道:“你别不信啊!我一开始也不信来着。可是我前两天晚上和三根一起去看过了,那里面确实邪门。”说到后面,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