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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的妈妈,眼看儿子都快要三十五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由急了。夫妻俩迫于长辈的压力,多次前往医院检查,始终没有查出什么大的毛病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渐年迈的婆婆越来越着急,老是不知从哪弄些民间偏方给夫妻俩吃。

    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夫妻二人回老家探亲。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力群的妈妈把他的妻子徐慧单独拉到一边,给了一碗的汤汁叫她吃下,说是有助于生孩子。

    徐慧吃了几口觉得不对劲,再三逼问,才知道婆婆给自己吃的竟是婴儿的脐带!

    徐慧当场就吐了。

    李力群看她脸色不好,赶忙带着她回家了。李慧在车上就忍不住和李立群吵了起来,言语中对他的妈妈多有不敬。

    李力群向来孝顺,这次也觉得自家老妈做得过分了,于是一声不吭由着她骂。

    到了家,徐慧越骂越气,越骂越过分,顺手拎起桌上热水瓶就朝他砸了过来。李力群躲闪不及,炸开的水瓶碎片在他脚上割了无数细小的伤口,滚烫的热水更是整个泼在了他的脚上。徐慧仍是不解气,指着门口喊,“你给我滚!咱俩离婚!你滚去找你妈去!”

    李立群再好脾气也终于了,气上心头,摔门而出。眼见着夜深了,他不肯拉下脸回家,身上恰巧又没带钱,便想着来到附近流浪汉聚集的小广场,呆上,明天再回去。

    谁知,就在他准备穿过马路,到小广场去的时候,一辆小轿车突然冲出来,他脚上有伤,躲闪不及,直接被撞飞十几米远。

    当时一阵剧痛袭来,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站在我面前,中间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一出没有协调好婆媳关系的人间惨剧啊。

    正唏嘘着,尤坚回来了,偷偷摸摸的,假如有人能看见他的话,一眼就能发现不对了,看来是个没有做过这种事的好孩子。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我问,李力群也期盼地望着他。

    幸好尤坚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听围观的人说,交警根据现场的状况判断,这个肇事司机也受了伤,而且在现场留下了血迹。”说着,尤坚伸出手,“我在他们指的地方,弄了点血,怕引起注意,我把血涂在手上了,你看行不行?”

    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就凭这些……能找到他吗?”李力群有些怀疑。

    我内心忐忑,面上倒很淡定,“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尤坚手上的血很快就干透了,我就随便捡了个破盆,找了个水龙头,接了点水,叫尤坚在里面把手洗干净。

    端着盆,在李力群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处偏僻安静的地方,毕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能扰。

    一切准备就绪,我示意那两只鬼躲远点,自己则出数十股纤细却极其坚韧的魂丝,小心地摊上融在清水里的血液。

    闭上眼,微微的风在耳边吹过,轻轻的落叶声清晰可闻。我集中精力,用心感受残留在血液里的魂力纹路。

    魂力并不仅仅是鬼魂独有的,人也有魂力,只是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它的存在,体内的魂力会随着人体的循环潜藏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我之所以让尤坚取来鲜血,就是想从血液里隐藏的魂力中找出肇事者的踪迹。

    就像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世界上也决没有两种纹路完全相同的魂力。魂力的这种唯一性,使得以魂力为纽带缔结的契约成为可能,而且能够成为追踪的利器。

    一个人,只要没有魂飞魄散,那么就可以凭借他留下的魂力找到他。当然,这种法门并不是谁都会的,最终的精准度也要取决于个人的能力。

    很快,我就敏锐地察觉到,这盆血液里有两道不同的魂力!

    由于之前和李力群签订的契约,我对他的魂力已经比较熟悉。因此我着重观察了另外一道魂力,不出意外,这就是肇事司机的魂力了。

    牢牢记住肇事司机的魂力纹路,我睁开眼,抹了抹汗,心想自己跟假道士临时学的这几招还挺管用,回头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万事开头难,既然已经起了个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带着尤坚和李立群,沿着血液里残留的微弱魂力的指引,一路来到了城外的一处独门独户的农家院落前。

    我仔细观察着这座其貌不扬的小院落。

    在小院生锈的铁门旁,一只大黑狗懒洋洋地半趴着。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院子里亮起暗黄色的灯光,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随着我们的走近,门前的黑狗警惕地站了起来,灵敏的鼻子不停地东嗅西闻。就在它张嘴要叫的前一秒,我眼疾手快地弹出一缕魂力,向它发出“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讯号。大黑狗疑惑地摆摆尾巴,又趴了回去。

    危机解除。

    再回头的时候,李力群已经急不可耐地穿过铁门,冲进院子里去了。

    我落后一步,也紧跟着追上去了。

    还没等我钻进铁门,一道饱含愤怒的嘶吼声传来,我和飘在前边的尤坚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就在这里了!

    进了院子,一盏明亮的大灯挂在墙头,一辆碎了挡风玻璃,前保险杠严重凹进去的帕萨特停在院子正中间,几个男人围着它上下忙活,各类工具堆的到处都是。旁边地上摆着根水管,还在不停地噗噗往外冒水,整个院子里都快淹成一片汪洋。

    看来我们赶上了销毁证据的现场。

    作为旁观者的我们看了这场面都愤怒非常,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李力群了。即使不远不近地望着,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李力群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死死地盯着那群男人中的一个,神情狰狞。

    “是他?”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找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男人。他的额头和左边脸颊被白色的绷带草草包裹着,只露出了半边脸。此时一阵风吹过,我敏锐地闻到了风里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精味。

    李力群点点头,仍是没有移开目光。

    只见那个男人冷不丁打了个颤,伸手抹抹沿着额角滴落的汗水,小声嘀咕着,“奇怪,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在他边上,一个板寸头闻言讥讽道,“那是张楠你太累了,再少干点活就不冷了。”

    撞了李力群的肇事车主,也就是张楠,被这样编排,不但没生气,脸上反倒几分讨好的笑,“虎哥,这次辛苦你和兄弟们了,回头我做东,请大家吃几顿饭,到时候还请兄弟们赏脸。”

    板寸头仍旧板着脸,没再说什么。

    倒是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年轻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