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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昨天晚上要陪在小少爷身边照顾他。关于昨晚的事情,顾仟言有很多都忘记了,他只知道自己半夜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搭着一条还温暖的湿毛巾,兰斯特握着另一条扭干水的湿毛巾,伏在他的身上,鼻翼微动,睡着了。

    当时,淡光照在兰斯特精致的脸上,长长的眼睫毛落下一小撮阴影,小小的眼袋已经浮现在兰斯特的眼下了。顾仟言看着这样的兰斯特,心窝一个堵塞,一瞬间闭了闭嘴巴,说不出话来。

    作为这个人的管家,却因为醉酒了,反被这个人照顾,顾仟言觉得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

    陈小九听兰斯特的吩咐,去重新打了一盘热水,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顾仟言抱起了睡着的小少爷,顾仟言穿着兰斯特帮他换好的睡衣,因为小少爷的手实在是笨拙,有几颗纽扣都扣错了,当时陈小九看到,也不好说什么。这会儿看着顾仟言穿着这松松歪歪的睡衣,倒觉得挺适合他的。

    顾仟言把兰斯特抱回到他的房间,帮他盖好被子,看着兰斯特因为一直浸水,而有点泛红的手,皱了皱眉头。

    带上门之后,陈小九就等在外面,他没有问顾仟言为什么喝醉酒了,反倒说出了一整个晚上,小少爷是怎么照顾他的,连把人带上楼,都不让其他人帮忙。

    ‘小少爷说他想照顾你。’最后,陈小九睁着一双疲倦的眼睛对顾仟言说道,尔后一笑,有点傻傻的,‘其实我不明白小少爷为什么要照顾你,因为正常说来,应该是我们照顾他嘛,不过,小少爷可是说得很认真的。’

    之后的半个晚上,顾仟言都睡不着觉,想着陈小九说的话,坐在床上发呆。

    上辈子,除了姚虎,他真想不出还有谁是对他好的。那时候,姚虎去偷一个面包,也会掰一半给他,而每一次,火腿肉松多的那一边,姚虎总会让给他。

    这就是好。

    这一辈子,遇上兰斯特,算是他的福气吗?

    以前,他觉得自己受伤了,有顾奕城心疼,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想来,那都是虚假的,顾奕城的真心从来不在他这里。然而,兰斯特的好,却是那么的真实。

    顾仟言知道,这孩子不会撒谎,顾仟言也知道,这孩子不会骗他。

    混混沌沌地想到天明,顾仟言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小少爷是真的好,太好欺负,太信赖他,对他太好了。

    “顾管家,你究竟要去哪里?”看着顾仟言笔直地坐在车内,陈小九锲而不舍地追问。现在小少爷还在睡觉呢,倘若醒过来,看不到顾管家,他一定会追问下去的。

    昨天就是这样,顾管家什么都不说就出门了,小少爷一直问他顾管家去了哪里,问不出答案就一定盯着监视器,看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无论他怎么劝说,小少爷就是不肯离开显示屏,连最爱的下午茶也搁下了。

    “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的。”顾仟言转头去,看着车窗外站着的陈小九,“小少爷醒了,就说我去给他准备礼物。”

    “礼物?小少爷生日了吗?”陈小九傻傻地问道。

    顾仟言笑了起来,摇头,“还没到。”

    “那为什么会有礼物?”

    “开车。”没有回答陈小九的疑惑,顾仟言吩咐司机开车。

    为什么要送礼物?

    送礼物给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送礼物给自己尊敬的小少爷,这需要理由吗?

    顾仟言知道,兰斯特喜欢一幅画很久了,刚好地,这幅画今天会空降n市,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拍卖。他正要前往这个拍卖会。

    同时,酒店里,迈柯斯早就醒过来了,正坐在阳台上,喝咖啡,看报纸。报纸的内容千遍一律,有点无趣。

    “boss,顾仟言出门了。”kus走了进来,弯下腰,说道。

    让他感兴趣的事情,来了。

    第35章 我赶时间

    拍卖会上,坐在最后一排的青年一直很安静,拍卖品一件一件摆上来叫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一轮又一轮因为成功投得拍卖品而响起的掌声,都不能让青年闭上的眼睛睁开。

    “下面拍卖一幅知名画家创作的画作——《楼道上的少年》……”主持人正介绍着接下来的拍卖品,顾仟言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精致的画框镶嵌之内,一幅色泽均匀的画吸引了顾仟言的视线。

    暖意洋洋的阳光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从天边轻轻跳下来,散落在坐在楼道上安静看书的少年身上。橘色的阳光盛得几乎泛滥,模糊了整幅画的大半,朦朦胧胧一片斑斓的阳光,连少年的轮廓也看不清楚了,只有点缀在晕开的橘色阳光中的模糊身影。模模糊糊中,可以看到少年的发丝轻扬起来,唇角似乎轻勾着……模糊的少年,大片大片的橘色阳光。

    顾仟言觉得这幅画不该叫作《楼道上的少年》,应该叫做《楼道上的阳光》,因为这阳光实在是太盛了,几乎要掩盖住一切。仔仔细细地把这画看了一遍,顾仟言实在发现不了这幅画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让小少爷如此的喜欢。

    要知道,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少爷一天到晚就抱着一本杂志,杂志永远只翻到介绍这幅画的那一页,小少爷每天就看着这幅画的图片,陷入沉思。

    “开始叫价。”

    响亮的一声把顾仟言的思绪喝回来,顾仟言掂了掂手上的号码牌,继连贯的几声叫价后,缓慢举起号码牌,“十万。”

    一开口就把价位提高了两倍,顾仟言对这幅画是志在必得。紧接着,顾仟言也没让其他买家有还价的机会,每举一次牌都是一个狠价,让全场安静片刻,才会有还价的声音。

    太烦了,索性干脆一点。

    “一百万。”顾仟言缓缓举牌,不紧不慢。

    “他疯了吗?用一百万买这幅画?”一旁的买家不禁议论起来。

    顾仟言面不改容,他既不心疼钱,也不后悔出了这个价钱。钱,他是不会心疼的,这钱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怎么用也是可以。

    其实,对于顾仟言来说,一百万是一个大数目,他手上属于自己的可移动资金几乎为零,但是,连歌有。连歌生前,在瑞士银行有一个匿名账户,里面有一笔数目不少的钱,只需要账户和密码,就能取钱,他就是动用了这笔钱。

    带着拍卖回来的画,顾仟言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他的眉宇微微舒展,唇角有了一点上扬的趋势。回去让小少爷见到这幅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车子就停在外面,顾仟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