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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意思了?”冷漠的话语从他的唇里吐出,明明初春还算暖和,紫苏都忍不住抖了抖。

    他发什么脾气啊?

    “我我我……”紫苏还真有些心虚。

    她下意识地还真不敢惹真生了气的苏玉京,别看苏玉京平时看起来也是清雅如玉公子一枚,生起气来,那可比冬天还要冷酷。

    “好吧,是我错了。”她认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往年,她完全可以嘻嘻哈哈地怼他几句,但是眼下吧!她觉得还是别惹他比较好。

    对着手指,她反思道:“我不应该渴酒,不应该讨酒喝,是这身体太娇弱了,还中了特么的什么昙花一现……”

    苏玉京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如暴风雨后的湖面,清凉凉的,还闪着微光。

    “嗯。”百转千回的一声嗯字也让紫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对。

    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紫苏越想越觉得不对,什么时候她在苏玉京面前越来越没地位了?以前她都是说一不二的角儿,苏玉京虽然腹黑,但是多数都忍了。

    紫苏想了老半天,终于想出了名堂。

    以前她都是直接武力镇压,放眼整个江湖,老的拉不下那个脸,少的打不过她,所以这十年来都活得太轻松惬意了。

    而现在,她就是半残废少女。

    有内力,用酒壶来形容的话,就那么浅浅一点。估计就打得过街头一个混混吧!

    紫苏正在悲催着自己以后怎么办的时候,一双公筷把一颗肥美新鲜的豆腐肉丸放在她弯里,一抬头,是苏玉京。

    “师姐,若有那个时间想无用的东西,不如多吃一点,也许你会变成以前那个怪力少女也说不定。”

    苏玉京学习能力很强,每次都能活学活用了紫苏的新鲜词。

    可是,他这么一说,紫苏就更加不开心了好嘛。“苏玉京,你就闭嘴吧!”

    苏玉京呵呵一笑,“师姐美貌如花,怪力一点还不是有人喜欢。”

    “屁。”紫苏骂了一声,这么多年来,她就和洛孤临谈了场三观不同的恋爱。

    苏玉京低垂着那双晦明变化的眼睛,“师姐,你还是这么没礼貌。”

    紫苏哼了一声,“口口声声叫我师姐,什么都管着,都不知道谁大谁小了。”当然,这句话只是她自己不满地呢喃了。

    饭桌上,雪知鹤和千机争得吹胡子瞪眼,而紫苏则是噘嘴横扫着桌上的美食,活像是一只贪婪得不知满足的饕餮。

    而苏玉京则优雅地用丝帕擦着嘴唇,看着三人,眼底的笑意似有若无。

    正月十五。

    紫苏在明月楼闷了也有些天数了,闹着苏玉京要出去看花灯时,凉亭里还有荷叶的清香,苏玉京手里的棋子也还没有落下,眼角也瞥都不瞥她一眼。

    紫苏看着他一个人自己出子又自己堵了自己的退路,有些无语。

    “一个人下棋有什么好玩的?”

    苏玉京悠悠地道:“这种烧脑的游戏师姐当然不明白其好玩之处了。”

    紫苏忍,毕竟有求于他。“所以?”

    苏玉京抬眼看她,“师姐想出门,自己去便是?”

    紫苏道:“含光那丫头说不许。”

    苏玉京笑道:“这和我没关系吧!”

    紫苏道:“怎么没关系,她说是你吩咐的?”

    “我吩咐的?”苏玉京没记得自己这么说过,“是吗?”

    紫苏:“……”

    “反正今天你得陪我出去一趟。”她如是道。

    苏玉京想了想,排出手里的玉棋子,“今晚的夜市必然热闹,你若想去,也无妨。”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紫苏就觉得此刻他的声音也宠溺极了。

    随即,她反应过来。

    特么花痴谁啊,哗了狗去。

    ☆、第23章

    最终苏玉京还是陪她出来了。只是身边跟着一群迷谷的暗卫,他们分布在人群里,这个也让紫苏比较满意。

    她为什么要出来?

    只是为了看看这沧州的上灯。往年都是阿蒙陪她来的,如今他人不在了,她也不是那个她了,但是这个习惯却仍然保持着。

    花街灯如昼,宝马雕车香满路,护城河边,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大红灯笼在东风里飘飘扬。街上丽人三五成行,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笑语盈盈自来去。

    不知何处乐声四起,烛影纵横。

    而烟火纷纷,乱落如雨。

    那些扎成鱼龙形状的灯多如千树开花,在那轮圆月的清辉下也染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闹市上“社火”百戏里的艺人载歌载舞,被鱼龙一漫衍,盛况空前,繁华热闹,让人目不暇接。

    喧嚣动荡,一派承平欢腾景象。

    紫苏目露赞叹,缓缓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旁边的白衣公子手里优雅地握着纸扇,一举一动无不赏心悦目,在暗华流转,光影交错之间,那眉,那眼,如星火一样熠熠生辉。

    “师姐所寻之人,又在哪个灯火阑珊处?”他回首,嘴角噙着笑。

    紫苏嘲讽地掀了掀嘴角,“哪里有什么所寻之人,就是随口念念罢了。”

    突然闻到了一股紫薯的香气,她嗅了嗅,眯着眼睛,朝苏玉京道:“走吧,我们去吃番薯。”见他不动,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紫苏挽住他的手,习惯性地撒娇,水雾迷离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苏玉京,拜托了。”

    大抵是被她的诚恳所感动,苏玉京道:“不过,这笔银子可要记在师姐帐下。”

    紫苏瞪大眼睛,“苏玉京,不就几个铜板的事,你用得着吗?”

    苏玉京漫然道:“师姐不是觉得帐多不压身嘛!几个铜板罢了,师姐舍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我请客?”

    苏玉京道:“师姐所言不差。”

    “你可真够黑的。”紫苏一头黑线,然后又挥挥手,满脸不在意地说道:“算了,请你了,你个苏扒皮。”

    苏玉京呵呵,“师姐,你身上有一枚铜板吗?”

    紫苏默。她挠挠头,又低垂着脑袋认命了。

    循着香气,买了紫薯,一路上她又磨着苏玉京买了一只鱼形的花灯,把玩着花灯,看着怀里捧着紫薯却不动口的苏玉京。

    紫苏忍不住道:“苏玉京,你不吃吗?”

    苏玉京闻言,“这可是师姐头一次请客,我不吃就太可惜了。”他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悠闲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是仍然没有有动人的动作,紫苏知道他的洁癖又发作了,按苏玉京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