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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子扬,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疯了。”他几乎是嘶吼,声音有些不对,眼睛已经发红,或许是一夜没有好好睡,吻着我唇,格外疯狂。

    膝盖上抵,他已经将我的腿压住,便是伸手脱我的衣服。

    “卓子扬,你整天对我就知道想这种事情么?”

    “那你可以让我跟你好好有别的事情么。”他咬着我的唇,手已经伸了进来,冬天时候我依然不喜欢穿内衣,他可以直接摸到那个有牙印的位置,胡乱地揉着。

    我摊开手,任他动作,木木地看着天花板,墙是淡淡的米色,杜云舒说米色很温和,看着的时候,会有一种现世安好的知足感。

    知足常乐,那知足又是什么呢?

    身上的重力离开,卓子扬帮我整理好衣服,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地抱着我,“阿唐,回家和不回家,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好,不可以么?每一次外面有动静,我都会以为是你回来了。”

    我没有说话,依然看着那天花板。

    在我最早喜欢上这个叫卓子扬的人时候,他几乎都没有意识到那个三室两厅的公寓里,只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怕黑,总是夜晚开着所有房间的灯,却依然半夜连卫生间都不敢去,每一次听到外面的声音都会醒来,想着是不是他回来了,想着他回来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要做还是不要做,想着今天可不可以做点别的事情,说说话,恐惧起来时候,还会想着,如果进来的人不是他,该怎么办。

    “卓子扬,找个合适的女人去结婚吧,你不适合再这样子下去。”

    “你不是爱我么?”

    为什么这句话也知道?这个混蛋总是派人跟着,这世上谁能承担起爱他的责任呢?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天12月1号号,杜云舒的问题,我终于有了答案。

    林唐不想和卓子扬生活在一起。

    寒流在12月初来,所有的银杏叶似乎一夜落完。

    我妈打电话过来,说你那儿大降温,要添衣服,其实寒流是从海角那边再过来,再到南城这里。

    老太太从我一个人出去就喜欢跟着老林看天气预报,现在一个人了,也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时刻关注南城是要下雨了还是要高温,什么时候下雪什么时候起风。

    父母是世界上最累的职业,我是怀了孩子时候知道的。

    其实很幸运,虽然没有留下孩子,至少知道十月怀胎的感受与心情,知道父母辛苦也是值得。

    2号我回了家一趟,与我妈买了些衣服,又给表妹家送了一些特产和补品,回来时候之时,跟着老太太走过外婆家曾经的窑厂,一切都是破败的模样,心里有些压抑。

    母亲倒是看得开,说着小时候的事情,冬天时候出去给生产队打草喂牛,挣工分,为了多挣点,别人就会把石头裹在草里,称着多一点重量,只是她没有做过,觉得这样不好。

    “其实,都没有被发现吧。”我眯眼笑着。

    “是呀,不过这种事情毕竟自己心里会不过去。”老太太看着那片已经干涸都是垃圾的池塘,叹了口气,“以前你外公可喜欢这边摸鱼,现在变得太多了。”

    我扶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听着她讲那些过去的事情,过去的时代。

    人老了,就会容易怀旧,我想,母亲是真的开始觉得老了。

    住一晚回去,带着我妈做的两双拖鞋,顺带拎了些菜干玉米面这些。

    下午2点走,5点就到了住处,卓子扬不在,我看着自己的一室一厅,那么多东西,却格外空荡,大概因为冬天吧,冬天本来就是比较

    甚至还有些想念卓林林,实在不应该把他送走给卓子扬。

    初冬的雾霾就像是催化剂,一下子让整个诊所都处于加速反应的状态。

    泫雅一边拆着双十一的快寄,一边感慨着没机会抢双十二的东西。

    三个小家伙被杜云舒安排到了韩小白那里,正好那人需要摄影小模特,带带孩子没问题。

    我开始回去睡觉,卓子扬便是抱着我,即便沟通很少,他依然这样抱着我。

    我想他很快就会放弃,多少年以后想起自己为这样一个女儿折腾自己,也会自嘲地想不通当时是怎么脑袋抽了。

    就像现在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刚和小季分手时候总是给他打电话,非得到最难看的位置。

    我做不到说狠话,做难看的事情,所以只能淡化处理。

    楚医生的电话,之前一直跟着的那个抑郁症少年,又自杀了。

    好吧,去tm的卓子扬和安子珩,都不用想了,就算闯入他们的世界又怎么样,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无可奈何?不过不该要的不要罢了,我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更是没有权利与资格沉淀在自己的情绪里。

    医院这个地方我当真是来了多少次,总是能轻车熟路地通过一群黑白灰,到指定的病房。

    长安正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黑色的眼睛,毫无活着的欲望。

    他不过十七岁,却在忍受着这么多不是这个年纪的痛苦。

    尚夫人正在与孩子说话,讲着外面的世界,见我进来,与长安说林医生来了,这孩子也是毫无意识。

    “突然间就这样了,分明一切好起来的。”尚夫人捂着嘴说话,终于泣不成声地出去,她不愿意孩子看着母亲绝望的样子。

    即便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自己。

    这边必然是有事情的,但是等会儿再问会比较好,重要的是知道长安的具体程度。

    “长安。”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这次这个孩子没有和去年一样,与我勾着唇角打招呼,毫无反应,如同木偶。

    “长安,今天听到鸟叫了么?”

    他有了些反应地侧脸看我,“它冬天会死掉。”

    看来是受了刺激。

    我保持着脸上的笑,握着这孩子的手,“它冬天只是离开,就像现在妈妈出去了一下,待会儿就会回来一样。”

    “我把鸟弄死了。”

    “长安。”我叫着他的名字,只觉得刚刚那个少年诡异的很。

    他便不再说话,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也没有拒绝医生护士过来给他做检查。

    这孩子这次是吞了大量安眠药,没人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医生与尚夫人表达担忧,这个无助的女人哭得更是伤心,她这个时候就像是恢复所有母亲的本能,“我不要他学那些东西,我只要他开开心心长大就好。”

    长安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依然吃了就吐,吐了就不再吃,一切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瘦得叫人心疼。

    我与云舒医生表达自己的绝望,她听着便是眉头微微皱着,“这孩子愿意与你沟通还是选择相信了你,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