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看不上你们的原因。”
作为一个常年三好学生的青年,这会儿听着也是心理触动。
看着那些孩子,有的流露出羞愧的神色,我忽然间理解杜云舒说的那句话,“楚源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支撑他到今天的,是信仰。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看到自己想成为的模样,虽然模模糊糊,还不是那么具体。
晚上一起吃饭,楚源捏着眉头,他水土不服,并不是很舒服,吃的也不多,一会儿吃完饭,吃了些胃药,眉头才缓解一点。
“我的弟弟,其实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人。”楚源看着天空,表达这样要交流的欲望,我在他身旁坐下,表示愿意倾听。
“他小时候很乖,总是喜欢跟着我身后,后来我出国读书,他在国内,家里也没有管,慢慢认识很多不正经的人,生活乱了很多,我最后一次见他,这孩子应该是高三。”楚源的眉头轻轻蹙着,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抚平,又及时打住,“后来呢?”
“高三啊,人家都忙着高考,他已经在家里呆了很久,染了黄头发,晚上就出去唱歌跳舞,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不过这孩子怕我,见我不高兴,那段时间也算乖巧,有天晚上时候被所谓朋友叫出去帮忙,开着摩托车就过去,之后再见到他,已经是在监狱。”
风带着冷冷的湿气,带来独属于秋天的味道。
两人都是沉默着不再说话。
我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到他手里,“他和你长得像么?”
“不像,以前带出去,人家都以为我们家来了小亲戚。”楚源眉眼带着几分怀念的笑意,“他从小就喜欢穿蓝色红色的衣服,出去玩就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袖子,唯恐丢了。”
我能想象到两个小兄弟的模样,就像小豆子与小鹿一起的模样。
“楚源,你最近看他,变化大么?”
笑意一点点地化作几分无奈,楚源抿了一小口热水,“我已经两年,没有亲自去看他。”
“他应该很想你。”我笑着。
楚源低着头,看着茶杯里的热气,一点一点随着秋风飘散,静默如画。
每个人的成长都有故事,有痛苦,有快乐,只是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反应的结果,而没有看到过程,没有看到本质的破裂与重组,能量的消失与抵抗,更不会注意到每一次成功之前的挣扎。
我曾经喜欢化学,喜欢分子破裂成原子,原子重新组合成分子,形成新的物质,这个过程,有能量损失,有反应物消耗,有多余产物的清理,有催化剂效能,有条件制约,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影响着最后的产率与纯度。
人的一生,许多时候就是一场化学反应。
这场反应,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同且残忍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晒黑好严重,分享一个修复方法
黄瓜捣汁之后,过滤,加入蜂蜜,搅拌均匀,不嫌弃麻烦可以加入蛋清(不过加了容易紧巴巴的),涂抹在晒得比较惨的地方,当然我这样的懒人就是涂在手脚与脸上,还要空出两根手指不涂方便吃薯片。
就这样对着电脑,追剧,走神发呆时候就一直涂着吧,等到要睡觉时候洗了就好~~会很舒服的~
顺带蛋黄可以做疙瘩汤哈~~
☆、你是何苦
秋末的南城有点冷,刚从西边回来,我早早便是围上了围巾。
小师姐又开始陷入一种对抗环境污染的忙碌,常常吃饭时间都没有。
其实这边常常秋高气爽,金色怡人,紫山那边的枫叶都红了,如同火烧,然而都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坐爱枫林晚。
此女子赫赫有词,“你不要忽略大气颗粒物,pm2.5,这是肉眼不可见的,我这是在为广大人民的健康做贡献,你不来探望体恤就算了,还如此如此......”
小师姐没词,估计小脸都皱起来,我便不厚道地笑着,“爱妃,朕这就去体恤t恤你。”
刚到超市买了很多很多零食,这姑娘又特意打电话回来,强调说明要鸭脖这些,麻辣的香辣的都要,要开始蜗居赶数据监测的节奏啦。
我失笑,拎了许多过去,楼下看到岁珂,两人一起上去。
她一身白色棉麻长裙,外披一件毛衣开衫,头发已经是齐肩长度,很是温婉。
“还是这么美呢,大美人。”
美人巧笑眸兮,亲吐兰息,“我美也没人爱,可不若阿唐你,人见人爱。”
这酸酸的小模样,我失笑。
“岁珂,若林唐当真人见人爱,都不会是如此模样。”
她顿下脚步,眸间微动,轻轻抱着我,“林唐,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我点头,闻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水味,想着自己大概也需要好好收拾自己。
女人,只有自己看着开心,才能好起来。
回去,卓子扬来接我,脸色并不好,没有插科打诨,也没有生气发火,就是那样无可奈何而又淡定的模样,靠着一辆大众suv。
身后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地上更是一片金黄,一切如此热闹的色彩,他却又如此寂寥。
这一刻,我前所未有地觉得卓子扬是多么寂寥。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心疼他,只是,我们之间的隔了身份,隔了三观,隔了一条小小的生命,还隔了爱情,我的勇气,在说结婚吧那天,在他迟疑之后,就已经消耗殆尽。
这个人,就像这个秋天,会过去,以后日子久了,我也会像是忘了这个秋天一样地忘记。
没什么奇怪,也没什么不好什么不好。
他抬眼看着我,拉开了车门,“回家吧,阿唐。”
这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低低哑哑,我没有拒绝,只是又有些心疼他。
“卓子扬,何苦呢?”
“是啊,你说我何苦呢。”
他这样说,似乎自嘲,却终究没有再言明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何苦呢?
再后面一点时候,一室一厅那边我几乎不回去住,卓子扬大概还是住那边,有时候还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即便说不回去也不会说太多,回一句早点休息。
中午时候公司这边会有人送饭菜过来,口味还是卓家那个宅子的,厨娘没有换,做菜喜欢放糖和姜末。
之间那个叫做小恒的民国少爷来过这里一次,说要仔细看看是什么人让他两个好友反目。
易正便是身后笑着,格外宠溺。
“你变了挺多。”他说,一副和我熟识很久的模样。
我皱眉,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毕竟这不属于自己这个世界里的人。
“我们下过棋,不过好像你不记得了。”
我依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