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自己是悲剧。
抱着卓林林看着窗外,没想到听到敲门声。
风雨迎故人,然而这样台风天气的,我实在不敢开门,便装着家里无人的模样。
那敲门声却一直没有停。
卓林林受不了自家主子懒成这样,到沙发旁喵了几声,便到门前喵喵地叫着。
猫是认人的,能让林林这样喵喵叫的,只有卓子扬。
这一刻,我浑身都是冷滞。
我始终没有去开门,敲门声一会儿也停了,林林没有再喵喵叫,谄媚地过来蹭着我的脚。
晚上,台风更大了,我甚至有些担心窗户被吹破,这边窗户有点小洞,总是有呜呜的声音,煞是恐怖。
我刚搬到现在那个家时候是11岁,被我妈丢在楼上睡,只有一个人,那时候流行各种香港鬼片,常常在舅舅家看完鬼片回到家中,听着风从空穴里进来的呜呜声,吓得到深夜都不敢睡。
如今一个人住在这里,更是夜里都不敢去用马桶,唯恐伸出一只手来。
虽然我信马克思,也知道大中华建国以后无鬼神。
抱着卓林林去睡觉,他一会儿跳下来,便又跑到门口抓着门,这小东西会自己开门,要不然门反锁了,估计喵都不喵一声,就自己打开了。
此时已经10点多,我忙完了连续一周的公众号内容编辑,摘了眼镜,伸了伸懒腰,想卓子扬应该已经走了,便去开门看看。
却没有想到,楼梯那儿就这样半躺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
卓子扬么?
我走近一些,偶滴神,还果然是他。
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喂,卓子扬,你醒醒。”
这人自然是没有醒,我只好试试他的脑袋,滚烫,应该是发烧。
卓林林这时候可不计前嫌,跳上卓子扬的腿,嗅着这人的味道,表情和他判断小老鼠死没死的模样差不多。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卓子扬这个知名商人,向来擅长各种阴谋阳谋,如今这招无非是兵法的苦肉计。
然而他发烧半死不活地半躺在这里是现实,这么一想,那些助理黑西装之类的人应该也有,我便回屋拿了手机,顺带又拿了毯子出来,一边将他包起来,一边给小徐助理打电话。
“林小姐,我现在跟卓小姐这边,上次您那事之后,卓先生就已经换了助理。”
我一下有些内疚,毕竟这事儿与他无关,“其实我很感谢您及时送我去医院。”
“林小姐,卓先生应该是和张秘书一起过去的,不过我现在外面出差,暂时也没有办法联系上张秘书,还麻烦您稍微照顾一下卓先生,他前段时间刚刚动了个小手术,身子有些嘘。”他还摆出苦兮兮的语气说,“卓小姐这边实在看得比卓先生那边紧,半分钟离不开人,唉,您也甭着急,我一结束马上就想办法联系张秘书。”
“请您把张秘书手机号给我。”
“嗯,好的,稍等哈,我找找。”
于是,挂了手机10分钟之后,没有回复,再打过去,居然……关机了……居然忘了,小徐助理能跟卓子扬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近墨者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是喜欢吃外婆家的花生绵绵冰,然而排队总是太恼人,他便奋发图强地说要学习,都是西点,肯定阔以的!于是花生酱什么的都买了好几种,厨房一通瞎折腾,搞得我只好跟着后面收拾,至于做出来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冰沙了。。。不吃人家就盯着看,一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居然不领情的委屈模样。。。
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喜欢这些西点类的东西了。。/(ㄒoㄒ)/~~
☆、照料一只病人
我审视着这个叫做卓子扬病人,就像观察自己的第二次病人来访一样。
这个人是个硬骨头,打过拳,也打过架,肋骨被人打断三根都不成什么大事儿,这点病按道理没什么。
不过他刚刚发过肺炎,动过手术,淋了这些雨,还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只怕风寒入侵,又发病,更何况他现在就发烧,一身湿衣服,总不能丢着不管不问。
打120呢,可是这里只有一个海上桥,如今夏秋交际台风这样严重,根本不大可能这时候过来。
我蹲下来,试了试他的鼻子,热乎乎的,确实没死。
卓林林喵了两声,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又看看卓子扬。
正要收回手,却忽然被抓住,那只手格外用力,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扭断,他睁开眼睛,深色的眸子有几分凶狠,当眸子满满落入我时候,又变得轻柔起来。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咬字模模糊糊,却能听清楚一些,如同孩子委屈的抽泣。
“阿唐,你不要不要我。”
某一个瞬间,我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死在这里,然而还是忍住了,在卓林林的监督下,收回手,架着这个病秧子进了屋。
给他喂了药,又带他冲了热水澡,换上干的衣服,拿了个毯子,便开门将这位大神送出去。
这是母亲曾经对待到晕倒在我家门口流浪人的方法,仁至义尽,如今对待卓子扬,也是足矣。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
我在想很多事情,关于现在的位置,要不要去读博士,毕竟楚源高医生这些人都是极高的学位,或者按照楚源说的那样,一边好好做医生,一边好好挣钱,成为一个更有价值的工作人。
然而,这些都是以后的,走一步看一步也可以的。
当下的,是门外那个人——卓子扬
他这样子出现,不是偶然。
文明人是会怕动怕西的,所以卓子扬这个高材生总是可以在必要时候不文明。
我想不通为什么,又烦躁得很,最后便窝在床上,刷着微博,感受一下什么是所谓的网红。
故事的续写又多了许多。
一个喜欢仓央嘉措的网友写着: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迷迷糊糊地到凌晨1点,我还是出去看了看卓子扬,他整个人窝在门旁,长腿蜷缩着。
我看不了如此狼狈的卓子扬,不管怎么样,卓子扬是不可以这么狼狈的,因为他是我喜欢的人。
自古套路得人心,即便苦肉计是老套路,目的也明显,可是我能怎么办,只能咬牙切齿他这么欠抽,再扶着他进屋,放在沙发上。
他的眉头一直皱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唇都是紫的,一凉体温,便是39度。
小徐说这家伙有肺炎来着。
我有些慌打了 120,那边人说最多只能明天上来。
“卓子扬!”我唤着他的名字,找消炎药退烧药,都放水里,刚好一勺子,哄他再吃下,这个家伙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来,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