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卓子扬开始迷上一件除了量体重之外的事情,就是给我洗澡,而且总是摆出一副都是你不方便我才特意这样屈尊降贵的模样来。
其实孩子不过五个月,也不影响行动,然而他又是一副“本大爷亲自帮你洗澡你还不乐意”的模样,手上动作半点不停,从他那表情,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很是享受这件事。
其实有人帮忙洗澡也挺好的,尤其卓子扬还会按摩按摩,当然前提是这家伙不要手放错地方,还要欲求不满地磨磨蹭蹭,擦枪走火。
四月底,药物招标。
在南城的大鸟蛋位置,苍穹顶下,坐在很多人,比我想象中浩大。
我与楚源都是忙这事儿,他总是一旁指点,并不多动手,“你需要快点独挡一面。”
这位大教授一旁喝着咖啡,还帮我带了份红豆奶茶。
一场招标结束,有种脱了半层皮的味道。
所有的策划案与后期安排出来,已经是五一加完班。
还好卓子扬被他哥遣送出国办事儿,假期没时间管我,要不然肯定炸毛,毕竟电话里他就是一本正经地说话,直言这是违背了劳动法。
无理取闹,我便挂了电话。
楚源请我吃了一顿西餐以表谢意,然后送我回家。
我没有让这人送我回紫山那边的宅子,只是到杜云舒一室一厅的地方。
五月的南城已经有了热度,这个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风衣,单眼皮很是干净。下车时候他取出个包装很是精致的盒子给我。
“客户送的,我大概用不上。”
我疑惑,打开,是一份苏绣,绣得是江南小景,很是闲趣。
“谢谢。”
他点头,“林唐,我现在是一个人。”
这话叫我侧目,并不知道具体意思,楚教授并未多言,礼貌地送到家门口,祝我心情愉快,早点休息。
与卓子扬视频,这人身后的背景是大本钟,那边是白天,天很蓝。
他正喂着鸽子,与身旁人说着一些话,听着我爱答不理,便放宽了语气,问有没有吃饭什么的,还道你们诊所简直就是压榨,又开始忽悠离职。
其实经历了这次招标,我懂了一件事情,人在江湖走,从来不怕才能多,就怕自己什么都不懂,认准一条路走到南墙。
挂了电话,收拾一下便是要睡觉。
大概习惯了卓子扬总是抱着我,一直觉得后背空落落的,等到半夜才睡着,又早早起来。
微信上豆子悄悄地发来消息,说想我。
我犹豫了挺久,还是回了一句,“乖,要好好吃饭,慢慢长大。”
这是我对自己孩子的期待,也是对他。
童年如此美好,如果可以,愿可以孩子们多多享受。
浮生偷欢,愿可以多多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孩子要去远方读书,居然跑过来告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唐,好久没与你说话了噻~”一时间觉得真的做了有意义的事情
☆、你可以娶我么?
5月11号,一路的月季花都开了,一路繁花相送,很是美好。
我心情很好地带着一些牛肉火烧回来,听着卓子扬与他哥在花园里说话,听了很久,直到有些天黑,才进去,看着这两个长得相似又相差很大的兄弟,想着是不是人的品质是不是真的和年纪有关。
然后我想,林唐,你是有心理准备,没有关系。
5月17号,父亲的忌日,我告诉母亲不能回去,她很好说话地道没关系。
然后18号,她就到了南城,直接到我一室一厅的住处。
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在家,我和杜云舒正在看婴儿奶粉,一下惊慌起来,杜云舒问怎么了,我只好如实说。
“叫你家那位,跟你一起去接你妈,这种事该男人顶着。”
我只好叫上卓子扬,他这会儿正和易正打着高尔夫,接电话的是那个小恒少爷,每一个尾音都挑着笑,“小诺呀,我去找一下,刚刚还和小然在这边说话的呢,真是的,说打高尔夫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说不准又是进了谁的洞,呀,易正啊,小诺去......”
我一下子便是合上电话。
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婆有时候确实让人有些恼。
关于卓子扬的朋友我现在不能说什么,那些人是护着卓子扬的,至少从卓子扬的逻辑来看,这群人是为他好的,包括对我下那种药。
我自己去接的我妈,手心一直都是握着。
她看着我时候便是一个巴掌抽下来,随后就是抱着我哭起来,“我就说你不回家有事儿,你爸还托梦给我说一定要多多陪陪你,小唐,你做什么事儿你爸天上都看着呢,你这是干什么?”
我沉默地没有说话,开门带她进屋,这里挺长时间不过来,有些闷闷的味道。
开窗,喷点香水。
我把冰箱里那些东西收拾出来要扔掉,我妈挤了上来,“坐着去,我自己来,你这么大肚子怎么弄。”
她说话还是哽咽。
瞅着水开了,我冲了一杯姜茶给她。
她白了我一眼,还是端过去喝着,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冰箱收拾完,要去买一些菜,她便是瞥了我一眼,“在家呆着,出去丢人。”
我一下子咬着唇,曾经那些即便是单身妈妈,即便是怀了孩子也没有事情的阿q精神,这会儿完全消失在这个丢人二字里面。
我突然有点想问季夏威,那个短片国人是怎么反应的。
然后我又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母亲一直以来说话就是这样子的,她本来就是会好好表达关心与爱的女人,她只是担心你这样子而已,嗯,林唐,就是这样子的。
这个孩子是你自己想要的,不要因为一点点话而动摇。
晚上给卓子扬打电话,这一次是被按掉的。
我对着手机看了很久,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妈已经情绪平稳很多,她问了很通俗的几个问题,孩子多大了,是哪个混蛋的的,你真的要生下来?
“5个月,我要生下来。”我静静地看着她,格外坚定,“他是我的孩子,会跟着我长大。”
这一瞬间,我妈老了十岁。
她没有说话,起身,过去给我做了一份红糖鸡蛋,这是我们那儿常常做给孕妇吃的。
小厨房里还有她正在炖着的乌鸡汤,很香。
她就是这样的母亲,不会说好听的话,甚至会说如刀子般割心的话,却总是可以做着暖心的事情,鼻子一酸,吃着的东西也是难以下咽,叫她一起吃,她不愿意,“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她小心地问我和安教授还有没有联系。
“没怎么联系。”
“也好。”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