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是租房的生活,工作这么久却没有起色,总是被病人影响到情绪。
三人走过一片女娲石,又是忽然笑起来,原来,我们都过得如此不爽当,却又都以为别人过得很好。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其实都有每个人烦恼,没什么好奇怪的。
还好我们是20多岁,还有一个叫做以后的东西。
初九,我妈要上街逛逛,趁机还偶遇了几个妈妈级的人,一起说说笑笑,期间有两阿姨就是瞅着我,问问有没有对象这些,满眼笑意,叫我打颤。
初十,楚然的孩子出生,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取名小满,许多人在转发,她实在是个有名气的摄影师。
十三,我准备回南城,我妈帮忙收拾着东西,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大都是她做的吃的,唯恐拿的不够,即便说了许多次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十五,元宵节,母亲包着汤圆,教我如何让小汤圆好看有味道,“这些你学会了,以后我不在,能自己做着吃。”
“妈,你说,如果我自己生一个孩子,自己跟孩子过,怎么样?”
她手上的汤圆马上成了橡皮泥,红白相间,形状奇特,“小唐,你一个人养孩子?”
“小时候可以丢您老这儿。”
老太太狐疑地看了眼我的肚子,瞅着没啥变化,才道,“小孩子长大了,你怎么跟人家解释没爸爸,孩子出生了,你就得对他的成长负责。”
“我可以把需要的感情都给他。”
“小唐,你爸对你,和我对你,是不一样的,这是不同面。”
“可是豆子他,您看着不是挺好的。”
“那孩子身边什么都不缺,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的住的近,一个不缺,你以后就一个人,还不知道人在哪儿,和家里人都不够亲,和人家哪里一样了?养孩子不是养猫猫狗狗,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验孕棒的三个同心圆,发了很久的呆,我并不慌张,毕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
回到南城是16这天,诊所已经上班三天。
冯真陈述一个现实,“林唐,你这上班一天就要星期天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抱着那些宣传小册出去放好,楚源正好与苏牧过来,一个黑一蓝,很是招眼,心理医生是一个讲究颜值的行业,因为人比较讲究眼缘。
“哟,回来了。”苏牧拍拍我的肩膀,顺带捏捏我的脸,“哟,楚源你看看,长肉了。”
我咧嘴笑笑,有点害怕楚源,毕竟跟他请假时候这人就训了些话。
然而下一秒我的左脸就也上了一只手,楚大医生眉眼带点新年好的笑意,“确实瘦了。”
偶滴神!
我一定看到了假的楚医生。
回去时候与杜云舒讲这事儿,她低低笑着,“今年n大评选研究院等级,楚源没评上,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处事风格。”
“我还以为他不追名逐利呢!”
“他一心想把诊所推广,毕竟这个国家,对人的心理治疗,不是太重视孩子的心理问题,总觉得一切是个人问题。”她侧脸笑着,“楚医生是个有信仰的人,林唐。”
是的,楚源有信仰。
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推广自己的信仰。
“林唐,你有信仰么?”杜云舒问我。
一个城市的喧嚣落在这个女子的眼里,格外安静平和。
我的信仰是什么呢?
还是,我根本没有信仰呢?
曾经很久很久之前,我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科研人员,为这个国家一点科学事业做点点贡献,然而连个微积分都搞定不了,更是见得科研人大都重视如何挣钱,就想那就去挣钱吧,然而智商不够,终知道自己缺少那样心机,最后投了心理学。
我想,至少在一点点层面上,是可以帮助正在迷惘叛逆青春的孩子。
只是,这不是信仰。
☆、见家长
2月19号,我迎来了第一个所谓慕名而来的病人。
然而这人我认识,是周琛。
他是一个歌手,有些粉丝,偶尔演戏,然而也只是玩玩,大概这是从安子桁那里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信息,至于为什么多说,完全是因为这家伙就是豆子的小叔叔。
他带来自己的宝宝,很大方地告诉我,“哦,就是外面传的私生子。”
其实我对这种八卦丝毫兴趣没有,便是看着这个孩子。
小家伙很乖巧,不爱说话,大眼睛的眼睫毛很长,软软的棕色头发,浅棕色的眼睛,与这个所谓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然而我是相信这就是周琛的儿子,因为他们耳朵与脸型实在太像。
周琛的耳朵如同精灵,没有耳垂,这个孩子也是。
我一向对青少年比较有研究,对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建议看儿童心理医生。
周琛便摊摊手,说他去找一下苏医生,叫我帮忙看一下小家伙。
周琛一走,小家伙便是不安。
我只好与他说这话,“你叫什么名字?”
“齐齐。”
“那齐齐多大了呀?”
“5岁。”他很是骄傲地宣布自己的年纪,眉宇间有些小男子汉的味道,转瞬又是安静的模样,告诉我一个事实,“唐唐,我没有病的。”
“我知道的。”
“唐唐知道呀。”他跳下来,笑着看我,舒展着胳膊腿,这一笑,倒是和周琛多了两分像,“爸爸说要看到豆豆的妈妈就要生病才能看到。”
那你爸真够不负责的。
我扶额,找了些小饼干给他吃着,小家伙不怎么感兴趣,却对我这里那本欧洲文明十分喜欢,中英译版,趴在那里看着可欢,我有点想把这孩子介绍给楚源认识的冲动。
周琛一会儿过来接小家伙回去,没想到卓子扬居然也在。
我狐疑地看了眼这两人,毕竟卓子扬没孩子,出现在这里实在奇怪,看看宝宝长得也不像卓子扬,便松了口气。
周琛抱着宝宝先走,卓子扬便是跑过来叙旧。
这人想说话时候,话就会特别多,甚至连我能不能看懂欧洲历史,喜欢亚历山大还能还是凯撒大帝这些问题都能够问出来。
我最近在赶新冬天的报告,要给楚源做一个访谈,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这家伙在,工作效率奇高,本来准备三天搞定的东西,一下子就剩一些案例填充。
8点,我收拾着下班,卓子扬怡怡然地跟上。
“你做什么?”
“今天我生日。”他摊摊手。
“农历阳历?”
“农历,我算是冬天出生的。”他挑眉,“应该是我们俩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生日快乐。”我弯着眼睛,说完便要去赶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