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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平,然而豆子已经存在。

    我们的结婚很像一场交易,各自找一个可以归处的配合。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或许,安子桁也会考虑别人吧,这是我现在的想法,因为他从来没有否认过除了我之外也可以的话,也没有与岁珂说开过那个35岁的约定。

    我们这点才是最像的,说话做事,总是给自己留点退路。

    晚上到晓婷那里住,姑娘正在追仙侠剧,大概女主要被丢哪里历劫,所以正哭得稀里哗啦。

    我凑上去看了看,被她嫌弃地推到一旁,“别理性分析,让我伤心会儿。”

    这个感性的小女人总是如此,叫人相当无奈。

    哭完,再去洗个脸,这个小女子才到我身旁坐下,依然感伤着,“小骨就是喜欢师父而已,怎么所有人都要阻碍他们。”

    我一脸嫌弃,本来想和这个小公务员说的话,也都压了肚子。

    她便八角章鱼一样地缠着我睡觉。

    这一夜,我一直在做被抢救的梦。

    ☆、新年

    我们家第一年两个人的新年,大概因为无数的电话与祝福,显得没有那么冷清。

    大仙一个人在英国,嘟囔着机票都不打折,只能等到秋天时候年假回国。

    唐城对她各种同情,此人如今与女友团聚,作为唯一的非单身狗,在三贱客群里颇有得意,还晒了与女友一家人的年夜饭。

    青梅竹马,邻里邻外,惹人羡慕。

    六人帮群里今晚倒是安静,各自难得团圆,发发红包与祝福,便是足够。

    工作群里,高医生今晚似乎也活了过来,红包发得可顺,与苏牧楚源简直就是比赛谁发的多,祝我们来年工作顺利。

    安子桁一家人在吃年夜饭,他开饭前与我视频,安家一大家子坐了两桌,还都是差不多色系的衣服,豆子更是传着印喜字的福娃套装,带着古代小帽子,很是机灵可爱。

    周卓熙的问候是我主动要的,这个商人一边吐槽着资本主义的剥削,一边问我可要什么新年礼物,美国几日游还是可以赠送的,前提是住他那里顺带帮忙收拾房间。

    电视上主持人开始集合,我便开门出去,点鞭炮,以前都是我爸,现在他不在了,自然落到这个闺女身上。

    鞭炮刚响,正领着小宝回头跑,手机铃声就闹腾得起来,急匆匆地拿出来,直接按了免提。

    一听声音,就是卓子扬。

    他就跟二傻子一样喊着,“阿唐,新年快乐!”

    这么一听就马上不快乐了。

    “守岁了?”他听着鞭炮声,又听得狗叫,自己主动说着自干嘛,“我也在守岁。”

    “嗯。”

    “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新年快乐,卓子扬。”此时到处都是起伏的鞭炮声,远方的国道对面,有着五彩的烟花,电视里难忘今宵的歌声还能隐约听到。

    他哈哈笑着,爽朗而又清晰。

    “林唐,你真希望我快乐啊,要不考虑到我身边来?”

    “不考虑。”我言简意赅,“你是我用过的男人,当然希望你快乐。”

    他又是开心的很,“跟我说会话,我还要守一会儿年。”

    “你一个人?”我感觉到他那边简直安静的不像新年。

    “差不多,我哥带闺女出国度假,家里没人。”

    那还挺可怜,“你家卓林林和那些管家助理呢?”

    “你真当我这么无情,大过年的不给人放假呢,管家儿子回来,这会儿人家团聚,总不能叫来跟我下一盘。”

    “卓子扬。”

    “嗯哼,你可别安慰我。”他声音倨傲。

    额,我默默有点挂掉电话,他又换了口气,跟小孩装病一样,“阿唐,我有点头疼,你说是不是熬夜久了?”

    “卓子扬,你该结婚了。”

    或许声音听起来太过认真,这一次,他没有笑出声来。

    挂了电话,我静静地看着国道那边的烟花,听着邻居孩子欢天喜地地唱着新年好,去下了饺子,叫母亲起来吃了两个,里面还有硬币,老太太很是高兴,直说有好兆头。

    要睡下时候,楚源居然发了条短信过来,有名有姓,林唐,新年快乐,百分百不是群发。

    我有点受宠若惊,想了半天还是回了一句,“新年快乐,楚医生。”

    大年初一早,开门,便是一片雪白,大宝小宝正在雪地里踩着欢喜,小爪子一片湿漉漉的。

    “妈,下雪了!”我喊着。

    老太太已经知道,说是昨夜下的,她还去把外面的拖把拿进了屋,顺带笑我睡得真是被偷走都不知道。

    “吃点糕,吃完去拜年。”

    拜年?我反应了一下,就是去见见如今的同辈与小辈们。

    乡村的人过年时候多了些,许多人家都添了新的孩子,小小的,圆滚滚的,笑哈哈地扔着雪球,堆着自认为最好看的小雪人,做着我小时候那些事儿。

    只是那时候我是一个人,期待做个最好看的雪人,可以吸引谁停留看看,与我说话。

    那时候搬到这里,我已经10多岁,无法融入这个乡村。

    那时候,彼此笑着拜年,只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大家互相欢笑,都是新年好的喜气。

    如今和这些小家伙,依然如此。

    “真好看的雪人!”我在一个孩子身旁感慨。

    被夸奖的小家伙很是得意,一群小伙伴也是凑过来感慨着这个小雪人如何可爱,叽叽喳喳,开始一段互相认识的旅途。

    似乎从爷爷,父亲,再到我,都是如此成长,在这样的的雪地,堆着雪人,打着雪仗,似乎笑声,都是重合。

    一年一年,生命就是这样迭代。

    孩子会长大,我们会老去,父母会死去,然而大家都期待着下一个冬天,下一个有自己血缘的生命出生。

    表弟家的孩子已经牙牙学语,叫我姑姑。

    大伯母说小家伙与我有些像,都是小卷毛,我惊讶这样的血缘,抱着他在怀里,有种淡淡的奶香,这时候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血缘。

    初三,去二姨家吃饭,如今二姨家三代同堂,很是热闹,更显我家中冷清,心中有些理解母亲为何总是急着自家闺女成家立业,毕竟看着眼红。

    “过年就26了,还是得赶紧结婚的。”二姨劝着。

    “25,咱们出生那年就不算了。”我嬉皮笑脸,转移话题,我妈笑我老大不小,整天还跟个小孩一样,难怪没人要。

    此间说话,一句不提安子桁。

    初七,约了晓婷和亚茹去爬山,三人谈着对现在的生活。

    晓婷准备考研,她不愿再如此朝九晚五的公务员生活。

    亚茹才知道人民教师不是这么好做,各种各样事情惹得心烦。

    我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