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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出声音机械,也听得出仇恨。

    “您对他,催眠?”如果没有错,长安是很讨厌这个方式。

    他不置可否,合上录音笔,寄给我,“这个孩子还会回来,给你提前做好准备。”

    “楚医生,您是在教我么?”

    “心理医生的时间与专业能力是最值钱的,林唐,收起你多余的情感。”他淡淡说完,抽出两本书,“欧洲文明发展史,很适合现在的你。”

    “您对我有意见?”

    “不至于。”他手抱胸前,便是看着我,如同评估价值,薄唇轻启,“只是觉得你有潜力而已。”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有点讽刺,我道了谢谢,抱着书出去。

    豆子最近住我家里,精雕玉琢的小娃娃,又乖巧爱笑,还聪明会说话,简直就是祖国的花朵,老人家向来喜欢小孩,我妈尤其。将那些柿子干苹果干什么都给找出来,还常常给他整些吃食,不嫌麻烦地做麻团果子这些,搞得我都有点鸡犬升天的味道。

    老太太也不念叨着走,反而是一边教着豆子读古诗,讲着各种神话故事,一边想着下一顿饭做什么吃的。

    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没被安子桁收了,我妈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战线。

    晚上豆子睡下,我妈过来帮忙晾床单被罩,叹了口气,“这么好孩子,他妈呢?”

    “听说是试管。”我

    我妈便放了点心,“我对他好点,以后这孩子也能记着你的好,安教授那人我看着其实也不错,毕竟读书人,你要是好好工作,自己以后做好了也能配上,就是他们家里人,可能会让你受罪。”

    我一下就想到那个安王爷,便是尴尬笑着,“妈,我其实对安子桁没太多那个心,就是觉得这个岁数,以后要是嫁给这么一人,也能够安稳一点,没那么多事儿。”

    “你要是真嫁给他,以后就他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还不欺负你一个外地的。”

    “人家不是说上一辈跟咱们是老乡。”

    “吃了多少代不同水土。”我妈将被单折起来夹住,拉着我的肩膀,声音压低的很,“感情什么的,哪里那么长久。”

    “妈,你想说啥就直接说吧。”

    老太太挺乐,居然还学会用委婉的招数,“你长大了,思想和我们这一代不一样,不过妈还是希望你有个孩子,以后老了,也能照应一点。”她见我一脸为难,那老气横秋地模样来了,“你让小安过来,我跟他说,要不然别想娶你,我家闺女又不是没人要。”

    我一脸惊悚,敢情老太太还没死心。

    先不说我要不要嫁给安子桁,就老太太跟安子桁说,以后你跟我家闺女生个孩子这事就非常不靠谱。

    因为有所求,加上这个人天生的教养和那彬彬有礼的长相,安子桁在我妈面前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更何况头顶安教授的头衔,我妈一向对这种知识分子格外崇拜,直接就被这人的表象所蒙骗,自认为可以与他说得通道理。

    其实不然。

    安子桁能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与逻辑,完全不会太管外界的看法。

    很明显,老太太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在普通的环境下长大,接触的也都是平等相爱的人,觉得传宗接代这样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觉得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摆出合理的事实,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我妈打消这个想法,毕竟林二家这边就我一个女儿,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

    最后,也只能告诉她,“不着急,以后真在一起再说吧,您就算现在跟他说,他也没办法,安家不是就他一个人。”

    然而这话,我妈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天大概是国内孩子开始出寒假期末成绩,小浩的家长打电话给我,感谢对孩子的帮助,小家伙期末考试语文全班第一,虽然别的几个科目一般,但是现在不再恐惧上学,很期待下半年的开学。

    这孩子今年新升的初中,南城最好的初中,学习压力大,曾经优秀的自己一下子很不习惯到后面的位置,家里多是责备孩子不努力,几次考试下来,孩子不敢再到学校去,也不愿意与家里人说话,休学到12月时候,才开始想到心理医生的治疗。

    其实作为一个孩子,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未来,什么是对社会有用,什么是没有用,他只知道做好当下的事情,不论是交朋友,玩还是吃好吃的,然而作为家长老师,给他们的未来太多的预言,而让孩子忘记了当下的事情。

    对他的治疗,大部分时间,都是当下,学习汇报,心情,吃饭,慢慢让孩子悬空恐惧的心回归到属于13岁的现实里面来。

    现在小浩的情况很好,我终于有了一点点成就感。

    这点成就感,回到家,看到我妈与安子桁对坐着,就有点被打破了。

    林唐,你的生活确实有点一塌糊涂,还好你的咨询者们不知道。

    老太太脸色并不好看,安子桁依然适然模样,与我笑着,“你回来了,阿唐,阿姨正与我说你小时候喜欢吃什么,明轩那边的广式甜点挺不错,我们过去吧。”

    我手里拎着刚买的带鱼,便拒绝了。

    安子桁脸色一滞,又保持笑意,“我帮忙。”

    他有话想对我说,我妈便是不给机会,什么时候都是在一旁,之前安子桁不吃辣,她做鱼肉这些去腥用的都是白糖提鲜,今天硬是放了许多生姜葱。

    我有点害怕安子桁说了什么重话,趁着出去买火烧的时间,带着豆子出来,问问说了什么。

    小家伙忧心忡忡,小小模样就是家国天下的忧愁,不时看我一眼,等着安慰,然而我也忧国忧天下,他便主动说了,“唐唐,你要给我生弟弟妹妹么?”

    果然,就是这事儿!

    我扶额,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蹲下来捏捏小家伙红红的鼻子,“那豆豆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豆豆只要唐唐。”他抱着我,声音都是委屈,“是不是豆豆不常在家,唐唐不高兴了?”

    小孩子的思路总是奇怪,需要慢下很多,才能找到踪迹,小家伙常年在国外读书,以为我要孩子陪着,是因为他不在。

    “不是的,豆豆和爸爸之间有联系的东西,叫做血缘,唐唐也想要这样一个人。”

    他明显听不懂,眼睛倒是一亮,还在自己原来的思路里,“我回来读书,就可以在唐唐身边噻!”

    这个瞬间,我前所未有地觉得这个圆圆红红的白暂混血儿是安子桁的儿子,因为他们都会坚持自己的思路。

    小家伙眼睛还在亮亮地看我,混血儿的皮肤偏白,红色印得他更是白暂,大眼睛一眨一眨,这孩子长得其实比较慢,到年就7岁了,还是小小一团,一下子就可以抱起来。

    “可以么?”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