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我便是去约好的餐厅,安子桁正和豆子坐在餐桌旁,已经点好了饭菜。
安子桁吃得不多,他说有朋友过来要先过去一趟,让我先带豆子过去赛场。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豆子瘪着嘴看他老爸,唯恐被骗了。
这次的足球赛是几个小学联赛,伦敦市市长开球。
说实话,在大中华呆着那么久都不知道县长是什么样的,更别说市长了,有时候想想难怪我们国家官僚体系那么严重,毕竟大家都把这些当官的人当做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不怕官员呢。
有一些改变是从基础开始的,而不一定要马上从上层建筑动手。
不过我也就一个平民小百姓,如此吐槽吐槽就好,并没有改变制度的想法,各位听听就好,莫当真哈~虽然不是党员,到底还是比较爱着我们大中华的。
给豆子系好防护,回头,便是看到安子桁,好吧,他旁边站着的就是卓子扬,还真不愧是朋友。
安子桁过来给豆子打打气,父子两有模有样地击掌,看着豆子信心满满地跑向自己的红队,我问怎么卓先生也到这儿了。
安子桁微笑,阳光下很是温柔,“卓兄是我们家豆子的干爹,带他来见证一下孩子成长瞬间。”
鬼,我瞥他一眼,又瞥了眼迎着这个方向的卓子扬,便是到一群妈妈中坐下,给小豆子加油。
绿茵场是最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这里可以自由奔跑,自由摔倒,也可以自由地互相争吵,互相哈哈大笑。教练正儿八经地指挥着控球,夹击,小家伙们也是挺专业的小模样,红球衣与蓝球衣互相争端,妥妥一群小萌物。
我正录着视频,卓子扬和安子桁便是坐到我们前面。
这两大男人就是彼此说说话,一会儿卓子扬还后撑着身子,钻过来看看视频是什么,我手一抖,相机就砸到他的脑袋上。
“不好意思,卓先生。”
“我看你挺好意思。”卓先生捂着额头,扫我一眼,一旁的安子桁则是挺高兴模样,还挺遗憾没把这人砸出个所以然来。
比赛结束,豆子所在的队伍获胜,这小子虽然做了一半的候补,还是十分高兴。
球队与市长合影,他开心地牵着小伙伴跑向我们,这个小伙伴还是蓝队的,很漂亮的中国男孩,笑起来可机灵,不像豆子,有些天生的傻乎乎。
他与我们介绍着新的小伙伴,又与小伙伴介绍着我们。
“唐唐说的对,读书了就不会一个人。”豆子亲了下我的脸,要去请小伙伴吃冰淇淋,两小家伙便手牵手过去餐车那边,我忽然便是笑出声,卓子扬一副看啥子的模样瞅着。
“你们俩以前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相处的?”
卓子扬哼笑一声,别过脸,安子桁则是笑着揉我的脑袋,“我以前可打不过他。”
“你现在也打不过。”
“是的,毕竟我不会把增长智力的时间都拿去增长体力。”
卓子扬大概想到什么反驳的话,不过看了我一眼,便没有说,只是笑得挺诡异,等安子桁带豆子回家时候,卓子扬死赖皮地跟我后面。
“他要是过分,你可以直接报警。”安子桁给出这个建议。
卓子扬便是无所谓地吹了个口哨,老不正经的模样靠着安子桁的车,“斯文人,你该走了,我跟阿唐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过分又能到哪儿去。”
我气郁闷。
然而卓子扬下一句话更是让我一口气没上来。
“就安子桁那样,能满足你?”
靠,“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事情?”我离他远点站着,这个人除了头发短点,额头被相机砸了个红包,还是一点没变,真不知道百度上的他都是怎么编出来的,“卓先生,我希望你可以站在人格平等的位置上与我沟通。”
然而这话他不感冒。
“安子桁这人居然带你见他妈了,说实话我还是挺意外。”
我已经放弃跟这个地球人沟通,转头走回家,而他也就是悠哉跟着我身后,说的话真是比曾经在一起时候还要多。
“你在这边习惯么?”
“上课感觉怎么样?”
“钱够不够花?有没有回家看看?英国下雨多么?这边旅行地点去了么?”
有的人就像小狗,只要搭理一句话,人家就会死皮赖脸的跟着,卓子扬现在就是这样,这一年多时间没人给他泼皮,整天憋着人模人样,一到我面前就开始暴露本性。
也算是我活该,早知道当初就该在他面前装个哑巴。
“卓先生!”我顿下脚步,回头看他,那张脸笑着看我,真像个没事儿人,“你想干嘛?”
我保证他要是再敢说想干我直接赏一脚。
“我在寻求与你站在独立人格的基础上成为朋友。”
你当我傻?
“当然,友谊也可以进一步升华,或者我们可以忽略友谊直接升华。”他说话跟读诗一样,想跟人上床都说得这么鸡皮疙瘩。
“......”
我曾经一直觉得,世家培养出来的有钱人,应该是那种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满腹经纶,一生只爱一个人,然而,明显我认识的卓子扬,安子桁,甚至是季夏威,都是占据了其中一点,但是别的却都是一层迷惑他人的皮囊。
卓先生的脸皮真的是太厚,或者他的三观里面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一点都不想我么?”他逼我到墙角,这里有些黑,适合着急人撒尿,味道可不美好,“装什么呢,看到我时候应该都开花了吧。”
啪,一巴掌甩了他脸上。
我又害怕又有些惊喜,靠,林唐,敬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居然敢打林先生。
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刀削的轮廓都格外阴沉,浑身都是低沉的危险气息,我刚要跑,便被他一把抓过来,翻着挤在墙上,脸压着墙,他的一条腿放在我的腿之间,很不老实地摩挲着,“你这丫头,让你说句实话都要花半天时间,新加坡,哼,你倒是挺不错,现在还理所当然的,都不觉得抱歉么?”
抱歉个毛,我不说话,疼的。
“亏我到新加坡还想看看你,你倒是活得逍遥。”
又没人让你去!再说你这下半身动物看我还能有什么好事么?
“还说不认识我。”他忽然一个用力,抓着我的手就是捂在他小兄弟上,很是猥琐地揉着,“这里你总是认识吧。”
靠!真不怕老娘一把给拧下来!
“你个流氓!”
“配你这个小骗子刚好。”他说着便是啃着我的脖子,手也伸进来乱摸,呼吸越来越重,而我手上的桎梏也少了一些,刚抽出手,没多想就是将相机直接砸这人头上。
重重的铛一声,血腥味一下子就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