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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哪里晾?”

    “二楼。”我跑进去找了拖鞋出来,是以前母亲做给父亲的,还没穿过,“二楼穿拖鞋上去。”

    安子桁便是低低笑着,大概觉得真是人穷事多,然而他问了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想人穷事多?”

    我有些尴尬。

    “所以,阿唐你看,若是你带着这样的思想去想别人,人就会成为这个样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很多恶意,当你寻找恶意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当你揣度恶意时候,就会开始憎恶这个世界。”

    “谢谢。”我低头,与他拉开床单,“安子桁,那你笑什么呢?”

    “看到你找鞋子时候,像个小狗。”

    我,“......”

    他对二楼的大客厅很是喜欢,看着挂着的沙包上去打了两下,倒是没有什么灰尘,看来母亲闲来无事,常常上来收拾。

    “这是什么?”他指着墙上的十字绣,有那么几年确实流行这个,家家户户都妇女一边晒太阳插寡(聊天),就是一边修十字绣,母亲喜欢上绣这个时候,我常常会一旁绣上几针,后来觉得烦,索性便自己拿笔画了,然而老爸总是捧我妈的场,各种嫌弃自家闺女的画作。

    不过也还是两个摆在一起,让看的人评价。

    “你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好的男人。”安子桁很是真诚。

    “可惜他没有一个很好的女儿。”这话叫气氛尴尬,我笑了笑,问他要吃什么晚餐,现在去做,顺带又问问什么时候走之类的问题。

    “我加了一晚,明天早上车过来接。”

    这敢情好,要不然还真被人当成什么了。

    晚餐做了这边常吃的切面,安子桁吃了两碗,他说好久没好好吃点热的,这让我心里又是内疚。

    给母亲送了晚餐,二姨和一些亲戚这会儿在。这几年城镇化建设,不少都搬到了城里住,本来以为可以避开大家知道安子桁,却没想到这时候碰到一起。

    很明显,亲戚们挺兴奋。

    拐弯抹角地问安子桁,与我们说了不少话,大致是让安心,表弟的媳妇儿抱着刚满3月的孩子过来,似乎那孩子一笑一动,都逗得大家欢心。

    “什么时候咱们小唐生一个,我走也安心喽。”母亲话对大家说,看着却是我与安子桁。

    我应付地笑笑,没由得一阵疲惫。

    亲戚送走,一个个还期待着喜糖,我特别说这不是男朋友,大家便是你说啥就啥的笑。

    终归善意,也没有必要说太多。

    安抚母亲睡下,我送安子桁回去睡觉。

    他提议在小城走走,这会儿心情放松,便是用了小电驴,带他慢慢转转,一路介绍着这些地方。

    小城其实很小,不过五脏俱全,有历史有现在,有山有海,有肯德基也有麦当劳,万达广场都在新建之中,不大不小,刚刚够这里的生存。

    到寺庙那边时候,还有些灯火,安子桁问我灵不灵。

    “不知道,不过好像我祈求过的,都没怎么实现过。”

    “这样啊,”安子桁便没有进去,跺跺脚,便是在我旁边跑着,一口一团白气,“你这个小城不是说南方的,怎么这么冷。”

    “南城不冷?”在那里读书的四年,哪天不是踩着一双雪地靴。

    他笑了笑,“南城的冷更是阴冷,你这里是湿冷,冷的方式不一样。”

    我便去给他买了条围巾,一条卡其羊绒,价格漂亮,也合他的气质。

    安子桁高兴,问我这算不算定情信物,我便道,“你付的那部分钱,我能少打点过去。”

    “你总是算得这么清。”安子桁便又买了一条米色的羊绒围巾,戴我脖子上,“很合适。”

    还真会说实话,说好看不行么?

    卖东西的小姑娘也在说着同样的话,安子桁更是把手机给她,请拍一张照片。

    晚上开了病床睡在我妈旁边,两人说着话,她说安子桁这人挺会照顾人,前几天特意买了几个手帕过来,其实当时我都没有想到,母亲那个样子是需要手帕这些柔软的东西常常擦擦嘴的。

    母亲曾说我就是擅长表现出关心人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心,到底也是有根据。

    难怪成长时候我们母女之间的矛盾很多,真的是她太了解我。

    母亲睡着,我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安子桁给我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是店员拍的我俩。

    我看着照片里的他,又看着照片里的我,毫无思绪。

    莫名地收到一条好友申请,也不备注什么,拒绝了问是谁又加,我实在恼,正要拉黑名单,那人打了句话过来。

    小骗子,你男人头像都不认识了?!

    靠,我tm哪来的男人?

    脑袋一抽,也反应过来说我小骗子的这人是谁,卓子扬。

    我并不通过,想着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新微信,又为什么加我。

    与卓子扬那一年我实在不想整点后续故事,虽然感谢,但是也到此为止。

    母亲的脸第四天好很多,她便要出院,道有多少钱可以这里被吸的,我拦不住,开了些药,周护工还挺高兴,帮我们打包着东西,这几天不少小辈过来探望,确实有不少水果牛奶这些。

    我给了一些给周护工,带回去给孙儿吃,告诉她不要总是什么都只为孩子,到底也要为自己着想。

    “做父母的,这不也没办法。”她又是苦瓜脸的模样,说着父母没用,却不责备自己分明没有太多争气的儿子,中国的父母总是活着很累,我的父亲母亲也是如此。

    若林唐做父母,一定不愿意活成这样子。

    安子珩此时还没有走,正在对面宾馆住着,母亲特意去谢他,还请吃了一顿午饭。

    她是个注重礼节的人,不好意思这次没能好好招待人家。

    肥水不流外人田,吃饭地儿就选了陈建家的馆子,他爸是小城小有名气的厨子,圆胖圆胖,短岔子,大概因为肉多,脸上没什么皱纹,笑起来有点小岳岳的味道。

    他恭喜我妈出院,还特意戳戳我妈,看看我和安子珩,“要吃喜糖了哈。”

    我妈脸虽还有点僵,倒是可以得喜的表情,叫人家好好烧点菜。

    一餐温度上来,便关于我大概聊了聊,我妈把我小时候怎么揍邻居小男孩,怎么放火烧人家草堆的事儿都给兜出来了。

    我虽然与安子珩并非一对,然而大半年的相处对他这样的人其实也是有点好感,就算他对我有什么需求,至少对我挺好也是客观实际。

    如此被揭短,我的脸也微红,“妈,你刚刚出院,少说话。”再看眼安子珩,这人清雅的眉眼带笑,正逗趣地看我,“你小时候这么调皮捣蛋。”

    “几个人小时候不调皮捣蛋?”

    “人家那是调皮捣蛋,你那是搞破坏。”我妈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