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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说的与安子桁那个三十五岁之约,梦到自己的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我的梦,现在一片白光之中,身旁站着的女子,居然是母亲,我第一下没有认出来,直到她对我笑。

    这是年轻时候的她,稍长的瓜子脸,眼睛水水的,清澈而又气质,皮肤都是白皙的模样,难怪她总说我生得不如她年轻时候。

    “妈妈。”我唤着他们,“爸爸。”

    然而他们不能听到分毫,只是彼此说着话。

    手胡乱抓着,抓到一个东西时候,后背一凉,忽然间就是惊醒,我睁开眼睛,便是看到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手握抓着的就是他的衣袖。

    “我在想要是给你手,会不会被你反扣。”他要了杯水给我,“你抓得我扣子都掉了。”

    “抱歉。”我看了眼袖口,果然两个扣子只剩一个。

    真不结实,我想。

    “不过这也好,至少有理由在下飞机后请你帮忙缝一下,当然,你现在更需要放轻松一些,很多事情是可以弥补,很多事情不可以,不要把自己压得太厉害。”

    我喝了口水,心里舒服一点,看看时间,原来才睡了半个小时,这10个小时的飞行真是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  安教授终于可以开始不阴阳怪气了2333他是个心思比较深的心机boy~

    ☆、回家

    刚出机场,我便是要去打的,安子桁已经叫了一辆车过来。

    黑色的,有牌照,有司机。

    他已经拿着我的行李丢进去,表情挺严肃,“林唐,现在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又不是我让你这样子跟着的。

    我却不知所措,理智上不能接受他的帮助,只是现在凌晨,更是没有地方找车。

    上车,我与他说谢谢,送到车站就应该可以赶上夜班车。

    他没有反对,只是开到车站时候,夜车还要等一个多小时才发。

    “走吧,我送你过去。”

    “刚刚亚茹打电话,已经过了危险期。”

    “难道你不想快点见到你的妈妈,不想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

    我低着头说了地址,司机嫌4个多小时太远,不大愿意。

    安子桁便给那司机加了2000块钱,叫快点开车。

    车上我让安子桁睡会儿,毕竟他熬了这么久。

    “交换睡吧,你先睡会儿我再睡,毕竟后面的路你认识。”他说着便是拍拍自己的肩膀,“如果你不介意,这里可以给你。”

    我笑笑,靠着车门睡着。

    然而醒来,却已经趴在他的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大衣。

    此时天蒙蒙亮,抬眼就是有些迷糊的场景。

    没想到我们已经到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

    “之前的地方叫醒你也不熟悉。”安子桁强撑精神笑着,说腿麻了,眼下有些干干的褶皱,对于我们俩个倒时差的人,确实相当于24小时之内熬了两夜。

    我感动而又内疚,揉着他手上的穴位,缓解腿麻。

    “亚茹说已经过了危险期。”心里有些后悔没早点主动告诉他。

    “那就好。”他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那就好。”

    母亲的病房在11楼,父亲曾经也是住在那层。

    电梯等不来,本来想楼梯上去,但是想着安子桁身体已经很虚,若是我上去他肯定也要跟着,着实不应该。

    两人等了电梯上去,很快便是到母亲的病床。

    陈建打着哈欠抬腰,看到我时候还揉了揉眼睛,“我的乖乖,阿唐?!”

    我点头,与他道谢,到母亲身旁,看着她枯黄的脸,呼吸却是均匀,心里的弦松了一些,仿佛没了力气般,还好安子桁连忙扶着我坐下,“乖,没事了的。”

    陈建已经在一旁说着母亲的情况,应该是手术情况很好,等到醒来就好。

    此时他仿佛更像是母亲的儿子,而我是个不孝的外人。

    我嗫嚅地抓着母亲的手,唤着她,还好你这次没有跟着父亲就离开,还好我以后叫你妈妈,你会答应。

    陈建剩下的情况多是对着我和安子桁两人说的,某个位置上,他将安子桁当成我带回来的男朋友。

    我让陈建回去休息,这人双眼青黑,一定熬了一夜,请他帮忙带安子桁到他家睡一下,顺带吃个早饭。

    陈建乐意,但是安子桁不愿意。

    这会儿亚茹正好上来,她的精神也不是很好,看到我时候眼睛一亮,居然哭了出来,“还好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便是抱着她安慰,“乖,我回来了,这些交给我就好,你和陈建休息一下,好好吃个饭,等我妈醒了通知你,好不好。”

    “我陪你。”

    “你都陪了两天,我在就好,待会儿会找护工的,放心。”

    “一天,不是两天。”亚茹纠正,将早点给我,“护工靠谱么?”

    我点头,毕竟自己用过护工,只要钱到位,总是不错的。

    “那你们记得吃东西,”亚茹又看看安子桁,没有问太多,与陈建离开。

    我不知道安子桁吃不吃这样的包子和粥,他便是打开吃了,纤长的手指总有些格格不入。

    “你也吃点。”他将粥送到我嘴边,我摇了摇头,端起另一碗,几口喝完,擦了擦嘴,“我去要一张空病床,你睡会儿,要不然你倒了,可没人照顾你了。”

    他终于没有拒绝。

    病床本来是旁边房间,但是里面的小孩总是哭得厉害,我想了想,还是到对面好一点的宾馆给安子桁要了个单间,回来时候又找了一个护工,姓周,是个40多岁的妇女,虽然不笑就是苦瓜脸的样子,办事很利索,衣服也赶紧整洁。

    母亲爱干净,总是要找个看着干净的人照顾。

    我一天多加了80块钱,希望她在母亲那里可以多笑笑,她与我一同到病房时候便多说了些话,大概是孙子入学要买房,不得不出来挣钱这些事情。

    到病房,母亲还没有醒。

    安子桁正拿毛巾给母亲擦手,两个小护士在一旁看着,说着许多注意事项,还真是热情。

    “你男人挺不错,一看就是读书人。”周护工这样说。

    安子桁确实不错,可惜不是我男人。

    我带着安子桁道对面的宾馆休息,冬日的宾馆比较冷,便有加了一床被子。

    “要不你先睡会儿,医生说一般到下午才会醒来。”

    “我车上可是睡得很多。”空调是刚刚出去时候开的,这会儿屋子有些暖和,“安教授,这个温度还可以,你睡醒之后应该会更暖和一些,不嫌弃的话,可以洗个澡。”

    他点头,手一圈放在我的眼前,“不过我都快看不到林唐你的眼睛。”

    我便是进去洗了个脸,气色也好一些,“你睡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