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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车上的两人时候,只想马上下去,车已经开动。

    气氛一阵尴尬。

    还好豆子不理解这样气氛,他爬到我的腿上,还捏捏我的脸,“是真的噻!小姐姐,”

    难不成是假的,我一脸黑线,鉴于他爸就在旁边,还嫌我脏的一把捞过他的儿子,只能尴尬笑笑,不说话。

    然而豆子就跟个小猫一样,手玩着我的头发。

    小孩子就是这点好,有些泥巴都能玩上半日,他们的世界很小,看到糖果和亲人就足够满足。

    一会儿豆子睡着,车上更是安静地像没个活人。

    这个斯文的男人就是闭目养神,一旦我稍微动作大点,便眼睛斜过来一下,搞得我只好窝在车门一点的位置,屁股都不敢胡乱动。

    我给老妈回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旅行要结束,正要赶火车回去,顺带微信发了两张照片过去,反正背后就是一片绿,看不出哪儿,接着又赶忙在宿舍小群发消息,姐带了礼物回来,一定记得帮姐姐领个学士服。

    车开出去,我都不曾回头看一眼这个梦幻般的地方。

    只觉得走过去的路都回归空白,而那些与我无关。

    我觉得神幻,但是毫不怀念。

    小豆子醒了,偶尔与我搭话,他那个爸爸依然是不与我说一个字儿的。

    我也不在意,毕竟听了昨日这两人谈话,要是跟他说话,还真不知道是谁恶心谁呢。

    不过一个斯文败类罢了。

    到火车站我与他说谢谢,他并未说话,也是下车。

    好吧,我们买的票邻座,真是尴尬。

    又是三个小时的行程,我撑着手看外面的风景,看着那些人,慢慢便是趴下睡着。

    不过半个小时就是醒来,却发现这个男人正盯着我的手臂看。

    这里有两道红痕迹,卓先生发神经抽的。

    想必这些人模人样的东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是尴尬地扯扯袖子,往后坐一些。

    傍晚时分到的巴黎,我下车与二位礼貌告别,便是快速跑去搭着去机场的班车。

    车过一片火树银花的繁华之时,我怔怔地看着,玻璃里倒映着我的脸和眼睛,毫无□□,这里如梦,都是与我无关。

    或许未来我有能力支撑起这样的心,也还可以来这里玩玩,拍照留恋。

    想到这里便是摸了摸脖子,天,我的小相机!

    飞机是晚上10点,然而取票时候,却出了问题,原来是卓先生的助理订错了时间,是昨天晚上的票,这会儿自然是无效的。

    我的天,还能不能靠谱点了?我有冲动打电话给卓先生控诉一番,考虑到自己的话费和他的脾气,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恶化两人关系,便停了下来,没准儿就是此人挖的坑呢。

    现在自己快些订票,然而我不会法语,与那漂亮的售票小姐说的便是英语,可惜我虽然雅思过关,到底不常说英语,总是表达不到位,一番折腾下来,却只有明天中午的票。

    心下一沉,我隐隐约约意识到,毕业典礼可能来不及了。

    此时的北京时间已经是7个小时时差之后的第二天,而飞机还要飞10个小时,机场到学校2个多小时,可能来不及。

    只是可能也来得及。

    我打车回去,还有可能来得及不是么?!

    肉疼地5000买下票,这夜无处可去,便是一直在航空楼呆着。

    等着天亮,等着离开,等着回到自己的城市。

    这天5月31号,明天是六一儿童节,后天是毕业典礼,然而,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抱着书包睡着,天亮时候买了一份咖啡和肉狗,一个苦,一个甜咸的奇怪味道,花的法棍折合人民币还不少,便是压着自己吃完。

    这顿饭支持我回到国内,飞机上的食物便是塞书包带了回去。

    飞机晚点三个多小时,知道晚点时候我已经毫无气力,甚至连情绪都没有,表情也没有,冷静地拿着手机,蹭着无线网,告诉大姐定错票了,请她帮忙领毕业证和学位证,又请刘二到商院帮我领一下双学位的证。

    等我折腾完到学校,已经是太阳下山,夜幕即将渲染整片天空。

    我拍下了这个时候的填空,备注是毕业这天。

    手机刚刚连上无线网,便是收到许多消息。

    班级,院,所,宿舍,都在传照片。

    自拍,他拍,毕业还真是叫人疯狂的纪念。

    然而里面没有我。

    是哦,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

    是哦,我是真的错过了。

    我一个人坐在操场旁,看着奔跑的人,忽然间很想抱着自己哭一通,不过心里泛酸,终究没有哭出来。

    回到宿舍,便是看到两张床已经收拾干净,小四和小六已经走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毕业证与学位证,还有两份双学位的证,给我妈拍了过去,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给大学一个交代。

    只是有点遗憾,没有给毕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没关系的,林唐,你还有研究生,或许还有博士生,你还会有毕业的,嗯,是的,一定没什么关系的。

    ☆、毕业

    第二天我们请教练吃饭,正好也是对我们这届毕业同门的一个最后聚餐。

    大家说着以后要多联系,要互相帮助,人人都是一张笑脸,好像我们之间的情谊当真有那么深刻。

    我喝了很多酒,正儿八经地喝到断片,拉着队长要比试,然而腿都伸不直。

    “别拦我,我还能走直线!”我推开扶着的人,晃晃悠悠地走着直线。

    往前,便是撞进一个人怀里,硬硬邦邦,很是鼻子疼,捂着鼻子抬眼,居然是好久没见的小季。

    “呀,是你呀。”我笑着,便是把他推给队长,“来,你们比试比试。”

    小季曾经来踢过馆子,混了个免费训练,馆里多是认识他的人,有时候高手寂寞,队长还会问我什么时候你家那个过来,过过招?

    然而小季忽然一把将我公主抱起来,说我喝多了。

    大家哈哈笑着,倒是放心地把我交给小季,虽然知道我们已经分手。

    他们认为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好机会。

    这个机会其实挺好,至少在他旁边我能稀里哗啦地哭一通。

    他不知所措地抱着我,却又很沉默,就像父亲的葬礼上一样。

    我与小季分手之初,还是忍不了给他发短信,发微信,打电话。

    他便是把我的手机丢在一边,任我说话,从来不回复,终于回话了,也是那种,够了,不要再来打扰我。

    是什么时候死心的?

    好像是那句,“我怎么就对你这么没有耐心呢。”

    不记得语气,不记得神态,只有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考研期间,一旦走神,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