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谈恋爱呢,那小子就这么不尊重他闺女,他怎么放心把闺女交给他?
李拾光没好气地吐槽:“你一霸占电话就是两个小时,四伯聊完和六叔聊,六叔聊完和同学聊,没完没了,电话什么时候听过?”
李爸爸瞪她:“那也不许打!”他放下身段笑着哄道:“飞飞乖,听我的,女孩子要矜持,要端得住,我女儿长得好看又聪明,还愁嫁?实在不行我给你招个女婿回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就连见过徐清泓的李博光都是坑妹夫的存在,立刻鼓掌叫好:“招赘好,给妹妹招个女婿回来,以后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年年除夕打麻将!”
李奶奶听了简直合不拢嘴,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开心的不得了。
李拾光虽然心动,但还是跑去电话机前给徐清泓打电话。
杨家电话铃一响,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徐清泓手指一动,面无表情地接起了电话。
给杨家打电话拜年的人更多,电话机就一直没停止过响动,徐清泓在一旁坐着看书,表面上很淡定,实际上,每一个打电话过来的人,他都想将电话摁断。
此时,他也以为这个电话又是向他姥爷拜年的。
“喂?”
徐清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看了旁边竖着三双耳朵在听的人,背过身子:“是我。”
“新年快乐。”李拾光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也帮我向你姥姥姥爷拜个年,祝他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还有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徐清泓又看了旁边一本正经竖着耳朵偷听的杨老太太,“你也是,帮我向你的家人拜年,祝他们身体健康,财源广进。”
“哈哈,我爸最喜欢这个祝福语了。”
做生意的,就没有不喜欢‘恭喜发财’‘财源广进’的。
李拾光刚要说话,忽然心里一动,想到徐清泓母亲:“对了清泓,我之前听你说过,你母亲要调到市里去,现在已经调走了吗?”
“年后才去。”徐清泓很敏锐的察觉到李拾光似乎有什么事,问她:“有事吗?”
李拾光看看旁边的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李爸李妈他们,小声在电话机里说:“现在不方便,明天和你说。”
第90章
“谢成堂!这么晚你去哪里?你是不是去找李拾光?”赵美心尖利的声音传出来。
谢成堂头也没回地走出去。
“成堂, 成堂?”谢母连忙从家里追了出来,看到儿子身影钻入到夜色之中:“外面冷, 你没事早点回来。”
“别管我。”沁凉的黑夜中, 谢成堂的声音随风传来。
赵美心穿着拖鞋跟着追出来,一把扯住谢成堂胳膊:“谢成堂!你给我站住!你说清楚, 你是不是去找个那个狐狸精?”
谢成堂胳膊一抖,甩开赵美心的拉扯, 眉目间阴沉的很:“我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
“我是你老婆, 我不管谁管?说, 你是不是去找李拾光那个贱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她自己脏我还不能说了?勾引别人男人算什么本事?瞧她这一脸狐媚子的本事,勾的你这么久都忘不掉她!”赵美心尖叫道。
看到赵美心这个样子, 谢成堂心底越发厌恶,冷笑一声:“你以为她是你?”
这一声反问,如一把刀子插入赵美心的心脏。
她心虚地倒退一步, 紧紧抿着唇, 脸色发白。
赵美心不知道是不是产后抑郁的缘故, 还是觉得已经生了他的孩子就是他的人, 有了底气, 过去在学校时的温柔小意通通不见, 彻底暴露了她的本性。
原本没生孩子之前, 她虽然脾气暴躁, 但十八九岁的少女,身材丰腴,面若银盘, 尖下巴大眼睛,尚有几分可爱,可自从怀孕之后,体重就一路飙升,现在一个人快有谢成堂两个粗了,满脸横肉,挤的她原本那双还算大的杏眼都眯了,皮肤蜡黄,头发稀疏,不修边幅,谢成堂光是看着就倒尽了胃口。
张爱玲那红玫瑰和蚊子血的说法确实没错,在和李拾光没有分开之前,他虽觉得赵美心烦人,但到底对他痴心一片,男人嘛,总能满足下虚荣心。
但自从李拾光和他分开之后,曾经年轻娇美的容颜,就逐渐在他心里酝酿成了天上白月光,而整日歇斯底里找他吵架打闹的赵美心,自然就成了衣襟上的一粒脏饭粒。
这半年来,他想了很多,想玩什么拾光突然就和他分手了,明明前一天他们还越好一起私奔,之后就突然没有来,然后就对他表现的极为厌恶。
他始终想不出原因,后来终于被他想到。
因为赵美心。
一定是赵美心在他背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拾光对他有那样深的误会。
他看向赵美心的眼神越发冰冷,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成堂!”赵美心歇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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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有了想法,李拾光终于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事,重新回到麻将桌上,代替了李奶奶,在麻将桌上大杀……李爸爸。
桌上李妈妈李博光李拾光三人通杀李爸爸一个人,将李爸爸的钱都赢了过来。
桌上欢声笑语不断,就连李拾光都渐渐投入进来,实在赢的太痛快!
“自摸!”李拾光啪一声,推开面前的麻将:“清一色!哈哈!”
“又是清一色,你今晚怎么老是清一色?”李博光不服气。
“那些小钱我懒得赢,要胡就胡把大的!”李拾光清脆的声音透过玻璃窗穿到谢成堂耳内。
李爸爸输也输得很开心:“飞飞今天晚上手气绝了,这都连胡三把了吧?来,爸爸帮你把你哥哥的钱全部赢光!”
“想赢我你还差点!”李博光立即反击回去。
李爸爸也是打麻将的好手,无奈他总是对李拾光放水,尤其是听说女儿差点连压岁钱都输出去以后,就用这种方式一个劲的给她放水,另外三家都赢,就李爸爸输得多。
谢成堂在屋后的窗外那里听着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光是听着她快乐的笑声,这半年来的所有疲倦都仿佛全部消失不见。
他点燃了一根烟,靠着墙慢慢地吸着,抬头看着夜空。
他此刻离她那么近,只有一堵墙之隔,然而他身在冰冷的黑夜之中,她身处温暖如春的灯光之下,他们仿佛一明一暗,一黑一白,墙里墙外,如隔天堑。
一直打到十一点多,生物钟一向很规律的李拾光终于受不住了,“不打了不打了,要去睡觉了。”
李博光打出兴致来了,还不乐意散,年轻人精力好,半点不觉得累:“散什么散,赢了钱就想跑?”
“真的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