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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名字好。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取的名字再怎么也比字都不认识的奶奶取的有内涵吧。

    “那我太爷现在在哪儿?”姐姐又问道。

    “他没了。”奶奶没好气的说,“你找他干啥?”

    “咋没了,啥是没了?”姐姐不解地继续追问,“我找他问问我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咋知道?”奶奶生气地说道,“你咋恁多话啊?跟夕玩吧。”

    “是你先说的……”姐姐撅着嘴说道。

    “还会犟嘴了啊。”奶奶吓唬姐姐道,“回来让你爷打你。”

    “我爷才不打人呢。”姐姐并不怕。

    “那让你爸打你。”

    “我爸不在家。”姐姐微微仰着头说道。

    原来姐姐这么小的时候就这样聪明了啊。文照溪默默在心里感叹。

    “他快回来了,回来我就和你爸说,让他打你。”奶奶继续吓姐姐,“说你不听话,欺负夕。”

    “我爸不喜欢夕,喜欢我。”姐姐的小脑袋仰得更高了,“他每次回来都只给我带东西,都没有夕的。”说完又对着文照溪哼了一声。

    文照溪满头黑线。不过想想也是,好像前世爸爸也是给姐姐买的东西比较多,像漂亮的衣服啊鞋子啊玩具什么的,羡慕得她心里直淌血啊,可是前世的爸爸总是想把她打扮成男孩儿,体会不到她也有一颗软妹子的心啊。

    “你爸最听我的话了,我让他打你,他就打你。”奶奶和姐姐较上劲儿了。

    “才不会哩。”姐姐大声说道,“我爸最亲我了。”

    “你再和我犟嘴就会。你爸是我儿子,我让他干啥,他没有不听的。”奶奶活儿也不做了,和姐姐争论。

    文照溪吐槽都无力了,奶奶啊,你和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较什么真啊。再说了,你这样,真不怕姐姐有一学一啊。

    “那是我爸。”姐姐更大声了,“我爸才不会打我。”

    “你再喊你再喊,”奶奶站了起来,“再喊,不用你爸,我一会儿就打你。”

    姐姐委屈地嘟起了嘴,隐隐有点要哭的感觉。

    文照溪看着奶奶,想看奶奶如何处理。

    谁知道奶奶直接走了过来,把手扬了起来,喝斥道,“你还敢哭?憋着!听到没有?你不憋着我一会儿打得劲你,让你哭个够。”

    ……

    ps:再次求推荐求收藏,谢谢大家了。

    第九章 记忆中的玫瑰花

    谢谢。

    “妹妹……夕。”姐姐一时有点改不过来,说话时总是顿一下再改口喊名字。

    文照溪看着姐姐,姐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向她介绍家里的一切。

    刚刚姐姐哭闹了一场,奶奶的脾气不好,虽说姐姐也是娇宠着长大的,可是那个年代的孩子比较多,毕竟不像后世一样独苗一个,特别在农村,尤其是文照溪他们家,几代单传的男丁,更是看重男孩儿一些。

    但是姐姐也不是吃亏的人,叽叽喳喳满院子的跑着跳着,哭闹着。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左邻右舍的人伸头看,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奶奶又唠叨了一通小孩子不听话,母亲多么的不懂事,什么都不管抬脚就走了,她多么的辛苦,怎么怎么的。不过姐姐才不管呢,她只知道自己没有挨打,就是好事情。

    “夕,你看你看,”姐姐指着家中院子靠西墙的地方,兴冲冲地说道,“那是咱家的羊,一头绵羊一头山羊。”

    文照溪看着姐姐奶声奶气却又吐字清晰地向她介绍家里的一切,心里一片柔软。姐姐的这个性格其实挺好,比较讨人喜欢。父母亲包括其他亲人也都说,姐姐性格好,怎么说都不会生气,转眼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像文照溪,还没说几句呢,就扭在那里了,几天不理人。

    其实文照溪不是扭,也不是想不理人,只是她从小就笨,不知道被人训过后要怎么再去开口和人说话,有限的几次鼓起勇气去了,可是父母亲或者奶奶又奚落她一场,弄得她心里很有怯意不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破僵局。每次看姐姐弟弟轻松地讨父母欢心,轻易就能让亲人大笑。她有样学样却每每都是冷脸相对。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上前,其实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也就什么都不做了。

    “夕,你知道不?”姐姐略带骄傲地说道,“等羊毛长长了,咱们就把它给剪下来做羊皮袄,可暖和了。下大雪都不会冷了。”说着又看看自己的小袄,又对文照溪说道,“你看你看,我的小花袄,里面填的就是羊毛。”

    文照溪惊讶地看着姐姐的小袄:是这个年代很普遍的花色,红色小碎花的布做的小棉袄,同色的棉裤。外面并没有穿上外套,或者用后世的话说是罩衣,袖口磨得油光发亮。这个在这时候很常见,文照溪就记得小时候被说过很多次,袖子都可以划洋火了(指火柴,听父母说以前穷,这些东西都是从外国进来的,所以叫洋火。同样的还有,自行车称为洋车等等)。文照溪又低头看一下自己的:同样的小袄棉裤,只是是蓝色的小碎花。只是这绝对不是羊毛的内芯,肯定是大人哄着姐姐玩的。

    姐姐看文照溪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了,说得更有劲儿了:“夕,你看,你也有哦,只是你的不是羊毛做的,是棉花做的。你摸摸,是不是不一样?”

    文照溪满头黑线,小孩子啊,咋说呢,幸好自己现在是一个成年人啊。不过,不是成年人也没事,现在这身板,正是什么都听不懂的年纪啊,真是天真没牙的幸福岁月啊。

    “你摸摸啊,夕,来,”姐姐看文照溪无动于衷,伸手拉着她的手让她摸,“你摸,是不是可软?”

    “你干啥?”奶奶刚好又看到了,马上喝斥姐姐,“别拽她,拽她她又该哭了。”

    文照溪觉得奶奶并不是多紧张她,只是喜欢喝斥人的感觉。因为这样一次次的训人,估计是她她也不会多喜欢小孩子,极有可能还会离得远远的。

    果然,文照溪看到姐姐微微撇了一下嘴,但是估计受影响不大,因为姐姐马上又安慰她道:“不过夕,咱爸妈说棉花的也很暖和。”

    文照溪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姐姐果然讨人喜欢,从小就知道打一棒子给一把甜枣了。这不,既显出了自己的独一无二,又不得罪人。

    “夕,这是咱妈种的玫瑰花,咱妈说到天热时它就开花了,开得可好看了。”

    玫瑰花?文照溪抬头看向院子的西北角。看到了两株在桶里种植的一尺来高的玫瑰花。她记得这两株花,这两株长到了她上高中时,也就是长了十多年。那时长得很高很大,装着的铁桶都腐烂了,它们的根系延伸到了地下,它们的枝桠从上面攀到了房顶上,夏日里开着层层叠叠的红红的花儿,半掩着西屋的窗子,落下斑驳的影子,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