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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进东西了,倒像是哭红的。”

    “你说啥?”奶奶马上不愿意了,“你的意思我虐待她了?”

    “不是……”母亲赶紧解释。

    “不是是啥?”奶奶并不罢休,“你……”

    “好了。”爷爷打断了奶奶,“夕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吵。这都啥时候了。”

    奶奶/头一扭,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说道:“我去做饭去。唉,我命苦啊,啥都要自己做啊……”

    “大,我……”母亲的声音微微带着哭音。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爷爷打断了母亲,叹口气又说道,“我知道咋回事,唉,她啥样儿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看着夕,等下让长和你一起去小杨那里给她看看。”

    “好的,大。”母亲语带哭腔地应了一声。

    母亲接过文照溪,进了里屋,轻手轻脚地用小布单把文照溪包起来,父亲这时轻声说道:“等下吃过饭再去吧,刚刚那么大动静,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会儿出去,人家又该说闲话了。再等等吧。”

    母亲没有吭声,泪水透过布单浸入了文照溪的衣服,文照溪就觉得无比心酸。

    “你看看你,”父亲不耐烦地说道,“又咋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啊,这不是和你商量着的么?”

    母亲还是没有说话,父亲等了一会儿,很是烦燥地说道:“中啊,你非要现在去,咱娘你俩儿刚绊过嘴,村里好些人也都过来劝了……哦,刚劝完你就抱着小孩去医院,人家笑话不笑话?就等一会儿又咋了?”

    “等一会儿?”母亲抽泣道,“我能等,小孩儿呢?夕她……”母亲泣不成声。

    “夕咋了,”父亲叹道,“你没看她也没闹,也没哭么?不会有什么毛病的……再说了,你这样子,我刚回来,你就和娘吵架了,再带着小孩儿去看,说出去不是对你也不好么……等会儿咱们不管夕还流不流泪咱都去看看,中吧?”

    母亲抽泣着不说话,父亲等了一会儿,一锤定音:“就这样说好了啊。你看着夕,我出去帮咱大收拾下。”

    文照溪感觉到母亲轻轻地拍着她,她能感觉到母亲的心伤,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不一会儿,文照溪在母亲轻轻的晃悠中睡着了。这一睡,一下子睡到了天黑,睡到了母亲要带着她和父亲去小杨爷爷那里看病。

    奶奶很是不愿,又开始吵闹起来。夕就在这片一阵大一阵的吵闹声中醒了来。

    “……小孩都没咋着,你非要带她去看病,看什么病?啊?”奶奶尖锐的声音让夕还没清醒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娘,不是后半儿(后半天,指下午)已经说好了吗?带夕去小杨大那里看看。”父亲和奶奶说道。

    “啥说好了,”奶奶口气很硬,“你爹是说晚上还流泪的话让你俩儿带夕去看看,现在她睡得好好的,你就听你媳妇的吧,怪不得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娘,你说啥哩,”父亲说道,“不是夕身子弱吗?怕有什么,所以带她看看不是也放心?”

    “弱?你别拿你媳妇那一套糊弄我,我又不是不着。你是看你爹刚才去喝酒了,和你媳妇合伙来气我哩。”

    “娘,你这话真是诛心,这小孩儿不得劲儿,你不是也知道?当时路口恁么多的人都看到了,你这样儿不是让人笑话吗?”

    奶奶可能也觉得刚刚的话语有点不对,所以没有再吵闹。

    第五章 关于超生

    小杨医生姓杨,具体什么名字文照溪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名字叫做耀祖,一个名字叫做耀宗。小杨医生是在她工作后才去世的,当时的小杨医生瘦得厉害,但是精神却很好,还在村口的诊所坐诊。

    他看到文照溪时还笑着对她说:“夕啊,你看看你,把我看得头发都白了,你的病啊,还没好……啊,夕,你咋不注意哩……你看看,我头发不但全白了,还没剩下几根儿了……”

    他当时的样貌文照溪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只是从那次见过之后,文照溪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再后来,听父母亲说他没了……

    “夕!来,我抱抱。”小杨医生慈爱地笑着向文照溪伸出了双手,然后对着文照溪的父母亲说,“咋了?”

    父亲上前一步说道:“后半儿时,她一直流泪,也不知道是咋了,看了下,哪儿都没有碰着。”

    “闹人不?”小杨医生轻轻地拍着文照溪道。

    “不闹,也不哭。”母亲接着说道,“量了下体温,也不烧,就只是流泪。”

    “来,我看看。”小杨爷爷抱着文照溪仔细地检查。好一会儿后才又对父亲说道:“没有啥不对劲儿啊?说说那时候是咋个回事?”

    母亲看了下父亲,没有说话。

    父亲回答道:“当时是四点多吧,夕她在喝稀饭,我娘带着她。喝呛了,我接过来拍了拍,一会儿就好了。我刚回来,当时村里很多人都在围着我说话,我一时也没有注意,一会儿她妈回来了,看到她在流泪,我的肩膀上已经湿了。”

    小杨医生又看了看文照溪,疑惑地说道:“这也没有任咋儿啊?是不是时间长不见你们了?她不记得了?”

    “她妈一直都在家里呢。”父亲说道。

    “哦,”小杨医生说道,“没有任何事儿,估计就是小孩儿想你们了,别以为小孩子小,啥都不知道。小孩儿心里透气着呢。你们平时多注意一点,今儿个回去看看,夜里闹人不?闹的话明儿个再过来,咱们去县里检查检查。”

    父亲应了一声,接过文照溪。

    母亲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这不用开药吗?”

    “不开了,”小杨医生回答道,“小孩子胃都弱,能不吃药就别让她吃了。”

    母亲从父亲手里接过文照溪,迭声地向小杨医生道谢。

    到家时,爷爷已经回来了,母亲向爷爷打过招呼后带着文照溪去了西里屋,父亲和爷爷奶奶说了下看病的情况。

    说是里屋,其实也就只是一间大屋子用高粱杆扎起来组成的一道墙,分隔出来了三间屋子,东边的屋子爷爷和奶奶在住,西边的是父母亲在住。

    文照溪只听到奶奶说:“我都说了,没有一点事儿,她天天净找事儿。”

    母亲拍着文照溪的手顿了一下。父亲和爷爷没有说话,奶奶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母亲不好,没事找事,不是爷爷喝止,估计又要吵一场。

    好大一会儿,听到父亲喊母亲的声音:“红梅,夕睡了没有?你出来,咱爸和咱娘给咱们商量个事儿”

    母亲看看文照溪没有闹人,就把她盖好,然后走了出去。

    文照溪断断续续地听到爷爷与奶奶的话,什么男孩儿?出去……

    哦,文照溪把字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