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出在咸盐上,这几年雨文一直在找,可还没等找到呢,这天就来了。
不过雨文还是不禁有点自责:“我这段时间有点过于冒进了。”
幸好发现的比较及时,没酿成什么大祸。
第二天,雨文吩咐兰草去通知几位族长:停止扩大庄园的规模。同时让兰草增加捕猎的人手,至少也要坚持过这个冬天。
而雨文也没闲着,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一搭无一搭的顺路找盐了,到了去专门寻找咸盐的时候了。
这几年大河上下近百公里的沿线都被雨文探查过了,始终没有发现食盐的踪迹。她也向当地的氏族打听过:有没有带怪味道的水,或者有特殊味道的土或石头。
可是这附近山清水秀,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食盐是一种不可替代的资源,如果没有它,就不能大量的吃小麦(当然,你要是想做白毛女就没问题了),庄园的规模也就难以扩大。
雨文觉得必须到更远的地方去找食盐,如果要到更远的地方寻找食盐,那现在的兽皮筏就不行了。一是它经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二是它不能长久时间泡在水里,可能是雨文的鞣制工艺不行,这种兽皮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就会烂掉。当初用兽皮桶运砖瓦石料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是时候造一艘正规的木船了。”
雨文下定了决心,立刻开始动手。造船厂就设在阳台庄园,这里离河近,造船主要材料木头也是大大的有,而且雨文有木工机床,加工木头也十分便利。
物质条件是没问题了,可雨文一点造船的经验都没有,连理论知识都很欠缺。
但是雨文有的是信心和决心,同时她有做了两年木工活的经验,而且有的是木料可以尽情挥霍。
于是经过了一次次的挫折与失败,10月20日,一个长条形的大木盆终于下水了。至于美不美观、符不符合流体力学,那些东西就没有精力去考虑了。雨文当初的万丈豪情,已经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消磨殆尽了,反正能不漏水,就已经能把她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看着这个不漏水的大木盆,雨文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幸亏船的主体在冬天到来之前下水了,要不然冬天一到就不容易施工了。如果今年冬天找不到食盐,春天的时候就没法兑现向兰草承诺的时间了。”
☆、缺德的人
有这个大木盆在底下做支撑,雨文就不担心了。
今天离11月1日还有10天的时间,还剩下一些诸如,铺甲板,建船舱之类的工作,现在看来时间完全来得及。
雨文抽空回狼巢看了一下,这20天,她吃住都在造船工地上,根本没时间回狼巢。
回来先是检查了一下那些小孩的功课,又看了看大家生活得怎么样。等走到山岩画的房间时,雨文突然停住了脚步。
山岩画的房间比较乱,这雨文是早知道的,可是更令人意外的是,洁白的墙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山岩画涂鸦的一塌糊涂的墙壁。
雨文顿时感到脑袋嗡的一声,看到自己的最得意的洁白墙壁被画花了,雨文心痛的都想在地上打几个滚。
最近,雨文很累。
她以前没造过船,连坐船的机会都没有,只是看见过。这回却要接手造一条能航行的船,还要在入冬之前造好,付出的精力可想而知。
结果回来就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建好的神殿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雨文气得头发晕,现在真想冲过去打山岩画一顿。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一年前她刚发过誓,要取代孔子、老子、庄子,要拿出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要循循善诱,要苦口婆心……
“你为什么不在石头上画?”
雨文一只手扶在墙壁上,低着头,问山岩画。
“石头哪有这些墙好呀,这墙又白,又平整,哪儿找去呀?”
这时的山岩画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觉悟,反倒拿出了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雨文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是生气,但还是耐心地说:“这间神殿是给大家居住学习的,你把这里画的乱七八糟的,以后的人该怎么办?”
“不会呀,我这画画的很好,她们来了正好可以一起看。”
“……”
山岩画的话,一时间叫雨文愣住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对了,一万年后经常有人这么说。‘白听我的音乐,还没要你钱呢!白吸我的烟还没要你钱呢!’那些在居民区放音响、在公共场所吸烟的人,最爱说这些话。”
雨文能怎么样,一万年后的她都不能怎么样,何况是现在?
山岩画说出了一句一万年后最流行的话,让雨文无言以对。
但是,随着‘啪’的一声,一个打在山岩画脸上的耳光结束了这片刻的寂静。
这一耳光是雨文打的。巴掌打得很重,山岩画被打倒在地,脸上立即起了五道红印,连嘴角都渗出了血。
这一巴掌,不是无言以对导致的恼羞成怒,这只是一万年后就准备好的一巴掌。
因为不管在什么时代,没公德的人就是该打!
一万年后大家拿那些无公德的人没办法,并不是因为她们的话多么在理,而是因为有人在纵容她们。
是的,有人在纵容,这是关键。
有些人被选出来,本来就是管理这种事的,可他们找正人君子的毛病时可起劲了,但是一遇到那些真正给社会添乱的人,就开始互相推诿,互相扯皮。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种事的危害,可他们就是不管,因为他们从心底里想在平静的水面上掀起波澜,这样自己才有升职加薪的机会。
那些无公德的人很缺德,为了自己的快活,不顾她人的感受。
那些整天想着升职加薪的人更缺德,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利,助长了无公德者的嚣张气焰。
两种缺德者聚在一起,就造成了整个社会的无奈。
一万年后的无奈已经成为事实了,像雨文那种小人物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但这里是原始社会,一切还都刚开始,雨文就是这里的建立者,她有机会、也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雨文的这一巴掌打的很正确,也很及时,只是重了点。
山岩画并不是那种很缺德的人,只是年纪小、考虑不周。
可这就叫倒霉,谁让这时的雨文又气又累,而且她的话又刚好勾起了雨文一万年后的不快回忆。
指着被打趴在地上的山岩画,雨文喊道:“别人要是不喜欢怎么办?凭什么你喜欢的别人就得喜欢?难道这个世界以你为中心吗?”
对于雨文说的这番‘喜欢’论,无论是山岩画还是周围的旁观者,都不是很理解。
这也不奇怪,她们并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