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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定远侯府,明日就必须去一趟沈家,说出你昨夜之事,向沈清绫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这定远候府容不下你!”

    “夫君——!”祝柔面色微变,望着上官轩正稍许阴沉的面色,知道他绝非说笑,思虑了一瞬,终是缓缓点头。

    她明白上官轩正的意思,如今的沈府已经不在是以前的沈府,他们惹不起,做了错事就必须上门赔礼道歉,解了今日的心结,才不至于让沈家记恨,变成日后在定远侯府背后捅来的一把利刃。

    可她与沈家的仇怨已结,血海深仇,岂是说能解便能解的?

    上官轩正见祝柔应下,面色稍缓,道,“夜已深了,你早些歇息罢。”言罢,他从书案前起身,径自越过祝柔,往前院而去。

    祝柔猜得不错,被吴邕一案倒打一耙,让定远侯一落千丈,上官轩正心中怎会没有恨?只是之前虽指向安国公府,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吴邕一案以一棋之差溃不成军,如今更是树下一众强敌,定远侯上下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

    如今,他知道了,这幕后之人便是安国公府。而安国公府不仅与楚渊暗中有来往,今日依照祝柔所说,三殿下有意招拢安国公府,却被安伯衍拒绝。而大皇子,极有可能已将晋国公结成联盟。

    如今三位皇子已成人,争储之势以逐渐形成,在这三角即将围成的漩涡之中,或许正是他们定远侯府再次崛起之机。他们若将形势利用得当,又怎知不是扳倒安国公府的绝佳时机?

    思及此,上官轩正不敢迟疑,大步往前院书房而去。

    他必须尽快将这些事,告之他的父亲。

    祝柔望着上官轩正离去的背影,眸光一冷,转身回了寝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争取发点糖。-3-

    ☆、相邀

    亥时初刻,夜深人静。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驶在城东宣禄大街上,不多时,停在了一间民舍内。

    程栩下了马车,径自上民舍前敲了敲门,大门被打开,程栩的贴身小厮临墨见到程栩归来,面露喜色。“公子回来了。”

    程栩微微颔首,“回来了。”说话间应声进了门。

    临墨道,“今夜宫里的人想必很多罢,公子可曾见到了皇上?”

    程栩笑了笑,“自然见到了。临墨,洗漱的水可烧好了?”

    “烧好了,已在屋内热着,公子进去便可用了。”临墨说着,见门前马车远去后,关上了大门,回转身跟上程栩的步伐,朝屋内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临墨脚步骤停,看向这会儿回转身来看着大门的程栩,道,“公子……?”

    程栩面色不变,“去开门罢,看来今夜,是有客人要到了。”今夜在宫宴之上,无数道向他扫过来的,打量的目光,他未曾忘记,原以为,至少会是明日,想不到今夜,便有人找上门了。

    临墨复又转身,将大门打开,出现在门前的,是一道挺拔宽厚,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影,临墨吓了一跳,踟蹰道,“请问……阁下有何事?”

    一道低沉之中略显浑厚的嗓音蓦然而起,“程栩何在?”

    程栩闻言,大步而来,在临墨身后探出了身,“贵客深夜而来,为何不以明面示人?”

    黑影低笑一声,在程栩与临墨的目光下,缓缓脱下罩着面首的披风,露出一张年过不惑的,眉宇间露出稍许严厉之色,却又与偶尔露出的和善之气融为一体的国字脸。

    程栩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将一丝惊诧掩于眸中,让临墨让开身前之路,朝黑影拱了拱手,“原来是吏部侍郎徐大人,在下有失远迎。却不知徐大人深夜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徐承远浓墨剑眉微沉,道,“程大人莫不是想在此与本官商议要事?”

    程栩会意,微微颔首道,“抱歉,寒舍简陋,徐大人若是不介意,请——”言罢,程栩抬手指向屋内。

    徐承远的面色稍稍松缓,道,“寒舍简陋亦无妨,我们当初,不都是这般过来的。如今程大人高中状元,被皇上亲授为翰林院修撰。明日,朝廷便会下旨让工部选定宅子让程大人居住,所以这些身外之物,不必高看,也不足为虑。”

    程栩倒是没想到徐承远会有这样一番言论。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些所谓的大臣,无不是高官厚禄,锦衣华服,美酒佳人相伴。如这位身居正三品吏部侍郎的徐承远徐大人,身居高官多年,如今竟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登时让他高看了几分。

    然而心中所想,面上却是未曾表露分毫。

    一路将徐承远引进正屋之中,又让临墨去沏了一壶热茶来,领着徐承远在屋内仅有的两张八仙椅的其中之一坐下,程栩则落座另一张八仙椅上,道,“徐大人深夜光临寒舍,令在下受宠若惊,却不知徐大人此番前来,有何用意?”

    “程大人既直言不讳,那徐某便也不兜圈子了。”

    徐承远的自降名讳,让程栩瞬间察觉,心中隐约有些许猜测,对于这位徐承远的心思,却更加讳莫且谨慎。“徐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这时,临墨端着沏满热茶的青瓷茶壶与两方茶盏过来,为徐承远与程栩二人各自斟满一杯后,便悄然退下。

    待屋内已无旁人时,徐承远道,“听闻程大人是南直隶之人?”

    程栩颔首,“正是。”

    “徐某人不才,却机缘巧合的与程大人同籍,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徐承远道,“也正是因为此缘,我徐某人才会在此深夜,莅临舍下,诚心直言。”

    “程大人高中状元,今夜之后,想必登门之人将络绎不绝,摆在程大人面前的诱惑,亦不在少数。可我观今夜宫宴之上程大人的仪态风姿,泰然自若,云淡风轻,不似那种攀龙附凤,附庸风雅的读书人,想必程大人心中,只有一番清明卓然。”

    言及此,徐承远话锋一转,道,“那么,程大人必定也还记着,数日前的考题被泄一案,身陷顺天府衙牢狱多日?”

    程栩眸光微动,抬眸看向徐承远,似是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然而徐承远久居官场,早已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修炼得炉火纯青,又哪里是他这初出茅庐之人所能看出来的?

    程栩目光不变,道,“自然记得。却不知徐大人怎会突然提及此事?”

    “考题被泄一案,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若非这一闹,也不会有人知道,竟是刑部侍郎蓄意谋害一位御史而做出此案,却牵连到你们众多无辜学子。程大人身陷囹圄多日,当不会毫无感想?”

    徐承远道,“徐某人提及此事,是想告诉程大人,如这般官员相互内斗而肆意陷害他人之事,并不在少数,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