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如同整座城市的建筑,井井有条。
阳宁俯视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抿紧嘴,沉默不语。
外面太阳当空,热气滚滚。
而里面,低压环绕,气氛低迷。空调下的高级办公室,除了电器制造的低温外,还有人释放的无形压力。
更让人压抑难受。
秘书多希望能顶着一个锅盖进来,那样,他就会轻松自在很多。
“阳董,开会时间快到了。”他把一份报告放在阳宁的桌子上。
“嗯!准备开会!”
阳宁思绪飘回到了正事上,公司的会议。
这是要讨论公司裁员问题,精简人员,再招一些有能力的大学毕业生。
阳元昊不忍心,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和目前切实的利益,他可不是心软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上任的这把火,会一直燃烧着。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领导人的冷意寒气,一个个比往时更加敬业认真了。
先是秘书读一年汇总的资料,对公司现状,面临转型升级,政策,竞争激烈等方面一一阐述。
然后阳宁把意思挑明,公司要裁员。
在经过董事会商议决定,各个部门按分配的名额裁员。
工作依次安排下去,一级接着一级,落到最底层。
离开的人哀声抱怨,骂着新来的总经理,搬离了c市最大的集团。
少数服从多数,可是还有人不满意。
被裁员之一的老成员孙言就很不服气,暗中聚集了以前一些不服气元老,准备给这位新董事长一点颜色。
阳宁把事情都交代完,才有空看那个被丢在桌面的手机。
它还完好无损,即使主人想把它摔烂。
秘书呈上一份资料:“阳董,这是您要的资料。”
阳宁立刻把那一页纸拿来看,眉头聚拢着,不知在想什么。
洛琴的手机一开始总响个不停,是阳宁的未接电话,她直接关了静音,眼不见心不烦的。
准时上了下午的两节课,五点之后就无所事事了。
周语然把她的家让给了自己,她那小男友,把她拖去旅馆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洛琴漫不经心在超市里乱逛,挑了一棵小白菜,土豆,还有一些其它的蔬菜。
她回到住处时已经六点了,吃完饭八点,比平时晚了许多。
洛琴登入了自己的微博号,吐苦水。
爱上自己的哥哥,怎么办……
她唰唰写了好大一版字,点击发送。
无人诉说时,它就是她的一个秘密树洞。反正也没有人可以知道的。
洛琴做完这些,才卧倒在床上睡了。
一觉到天亮。
窗外是绿荫树木,花圃里还有细碎的金黄色小花,点点缀在其间。几只树叶似的小蝴蝶安静在花丛中翩翩飞舞。
地面上已经叠了一层层薄薄的枯枝和树叶,歪歪扭扭躺着。
时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啁啾个不停,欢乐无比。
再远一点望去,就是在晨跑的人。尽管太阳还不出来,那踏步仿佛就是向着光明而去的,轻松,迎接希望。
洛琴看得出了神。
直到收到周语然的短信才回到现实中,她们今天中午和顾链去参观收藏的古画藏品。
一想起来,她之前沉淀在爱情里的悲伤便显得苍白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是她热爱的职业。爱情和事业,总还有一个顺心一点的,在爱情上受伤时,需要忙碌的事情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洛琴淡妆素裹,显得好看又不刻意。嫩白的脸看起来就是个大学生,她把头发挽起一半,让下面的顺着披下。
天青色的裙子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她特意把胸弄着看起来小点,穿出了这件裙子的最好效果。
周语然还回来换衣服,用她的话说,被撕烂了,没衣服穿。
洛琴本来还觉得自己穿得太出挑了一些,后来觉得她错了。在周语然身边,她就是周语然身边的绿叶,中间被她这一片绿叶围着的娇花,才是周语然。
一颦一笑,皆是妖精摄魂。
中间深深的波涛汹涌,她任由它们荡漾。一步一扭,风情万种。
洛琴不由得吸气,那胸,看起来真的,硕大无比。可是只有她们知道,洛琴的还大。这也是周语然最嫉妒洛琴的地方。
“你会不会太,露了一些?”洛琴琢磨着用词,暗指周语然的胸.部。乳.沟也太深了一些,男人见了不会发狂?
她们是去看画的,穿得,如此艳俗,会不会不好?
周语然挺胸:“看得见摸不着,难受死那些色.鬼!”她有资本,别人想露还不行呢?
“好吧!”洛琴真不知道周语然的脑回路,她只能看看,她可做不到她这样!
果然,一路上的回头率时百分百。洛琴也成了景点,毕竟,颜值和身材在那里。
而这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谓状,任由别人看,她又不掉肉。
就连阳宁也露出浓浓的惊艳,呆了几秒,实在是,这女人长得太妖媚了。
等他安排她们进去时,周语然在洛琴耳边悄声说:“我看他是个色.狼!就算不是,也抵抗不了诱惑!”
她间接告诉洛琴,这男人不可靠。因为她也在夜总会遇见过阳宁,穿的比这时候还少还妖,他也没多在她身上留神。
目不斜视从她旁边走过,把她气了个半死。
洛琴微笑摇头,她又不打算和顾链在感情上有关系,只是借着方便参观罢了。
因为是安排好的,洛琴和周语然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里面。
斑驳的墙面上挂着许多珍贵的古画,有些虽然是高仿,但各有其的意义。
周语然撞撞洛琴,低声:“这研究所果然是有些资本的。”她们看到的东西别处可没有。
洛琴一面细细看着,一面点头:“是有资本!”
她们还想进里面的小隔间去,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让外人进入的,保安怎么一点也不管事了!”女人踩着细高跟上下打量她们,声音尖尖的。
周语然狐狸眼轻蔑地一瞥,挺胸抬头:“自然是有人安排的,多管闲事。”
袁阮看不惯这嚣张跋扈的女人,自己才是这里的人,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
“狐媚子!”
洛琴把要回嘴的好友拉住:“我们是跟着人来的,并没有私闯。听说文化所的人都很有涵养,想必小姐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吧。”
袁阮这才正眼看洛琴,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玩着自己的头发。
“我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只是规矩还是规矩,违反不得!要是有什么东西丢了,我可担待不起。”
她也不问她们是何人介绍来的,只是一味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