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呼吸一下空气,被她这无形掌一拍,差点没被拍趴在地上。
她悠悠的出声,“不怎么样,就是差点窒息,还有,你再这么拍下去,就真的连命都没了。”
霍子琳反应过来,讪讪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打着哈哈,“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安歆淡淡的督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太想我骂你了。”她叫霍子玔来接她的事情,她还没跟她算账呢。
霍子琳从小到大,有多粗狂就有多粗狂,直肠子,说话不拐弯抹角,一五官清秀的女孩子,活脱脱给活着女汉子。
很多人也没想明白,安歆看着软软绵绵的样子,怎么会和子琳玩在一起。
但只有安歆知道,子琳表面爷们强硬,内心软的很,也和一般女生一样,少女心满满。
也只有子琳知道,安歆玲珑小巧的,顶着个蘑菇头,典型同学里的乖乖女,但骨子里的倔强,笑起来的狡黠,冷漠时的气场,可以说,除了她姥姥和她哥,安歆也是她怕的人之一。
要知道,安歆生气起来,比她哥还可怕。
霍子琳听她这么说,热络的笑着去拽她胳膊,“我这不是怕我车技不好,给咱们小歆丢脸吗……”
扯,她就继续瞎扯吧。
那次偷偷开走自家院子里的大吉普,载着她上窜下飞,手打着一个个漂亮的刹车,最后直接被她爸扣证半年。
她那还叫车技不好?
安歆奇怪子琳怎么突然停住口,抬头看霍子玔推门进来,瞬间了然。
这老鼠怕猫,改不了。
霍子玔细心的点了她们喜欢吃的糕团,这里的糕团,甜而不恶,糯而不粘,再配上清胃的粥,安歆满足的眯了眯眼,再抿口茶,肚子已经撑到极限。
在吃方面,她偏爱甜食,那种嗜命的爱。
安歆刚放下茶杯,被旁边的子琳一个猛抓,再一个摇晃,杯里的茶跟着她的节奏,四处飞溅。
“……”
被霍子玔淡淡的督了一眼,子琳收敛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激动,压着嗓子,在她耳朵边低喊道:“我咧个去,轮滑男神竟然公布恋情了,太惊讶了。”
安歆听着心里一咯。
她往子琳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两人可不就是她和那流氓吗,好在都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可不想三天两头被什么粉丝围堵。
“对了,安歆,你待国外那么久,应该不知道他吧,他这几年可火了,不光是他那溜到不行的技术,连颜值也是杠杠的……”
安歆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着桌子,听着她喋喋不休,从锦标赛扯到公开赛,再从他身高扯到爱好。
她原本是不知道他,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并且化了灰也认得他。
蓝调酒吧。
官爷上层集聚的地方。
“,延哥他们回来了。”听着手下的人说,橘c抬眼望去。
走在前面的阿零应是遇到认识的人,停在一边,手撑着别人肩膀,样子有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后面迈着长腿,不疾不徐走进来的纪景延,眼皮也没抬一下,飞机夹克开了拉链,里面只着一件黑t,帽子被拉到最低,揣着裤兜,脸上是明摆的生人勿近。
橘c等他们走近,见他俩风尘仆仆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哟呵,拿了一路子冠军回来吧,可我怎么瞧着这么的蔫啊。”
橘c,名字是父母姓的结合,杨姓,名橘。意义上的海归,字母名为,跟着他一边儿的都叫他橘c。
他打小就和纪景延阿零他们混在一块,不同于他们视轮滑于生命,他没什么理想,却喜欢待在风花雪月,霓虹幻彩的地方。
蓝调,便是他的地盘。
他还有一层身份,杨氏集团太子爷,但按橘c跟他爸那架掐的,说什么也不会继承他爸的公司。
橘c就一原则,宁可蹲街,也不干办公室的活。
阿零把手搭在吧台上,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人,“甭提了,忒没精神,都是给你前面那人吓得。诶诶诶,别忙活了,你那收藏几十年的酒,赶紧的上,庆祝一下咱们延哥不是弯的,直的很。”
可不是直吗,他们三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就没见过纪景延对哪个女的上心过,这冷漠无情不是盖的,他们曾一度以为他性取向真的有问题。
直到今天机场上演的那场,着实是把他吓得晃神了一路。
阿零话音刚落,纪景延一脚蹬上他屁股,“滚。”
橘c溜着眼珠子在纪景延身上转了转,却是开口问阿零,“怎么?有情况?”
阿零夹着两手指,摆起一副说书样,“情况大的很,这事一匹布的长,我就挑短的来说。”
……
简单的一件事被阿零说的天雷勾地火,橘c也就挑了些听,七七八八的知道这事的经过,在手机上点了点刚弹出来的头条新闻。
果不其然,封面的红字晃当当的“轮滑男神纪景延机场公开恋情”。
橘c瞄了眼纪景延,认识他二十多年,打小那性格就痞里痞气的,皮笑肉不笑,特别是一炫起轮滑,迷倒万千少女。可若要杠起来没人敢惹他,拽的三舅五爷似的。
但像今晚这样低气压,忒深沉还是少见。
橘c关掉手机屏幕,忍不住出声,“延哥,你这心血来潮玩人家姑娘,不太好吧。”他们脾性劣了劣了点,但在感情上,还是正爷们。
纪景延默不言语,摩挲着酒杯,沿杯缘一圈又一圈,另一边手扣着的是女孩掉落在车上的身份证,短头发,俩酒窝,很可爱。
他想起刚在机场,她慢着脚步,走到那男人的画面,手无意识的抓紧酒杯,嘴角勾了勾,眼里清明却没笑意,声音慵懒模糊,“谁说我是玩的。”
呵,心血来潮?
他那是蓄谋已久。
☆、第三章
晨起,骤雪初霁,太阳格外耀眼。
安歆喜欢的东西不多,无非是画画,甜食,与冬天。
无论是昏暗寒冷,阴霾满天,还是这种余雪暖阳,只要是冬天,短短三个月,都是她一年的期待。
如果说画画能使她平静,甜食是她的必不可需,冬天便是她心情愉快的理由。
但今天不同,被气的不同。
昨晚和子琳唠嗑久了,回到去家里只留了盏灯,崇尚养生的母亲大人,早就与周公下着棋。
给安韶打了个电话,知道他为了最近的画廊展出留宿在学校,只好自己讪讪的偷喝了点酒,祝贺自己,开心回国。
等到洗完澡整理行李时,才发现不对劲,她随身带着的身份证不见了,这在国外还好,基本用不着,但回国了不同。
她左翻右翻也找不着,最后无奈,想着只好明天去补办了。
偏偏这时候手机响起短促的铃声,安歆随意的瞄了眼,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