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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也算合适。”

    派她的大嫂去,只怕虎贲军里的将领都要得了便宜。

    老二的妻子做了比丘尼,当也派不上用场。

    兴平得到想要的结果后盈盈下拜。

    “谢父王对女儿的厚爱。”

    “这怎么算作厚爱,你为北凉牺牲,我们都欠了你许多,只要你日后想起北凉不会怨恨我们,就算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坏了。”

    沮渠蒙逊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饶是兴平公主知道这番慈爱有大半恐怕都是装出来的,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满脸感动的说不敢。

    她真不觉得嫁到魏国去有什么不好,若不是腹中……

    兴平心中苦涩,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赈灾,要请你三嫂李氏,都要马上动作起来了。北魏的使臣再过几天恐怕就要到……”

    “陛下!陛下!使者来报,魏国的使臣离姑臧不过一百里了!”一个内官匆匆忙忙地在宫室外通报。

    “诸位大臣求见大王!”

    “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听说李使君出事后,副使花木兰加快了行军速度。以前是有商队跟着所以速度慢了,现在虎贲军甩开了商队,带领使团急行军,不过两天就到了天梯山驻扎……”

    过了天梯山,便是姑臧城。

    “此人为何总是让人屡屡意外。”

    沮渠蒙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来的也太快了。”

    ☆、第397章 色魂与授

    贺穆兰来的当然快,国内在和北燕作战,早日带回兴平公主安抚人心是最重要的,而且她知道东北那块地打仗一定不能拖到冬天,否则只有冻死的份儿,她要及早赶回,能够随王伴驾是最好的。

    因为北凉比魏国还担心发生战争,所以大军一开到姑臧就算是彻底安全了,大军在城南驻扎,由贺穆兰率领虎贲军一千精锐和北魏使团一起进入姑臧城。

    到达姑臧城以后才知道这座城有多么巨大,从天梯山上融化的雪水环绕着外城形成了一道护城河,城墙高大坚固,甚至比平城的城墙看起来还要牢靠。

    这么一比较之下,贺穆兰简直为拓跋焘掬一把泪,先不说统万城,就连姑臧的城池都这么坚固,真要硬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当初统万城一战是张渊弃车保帅才开的城门,否则以赫连定的嘱咐赫连昌哪怕守上三年也不成问题,这座姑臧城也是,有水源,有高墙,一旦坚壁清野,少不得大军要渴死在城外。

    “我终于回来了……”源破羌看着高大的姑臧城,竟忍不住泪眼盈眶,“父王,母后,我回来了……”

    姑臧原本是南凉的都城,沮渠蒙逊攻打南凉后夺取了南凉的国都姑臧,使得南凉的国力大幅度减弱,最终被西秦所灭。

    灭了南凉的,却是源破羌的姐夫,曾经被他的父亲好心保护的西秦质子。这个少年从小养尊处优,却几年之间天翻地覆,国破家亡。

    故国不在,独留姑臧,原名秃发破羌的他连姓氏都没有保全,怎能不泪眼涟涟,心生痛悔?

    贺穆兰知道源破羌心里难受,他七岁之前都在姑臧度过,七岁时姑臧城破迁了乐都,对于很多人来说,出生的地方才是故乡,是以源破羌如此失态也是正常的。

    “日后陛下西征,说不定你可以常驻姑臧……”

    按照拓跋焘的性格,让他以后镇守姑臧的可能性很大。

    贺穆兰的安慰果然安慰到了点子上,源破羌经历的事情也多,绝不是毛头小子,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失态。

    他在沮渠蒙逊没来之前先擦干了眼泪,对着贺穆兰介绍着:“姑臧城被加固加高了,以前护城河也没有这么宽。当年我们姑臧要有这样的坚固程度,就不至于被沮渠蒙逊破城了。”

    贺穆兰听到源破羌这么说,才明白为何拓跋焘一定要让她和源破羌一起来北凉,因为一到姑臧,几乎就等于到了源破羌的大本营。

    她仔细看着护城河的宽度以及城墙的角度,说:“靠天梯山的雪水融化才能形成这条河,冬天是不是护城河就干了?”

    “不见得干,不过一定会上冻,这里夜间极冷……”

    两人正在嘀咕间,忽听得锣鼓声起,丝竹皆响,伴随着佛号声声,一大群僧侣竟步出城外迎接众人。

    北魏人许多都信佛,而北凉僧侣的地步高崇的不可思议,此时有许多大和尚亲自来迎接,魏国使臣们一个个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接受对方的祝福。

    沮渠蒙逊就这么在僧侣们的身后率领着文武百官迎出城外,迎接魏国使臣。

    他之前已经自请归降魏国,现在便是以藩属之礼迎接上国使节,源破羌与沮渠蒙逊有国仇,贺穆兰是持节而来的使者代表着拓跋焘,两人都没有下马,就在马上接受了北凉朝臣的礼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已经六十有余的沮渠蒙逊穿着金黄色的袍冠,在马下对着主副二使微微微笑:“欢迎你们来姑臧,带来和平的使者们……”

    他一一和北魏的使臣送上祝福,亲自于他们寒暄,毫无倨傲之色,待到了源破羌面前时,他忍不住愣了愣,笑容也有些微僵。

    “敢问,您是秃发虎台的?”

    源破羌微微扬起下巴,轻点了一下:“那是我大兄。”

    沮渠蒙逊心中微叹,脸上却摆出感慨的表情:“将军五官肖似当年的虎台太子,不过你却比你大兄身材要魁梧多了。秃发兄在天有灵,应该会庆幸后继有人吧。”

    沮渠蒙逊当年虽然破了姑臧,有夺城之仇,却没有杀了秃发家任何一个人,源破羌的兄弟姐妹是被当年身为他姐夫的西秦国主所掠,最后父亲死于源破羌姐夫的鸩杀。

    源破羌的姐姐秃发皇后不甘父亲枉死,想要和兄弟虎台密谋杀了当时身为西秦国主的丈夫为父报仇,却不幸被想要争宠的另一个姐姐告了密,最终全家十几口全部被杀,只有他源破羌南凉余部和姐姐手下的安排下逃到了魏国。

    是以沮渠蒙逊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却不觉得源破羌会因为当年他堂堂正正的夺下姑臧而立下不共戴天之仇。

    城破之时,他才七岁,又能知道什么?

    相比之下,他自己的异母姐姐小秃发氏和嫡姐的丈夫西秦国主才真是混账,那才叫血海深仇。

    正如沮渠蒙逊所想,源破羌虽然对蒙逊绝无好感,可也还不到见面就如仇人的地步,客客气气的以晚辈礼和他回礼,问候他的健康,做足了使臣该做的一切。

    待沮渠蒙逊祝福到贺穆兰身后时,忍不住又是一愣,欢笑着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让我这个半只脚进了棺材的人接二连三的见到了故人之子。敢问花将军身后的年轻人是不是姓盖?”

    沮渠蒙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