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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挑,看起来不像啊!”一个姑娘也伸出手,还捏了捏,弄的狄叶飞惊的站了起身,护住胸口。

    这群女人怎么回事?都疯了吗?

    可怜他站起身,立刻就有人摸了他的屁股。

    “翘是翘,摸着也结实,就是不大,我看不好生养……”

    这女孩的心上人刚才被狄叶飞摔了,她心情不好,对狄叶飞难免有些恶意。

    狄叶飞跑也跑不掉,又不想对女人动手,被一群女人围着上下其手,悲愤欲死,只能落荒而逃。

    都疯了!

    全都疯了!

    说好的柔情似水呢!女人太可怕啦!

    黑山城。

    贺穆兰因为要北伐的事没办法休沐,和丘林莫震约好的见面也往后推迟了一阵,对方知道虎贲军重要,也没有介意,反倒让她不要太辛苦。

    但花木兰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现在春夏的衣服也没有送来,贺穆兰鞋子都要臭了,没办法,只好抽了个空,叫那罗浑去黑山城,把她在鞋店里定制的鞋子拿回来。

    那罗浑休沐时去了黑山城,从那店里凭借当初给的一根紫色丝带取回了贺穆兰的鞋履,一拿到手上,却愣了愣。

    这火长的脚,也偏小了点吧?

    那罗浑和贺穆兰身高相仿,他找个石头坐下,拿自己的鞋和贺穆兰的鞋比了比,自己的鞋大了一圈。

    “哼哼,火长,我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

    那罗浑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原来火长脚小!

    脚小下盘就没有脚大的稳,火长手上功夫了得,力气也大,可他下盘不稳!

    原来他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破绽就在此处!

    那罗浑兴奋地把系着两只鞋的带子往脖子上一绕,将几双鞋挂在脖子上,立刻打马就回了大营。

    他终于知道了打败花木兰的关键!

    他终于可以赢他一次了!

    虎贲军帐中,贺穆兰头疼欲裂的批示完这个月的花费,便见的那罗浑脖子上挂着一堆鞋子掀了帐子进来。

    她脚下正热的难受,见那罗浑回来,立刻高兴地迎了上去。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辛苦了,还要让你跑一趟……”

    那罗浑从脖子上取下鞋,伸手递给贺穆兰。贺穆兰刚刚接过,突然觉得有人踢她小腿,又用膝盖去拐她的腿弯,顿时条件反射,伸手一拧胳膊一拉肩膀,将进攻者摔于地上。

    ‘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那罗浑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贺穆兰放在他面前的脚。

    说好的下盘不稳呢!

    都是骗人的!

    ☆、第210章 香饽饽

    丘林莫震是一个很有牺牲精神的人,这在花木兰的记忆里有所体现。所以后来他中了埋伏而死的时候,花木兰才会牢牢记住这位同袍,并且抚养了他的孩子很多年。

    丘林莫震父亲、祖父都战死沙场,因为这样的缘故,他原本是不用去军中的,因为丘林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再上战场了,家中总有子侄是要上战场的。

    可恰在这个时候,丘林家这一房被迁户了,从北方的军镇迁到了南方的上党。

    这是拓跋焘登基后进行的改革,将一个大户分割成若干个小户,然后南迁。因为如今是田地多人口少,北方男丁打仗,南方男丁屯田,家中青壮年纪太大或者太小的时候,便去南方屯田。

    丘林莫震的母亲认为这是让孩子们避开战争的方法,便带着两个孩子南下,屯田上党,他那一个乡里大多是军镇迁来的子弟,所有相互之间也有共同话题,并不憋闷。

    云中大战后,拓跋焘扩充羽林军,军府收集天下战死者家属的名单,发现了丘林家,认为他们家累世功勋却生命不显,便调了丘林莫震去做羽林军。

    羽林军是个好差事,丘林莫震也因此娶了姿容非常漂亮性格又温柔的汉人媳妇,留下妻儿在家中伺候老母,又有弟弟帮着操持家务,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但丘林家族里大概是有为人牺牲的天性的,丘林莫震作战时很勇猛,而且见不得队友落难。无论情况如何危急,他都会去救援,往往同袍们不想回头的,见到他的样子,也会被感染,跟着冲杀一番。

    拓跋焘经常征战,羽林军大部分将领都认识,当他发现丘林莫震队伍的死亡率是最低的时候,不由得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答案很简单,因为丘林莫震从不轻易放弃手下的任何一个兵。

    他性格有些木讷,又很少冒进,这让他的军功并不是最高的,但他底下的羽林郎都很信任他。

    右军的抚军将军报了恶疾上来的时候,拓跋焘正在检阅羽林军,当时他和丘林莫震在交谈,想了想,便把他送去了右军。

    那种念头只是一瞬,连拓跋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丘林莫震送去右军,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丘林莫震与其跟着喜欢冲锋陷阵的自己,不如在右军更能得到发挥吧。

    丘林莫震和花木兰的投缘都来自于“不能死”、“不能让部将死”的信念,正是因为如此,在丘林莫震为了拓跋焘而以死相替时,这种牺牲就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所以才有后来拓跋焘的以大将军之礼下葬,才有花木兰抚养他家儿子十年的事情。

    但此时的丘林莫震,明显还没有得到同军的理解和支持,所以过的不是那么得意。在黑山城的酒楼中,他要了一盅酒,和贺穆兰两人喝了起来。

    “我约你,是因为你是几位将军中唯一没有对我表现出特殊态度的。”丘林莫震苦笑着说道:“他们都说是我抢了王将军的位置,天知道,我还想一直在羽林军待着呢。”

    “你确实是抢了王将军的位置。王将军等那个位置,已经等了十年了。”贺穆兰笑了笑,喝了一杯酒。

    “你该庆幸王将军和夏将军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否则先别说下面人怎么看你,上面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的酒都是浊酒,杯底还有一些残渣一样的混浊物,多是粮食的渣滓。黑山城的酒很少,酒这种东西,必须是粮食充足的地方才能酿造。黑山大营不准喝酒,将士们即使喝酒也不敢放纵,所以在这种全是兵卒的地方,酒反倒卖的比其他地方差些。

    这么想想,这些汉子在黑山城活的也确实够憋闷的。

    “我初来右营,有意想了解些事情,却苦无同袍可以答疑解惑,不知你可能替我……”

    “你说吧。”贺穆兰回答的很干脆,